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走廊之中,两个默不作声地男人伴随着雨夜的滴答声覆手而立。
空气如死一般的寂静,房外是没有硝烟的对视,房里是女孩毫无所觉的安眠。
两人就跟约定好了一般,不顾雨的侵蚀。来到了一片芦苇荡旁。
芦苇荡够深够密,想来也是动手的绝佳之地。
拳头伴随着雨幕落下,混杂着雨水捶打在晏夏的嘴角。
而晏夏只是毫不在意地用手拭去唇边破皮的血迹,皮笑肉不笑的讽刺:“这一拳是看在汀清跟你那本就不多的情分上给你的。”
“不过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讽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击打着对面怒气满满的蓝凌斯。
蓝凌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好笑的说:“那你呢,你也就只会勾引小姑娘,你敢不敢让汀汀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说你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晏夏眼眸低垂,冷笑。
阴沟里的老鼠是吗?那又如何?
纷纷扬扬的芦苇荡啊荡,如同风狠狠的掠过,被毫不留情的洗劫。
两人完全忘乎所以,只凭着心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像原始的野兽拼命嘶吼,都退去了表面的人皮。
现在他们都是陌生的。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晏夏,也不是潇洒肆意的蓝凌斯。
经过重重之事,两人的心性早已被打磨得不会再生锈。
可现在都是为了心中挚爱大打出手。
衣服湿透,也没有停手的迹象,只是可怜安安分分的芦苇,它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雨停了,山林之中再一次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两人都呼吸紊乱的视对面而立。
芦苇好像都胆小的退缩,周围的芦苇荡都硬生生地被逼退压倒。
可怜又好笑。
“你以为你成为了汀汀的男朋友又如何,别让我抓住你的尾巴,不然......”
晏夏呼出带着血液的气息,不屑的轻痴了一声,“那也轮不到你不是吗?”
蓝凌斯已经精疲力竭,但是他觉得真的想要再和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再打上一场,虽说刚才自己打不过他。
“好自为之。”
留下这句话,蓝凌斯就转身离开了。
晏夏看着被雨夜冲刷过的天空,扯唇轻笑,恶魔可不会轻易的放跑小白兔,要是会,那也是放长线钓大鱼,徐徐图之,静侯佳音。
*
第二天,贺汀清神清气爽的起床,来到餐厅吃早餐,只是她总感觉蓝凌斯不太对劲。
不会是因为自己拒绝他,然后他......
赶紧甩掉脑子里多余的想法。
她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想清楚吧。
在对面的宋南乔却嗅出了一丝不正常,他若有所思的说:“咦?蓝凌斯你怎么颧骨上还有乌青啊?”
由于贺汀清坐在蓝凌斯的右边自然是看不到蓝凌斯刻意不露出来的伤口,况且她下来的时候,也只有这个位置了。
毕竟是朋友,贺汀清还是有些担心的,她看到了蓝凌斯右脸颊颧骨上的乌青,看起来好似已经消肿了,看来上过药了。
蓝凌斯瞪了在那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宋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