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勒荣泽坐在椅子上面,面前跪着直勒楉。
拔烈兰有些同情看着直勒楉,明明也是王子,偏偏因为生母的原因,被东胡王不喜爱,活的甚至不如寻常东胡百姓。
在直勒荣泽面前,更是卑微的只能跪着。
这么想,拔烈兰看着直勒楉,眼神更怜悯了。
其实直勒楉王子,性格温和,喜爱金人的琴棋书画,尤其喜爱弹奏琴曲,在东胡各个部落里面很少孩童的喜爱。
不是说年长者,女人不喜爱直勒楉弹奏的琴曲,只是比起孩童来,成人总要想的很多,东胡王不喜欢直勒楉,那东胡百姓就不能对直勒楉表现太喜爱。
直勒楉王子,似乎也并不在乎。
这么想,直勒楉王子还当真的心胸宽大,要是他的话,都不一定比直勒楉王子做的更好。
拔烈兰心里默默的想着。
直勒荣泽一脸高傲,抬着下巴问直勒楉。
“来上京这么久了,你都做了什么,还记得我们来上京的任务么”,直勒楉,直勒荣泽说道。
直勒楉,语气温抬起头来,眼神也温和的看着直勒荣泽。
“这一次王派使臣团来上京,就是为了学习大金的文化,了解大金的风土人情,楉来到上京之后,经常去酒楼,茶馆之中,了解上京的风土人情,果然与东胡不同”直勒楉说道。
“至于琴棋书画,楉比较擅长琴曲,故而在上京中,经常和人讨教琴曲”,直勒楉这么说,眼神依旧平静。
“哼,你倒是记得清楚,还是故意记得如此偏差,父王只是让你来上京看看大金风土人情,和琴棋书画的”,直勒荣泽说道。
直勒楉,听到直勒荣泽阴阳语气,也不着急。
“王的吩咐,楉从来不敢忘记,王让楉来上京之后,秘密见上京的几位大人”直勒楉说道。
“你还记得父王给你的任务,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做的不错,今天宫宴,那几位大人,对我们东胡的态度,没有很恶劣,也没有很热情,这样赫连省也不会多想,至于父王交给他们的事情,你应该也都告诉他们了”,直勒荣泽说道。
“王子放心,我都同他们讲了”,直勒楉说道。
“父王让我们来上京,不是来惹事的,是来和大金的皇帝,臣子联络感情的”,直勒荣泽一边这么说,一边低头看直勒楉。
“过两天我可能机会去大金的国子监求学,你陪着我一起去”,直勒荣泽说道。
直勒楉一脸惊喜,“王子愿意带着楉一起”。
“本王子对大金的国子监有些兴趣,就和大金的皇帝请求了,这一次带着你一起去,也是担心,万一在国子监遇到什么事情,你也好体我应对,毕竟你可是我的兄长呢,再说来到上京之后,没有功劳,你奔波数日也算有苦劳……这也算你有些功劳,给你奖赏……”,直勒荣泽这么说一脸鄙夷,看着直勒楉。
“楉,怎么配当王子的兄长,替王,王子奔波是楉应该做的,楉做的还不够好……”,直勒楉卑贱的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让你这一次陪着我一起来,明明我其他的王兄比起你来都优秀的那么多……”,直勒荣泽看着直勒楉。
“可能是担心我,毕竟我太任性了,其他王兄说到底性子都太鲁莽,比起我来还不稳重……”,直勒荣泽竟然说出如此有自知之明的话,让直勒楉,和拔烈兰都惊呆了,不过最后的收尾话,连带着批评了其他东胡的王子,倒是直勒荣泽性子该说的话了。
直勒荣泽片刻之后,轻微咳嗽了一声,仿佛有些尴尬。
“你下去吧”,直勒荣泽说道。
直勒楉这才起身,不知不觉晃荡一下,毕竟跪的时候久了。
直勒荣泽看着直勒楉在他面前丢人的样子,叹息一声。
父王有几个儿子,其中这个直勒楉,作为他的兄长最丢人。
直勒荣泽摇摇头,他怎么会有个这么丢人现眼的兄长。
“楉王子”,拔烈兰送直勒楉离开直勒荣泽屋子。
“楉王子,自从来上京之后,应该是很开心”,拔烈兰含笑看着直勒楉。
其实比起直勒荣泽来说,拔烈兰这个东胡的将军和同样去过战场的直勒楉,更有话说。
俩人可以说是有袍泽之情。
可惜直勒楉为人谨慎,平时在旁人面前,俩人很少说话。
“上京最近不平静,楉王子小心”,拔烈兰低声嘱咐。
“多谢将军,将军陪着王子查案的时候,也要当心”,直勒楉微微一笑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