“我的手机怎么在你们这啊?那我的快递,还有螺丝刀,还在不在?”陈木芽看着楚诗情和楚雅词,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除了螺蛳粉已经不能吃处理了,其余的都在储物间,小姐的那杯奶茶也在冰箱放着。”楚诗情回答道。
“真的!”陈木芽惊喜道,“快回去快回去,我要看看。”
手机回来了,陈木芽的多愁善感一扫而空。
有手机玩没工夫想那么多。
“等等。”陈木芽停下脚步,转身说:“雅词,可以帮我怕几张照片吗?不拍我,拍这个园子,夜景生趣盎然,不拍下来可惜了。”
“是。”楚雅词颔首。
“谢谢雅词~”
陈木芽像只欢快的夜莺,在园子里四处穿梭,楚雅词和楚诗情好脾气的陪着陈木芽闹腾,手机的拍照键就没停过。
“快来快来,这朵昙花快开了!”陈木芽一边跑跳一边回头招呼,橘红裙摆蹁跹,好似蝴蝶翻飞。
“小姐看路,当心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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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港。
夜府。
巨大的庄园好似一只庞大的凶兽盘踞在大地上,远处看去星星点点的灯光好黑暗里未知生物的眼睛,莫名的令人从心底发寒。
庄园正中是中式建筑,飞檐斗拱,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正屋西侧的阁楼,用上等红木搭建,顶上铺着精致的琉璃瓦,巨大的水车将池子里的水送上屋顶,水流过琉璃瓦,沿着微微上翘的屋檐滑落,抛出一条优美的弧度,精准的落在水渠中,汇入池中。
和谐----------------------
啪嗒。
银色的火机窜出幽蓝的火苗,点燃了细长的女士香烟。
夜澜依左手夹着烟,深吸一口,微蓝的烟雾从红唇吐出,迷蒙了精致的眉眼。
夜澜依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的半躺在榻上。
烟头的红点明明灭灭,氤氲的烟雾好似一层朦胧的薄纱。
复古典雅的房间里,妖娆的美人慵懒的躺在榻上吞云吐雾,地上跪着一个赤/裸的男人。
男人五官硬朗,型容俊美,眉宇间一道刀疤更添桀骜不驯,依稀可见过往的意气风发。
身形颀长健硕,结实的肌肉蕴含着不容小觑的爆发力。
这样一个强大的人如今却用最标准的姿势跪在夜澜依塌前,头颅微低,空洞的眼睛染着点点情/欲的眼眸无神的看着下方的地板以示臣服。
古铜色的皮肤上鞭痕交错,淤痕遍布,未愈的血痂上又覆盖着新的伤口,鞭伤、勒痕、烧伤、於紫,纵横交错在这具壮硕健美的躯体上,带着凌.虐的美感。
夜澜依顺手将烟头碾在男人的肩膀上,紧实的皮肤瞬间被灼伤出一个黑红的小洞,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肌肉不自觉紧绷,身体却纹丝不动,保持着标准的跪姿。
只一声微不可查的呜咽,就让他立刻咬紧嘴巴,生怕声音打扰到主人。
男人的隐忍顺从并未取悦到夜澜依,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浮现出厌烦和无聊。
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有压力,有压力就需要排解。
比起夜家主这个称呼,夜澜依更喜欢别人叫她夜大小姐。
夜澜依是夜家嫡长女,她的父亲夜阙煌看重她,以最严苛的标准来培养她这位继承人。
她的时间就被无数课程排的满满当当,她的生命充斥着死亡、血腥、阴谋。
她的兄弟姐妹那么多,她的父亲多么薄情,针对她的暗杀、算计层出不穷,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如此境地,满腔暴虐压力急需宣泄。
夜澜依逐渐迷恋上虐待折磨囚徒的感觉。
强大健壮的身体在她鞭下颤抖,低沉动听的声音痛苦嘶哑,俊美刚毅的面容因她扭曲脆弱,刚毅不屈的精神被驯化,傲骨嶙嶙的强者被踏碎傲骨,折去自尊,高楼跌落泥潭,跪在她脚下哀求连连,堕落为奴。
苦闷都随着鞭子破空落在□□的响声破碎,郁气在健壮肉.体的血红伤口中消散,惬意在贱奴的痛苦呻.吟中诞生。
鞭声中,她的权柄越来越大,她再不能容忍头上还有人对她指手画脚,哪怕那人是她的父亲。
八年前夜澜依夺权胜利,她亲手杀了她的生父,继承家主之位。
夜澜依从夜大小姐变成了夜家主,她成为北港的无冕之王,她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没有谁能阻止她,教训她。
她扳倒了压制她,控制她的大山,也失去了庇护她的靠山。
夜家这个庞然大物,这个给予她无上荣光、滔天权势、泼天富贵的家族,同时给予她沉重的责任,无尽的压力。
每一个决策都决定着家族中数万人的生存,四周虎狼环伺,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群狼分食,哪怕母族亦是利益为先。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夜澜依越发嗜血,越发暴戾,只有温热的鲜血、苦难的哀嚎、痛苦的面容、扭曲的身体能够让她稍稍宣泄心中的暴虐和郁气,得到片刻安宁。
见的人多了就更喜欢狗。
夜澜依喜欢养狗,狗的品种是人,性别为公。
她最喜欢驯养不可一世的枭雄、铁骨铮铮的义士、叱咤风云的豪杰、只手遮天的霸主,将这等顶天立地的人物折断脊梁、揉碎尊严、踩入泥潭、碾去自我、堕入深渊,驯服成温顺的牝.马,毫无自我的雌.犬,做尽世间低贱之事,受尽世间凌/辱之责,是生是死,哪怕是呼吸都得由她掌控。
现在养的这只原名叫北辰夜,在缅.北从一个马仔摸爬滚打往上爬,干掉了克钦邦原先的老大什米尔,成为了克钦邦地带的新任教.父,算是缅.北黑色地带的新起之秀。
那时的北辰夜掌管整个克钦邦的军.火、罂/粟生意,意气风发,桀骜不驯,是何等风光恣意。
自三年前疫.情全球爆发,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封锁海关,严控人口流通,他的生意受到极大打击。加之缅北势力众多,错综复杂,疫情防控措施实施滞后,缺少物资,各大帮派都折损了不少人,最后不得不暂时联合,共谋未来。
夜家本部在华国,自疫情伊始夜澜依就嗅到不对,当机立断联合楚云戈司君琦,下令工厂大量生产防控物资,从华国运往缅.北,并将缅北所有人员召回在当地的势力范围内,严守地盘,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因此,三年来,夜楚司三家在缅北的势力并未有太大损失,通过售卖防控物资还赚了一笔。在保存实力的同时还生产积累了大批货物,只等海关重新开放,往世界各地倾.销。
以北辰夜为首的□□势力为求生存,扩张地盘,眼红心黑,胆大包天,将注意打到夜家头上来了。
几次三番带人劫货,争抢地盘,夜澜依直接派出佣兵和佤邦合作,瓜分了他们的地盘。
拿下克钦邦后,北辰夜被俘,本该被拆解器官扔到底下拍卖场拍卖。夜澜依当时正好玩腻了手上了狗,想换一条。见北辰夜长得不错,一身傲骨沦为阶下囚都不肯低头折腰,正是她最喜欢的那类硬汉,就带了回来。
曾经的克钦邦教父在夜澜依手下撑了三个月,在药物改造、挑断脚筋、穿琵琶锁、丧失生理控制能力这等高强度的□□折磨和精神摧残下,最后还是屈服了,一身钢骨尽折,尊严尽毁,骄傲尽失,彻底沦为了一条狗。
北辰夜是在夜澜依手下撑的最久了一个,足有三个月,而过往撑得最久的也不过两个月。因而北辰夜被驯服时,夜澜依很是高兴,非常有成就感,也很是喜爱这条狗。
只是,再喜欢的东西,玩久了也腻。
夜澜依无聊的伸手揉了揉北辰夜的头,黑色的短发发质偏硬,刺啦啦的手感让夜澜依心烦,反手就是一耳光。
北辰夜被打的身体往右一倾,但很快又调整姿势温顺的跪回原地。
对于这样的突然发难北辰夜早已习以为常,夜澜依不喜吵闹,没有允许不能发出一丝声响,不然接下的就是非人的惩戒。
这是北辰夜经历过无数次地狱般的折磨后学会的,他早已没有了自我,只求自己的温顺讨好能让主人愉悦,以换来片刻温存能让他暂时喘息。
他的身上早在两个月前就没有了枷锁,可灵魂深处的束缚却让他不敢起半分反抗之心。
夜澜依对一条狗的兴趣顶多半年,北辰夜已经在她手里待了半年,已经到达忍耐极限了。见北辰夜这幅空洞麻木的模样,夜澜依更是厌倦无趣。
理了理了衣物,夜澜依唤:
“青芜。”
一个干练的女人开门入内,目不斜视,恭敬道:“小姐。”
夜澜依懒懒的摆了摆手。
“是。”
青芜心领神会,转身熟练的拉着北辰夜脖子上的链子像牵狗一样将他牵出门,北辰夜也像一条温顺的狗一般爬着跟在青芜身后,俊秀的眼睛空洞洞的,除了几点情/欲外什么都没有。
在暗无天日的痛苦和一次次反抗的代价中,北辰夜早已丧失了尊严和自我。
只要是夜澜依的命令,无论是什么北辰夜都会服从,哪怕是地狱和死亡。
血红的蔷薇盘踞在黑色的欧式铁栏杆上,血红花瓣混杂着碧绿的枝叶蔓延了长长了铁栅栏,形成了一道看不见尽头的荆棘花墙。浓郁的蔷薇花香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顺着风弥漫到整座庄园。
青芜将北辰夜牵到了荆棘花墙的尽头,吩咐两个人在蔷薇植株旁边的墙下挖坑。
半个小时后,蔷薇边上挖好了一个直径五十厘米深一米的坑。
青芜将北辰夜踢入坑中,旁边二人熟练的填土。
北辰夜顺从的蜷缩在坑里,任由泥土一点一点的将他掩埋覆盖。
他窒息过无数次,每次都伴随着非人的痛苦,这次是最轻松的,而这次之后,他也永远解脱了。
泥土落下,掩盖了北辰夜嘴角微不可查的笑。
坑完全填平后,青芜将蔷薇的种子洒在上面,再掩上一层薄土,浇水。而后吩咐旁边二人:“今晚你们就守在这,别让肥料顶开种子,好好照料。”
“是。”
“是。”
二人神色严肃的守在旁边,眼睛紧紧的盯着刚种下蔷薇的土壤,好似盯着十世单传的婴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他们刚上任三个月,上任照顾蔷薇的园丁让大小姐不满意,已经变成花肥,滋养这片蔷薇。
那次的花肥也是他们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