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奇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吓了宋百娇一跳。
侍女白薇梳着一头稍卷的淡棕色的中长发,与上午的团发模样有些许不同,可以说是性格更开朗了一些,活泼了一些。
“白薇……你对地下室很感兴趣吗?”温初雨道。
“唔……难道你们不也一样吗?据说这个地方已经存在几百年了,后来才来了人,被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那个地下室却没有,这很难不让人觉得那里面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不是吗?”
白薇带着半分可爱与半分可怕说道,她的改变很大,像是被某种神秘的东西附身了一样,这不得不让温初雨对她多几分警惕。
“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
宋百娇与温初雨对视了一眼,转向白薇道。
七点夜已深沉,空气中的凉意袭来,不禁使人瑟瑟发抖。
三人行走在蔷薇花坊弯曲的石子路上,发出“哒哒”的脚步声。
不知是从什么起,周围的荆棘离他们近了些,好像在警惕着些什么。
空中的圆月格外明亮,却被一旁的一层黑云飘过遮盖。
“……”
温初雨在后面盯着白薇的举动,她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不过她的举止倒是没什么令人注意的地方。
“我们……到了?”
三人停在一扇门前,门屋看起来很普通,是旧木板和几条藤蔓野花。
宋百娇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打开左侧的开关,灯恍惚地亮起,发出呲呲的声音。
屋内虽然老旧,但还算整洁,单调的摆设却有种线条的美感。
宋百娇来到一张木桌前坐下,桌上放着一封没写完的信纸和一支羽毛水笔,还有一张烧了一半的白纸,上面写着“凋零的白玫瑰”。
信封上的内容写道:
[或许爱与恨的意义对于你的存在很重要,但亲爱的rose,不要迷失自我了。如果你能忘记五百年前的那场追忆,就请与我共舞吧!
洁白的花朵并不代表死亡,而是纯真与浪漫。
艾丝克·德曼其,我记得你的名字,包括你的故友爱丽安。那场仪式上并不是没有人不想帮助你,只是那时的封建让我们无能为力。
Rose,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这蔷薇院坊中,与我见一面吧,向我倾诉你所造受的一切。你不喜欢别人同情的安慰,但我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愿月神大人在世间庇佑你,祈祷……]
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估计是写信者写了一半去做别的事了。
宋百娇看这封信时有些迷茫,但她刚才听温初雨提到过“朔月之神”的事情,说不定与此有联系,就拿去给温初雨看。
“阿初,这里有封信,你看看。”
温初雨接过信封,望着上面一行行黑字,大脑产生一瞬间的抽痛。
温初雨os:艾丝克……嘶——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哎呀,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诶,这不是个地下室吗?唔……”
白薇嘴里嘀咕着,转手拉开一个柜子,旋转了柜架上的雕塑,柜子后面传来阵阵“咔哒”声,一个门出现在眼前。
温初雨和宋百娇几乎同时看向那扇凭空出现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拿盏灯吧,我们进去看看。”宋百娇道。
黑暗的走廊在微弱的灯光下照亮,没有尽头。
墙壁上一幅精美的画作显得突兀,三人走了好久,走过了许多个斜坡。
可三十分钟过去了,三人还是没有找到新的出口。
“撕拉——”
温初雨os:?什么声音?她们……没有反应,是我幻听了吗?
“唔……我们都走了好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出路啊?”白薇继续嘀咕着:“这幅画我都看了几十遍了……”
宋百娇在前面停了下来,转头望向白薇和温初雨道:“我心里有个猜想想验证一下。”
宋百娇说罢便取下自己头上独有的玫瑰发夹放在地上,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又继续往前走,一分钟后,他们又来到了这里。
温初雨看着地上的红色玫瑰发夹,缓缓道:“你的猜想没有错,我们一直在这里绕圈,这里没有尽头。不过……”
温初雨转头对上那幅画,在这空荡的走廊里,这幅画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玫瑰的荆棘缠绕画框,金色的底面在灯光下闪着光亮。
画上有一位身穿白衣的棕发少女,她侧脸望向天空,伸手想抓住天上离她远去的红裙少女,却怎么也抓不住。
风,吹着少女凌乱的头发,四周的红色玫瑰渐渐退去颜色,白花散遍两人的身旁,泪水从少女眼角滴落。
温初雨正看着画上的内容,想着破解的方法,然而他的视线却转到了身旁的另一个人身上。
没错,是白薇。
白薇来到画前,凑近瞧了瞧,随手转了一下画的方向,咔嚓——一扇隐藏的门开了。
宋百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闪过,立马转头望向温初雨。
温初雨并没有理会,只是跟在白薇后面,与她一同进入了画后的大门,宋百娇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门内雾气环绕,头上的灯光照着中央摆放的故事书。
四周的墙壁上满了玫瑰的荆棘,血红的花朵盛开在地上,像仙境,更像地狱。
温初雨刚想去触碰那本书,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听说过……白色玫瑰花的故事吗?”
宋百娇与温初雨双双转头望去,看见一位身着白裙,飘着棕色长发,头上戴着一朵粉红渐变色玫瑰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
是白薇吗?好像……这身穿着,是刚才画框里的女子!
白薇从两人身边走过,指尖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滴在书章的页面上。
突然,书像拥有了魔力一样自己翻阅起来,向三人“讲述”着五百年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