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之兽的出现,让这整片空间都为之震动,亵渎的扭曲力量蔓延出来,取代了本来存在于这片空间中的天力,直到将其彻底驱散。
天力的匮乏和缺失人,让与梦作战的洛滨和与西迪作战的影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虽然二人本身的实力就十分强大,天力的贮备也足以媲美一个世界,但那混沌亵渎之力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妖族和魔族的削弱。
梦和西迪同时被那磅礴的混沌之力涌入身体,巨量的能量让二人力量快速提升,骨骼和血肉开始扭动,那混沌邪力正在重塑二人的肉身,二人的双眼都被那邪恶的绿光夺取,所有的自由意志都不复存在,内心和大脑都被无穷无尽的恐怖毁灭**夺取。
梦拔出的肋骨长刀变得更加可怖,腐烂和扭曲同时淬炼着这把本来纯洁无瑕的肋骨长刀,臭烂的血肉和不洁的虫卵取代了那把长剑本来的荣耀,梦被巨量的改变折磨的痛苦大叫,但随时的挥砍就让洛滨不得不防御躲避,那一刀之上的腐烂气息已经能够让妖族的皇帝为之侧目。
梦的后背崎岖隆起,宛如一段不好走的颠簸山路,白骨撕裂了后背,劈开了两道竖状的伤口,伤口开始愈合,再次生长,蝙蝠状的翅膀从梦的背后诞生,呼啸而来的恶臭狂风带着已经无比强大的烬灭者,梦,翱翔天际。
洛滨无法言说那双翅膀带来的亵渎和丑陋,可梦的神情却是无比陶醉和欣喜,自己这双新生的亵渎双翼。
梦俯冲而下,长刀与魂链相撞,腐烂与灵魂相战,早已失去荣誉的战争野兽和强大理智的妖族皇帝,开始了最为激烈的厮杀。
梦几乎舍弃了所有的防御,进攻宛如野兽,狂风骤雨般的挥砍之下,洛滨无法得到半点反击的机会,那亵渎的力量进一步提升了梦的速度和力量,她几乎可以在洛滨都难以反应的时间内,同时挥出上百刀以不同的方向攻来,洛滨的魂链坚不可摧,瑰丽而神奇的灵魂力量,能够凭空创造出任何难以想象的物品,来抵抗梦长刀之下的腐烂气息。
可这片空间已经彻底没有了天力,即使有着庞大天力储存的洛滨也在这种一味防守之下,快速消耗枯竭,而单轮灵魂力量,洛滨已经无法与现在彻底解放烬灭者力量的梦为之抗衡。
梦的刀法和战斗技巧都开始进入狂热状态,魂链和长刀的火花四溅已经到达了顶点,再一次宛如闪电般迅捷的直刺后,洛滨的魂链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梦挥动双翼,伸手直接抓住了其中一条,墨绿色的腐蚀之气瞬间将魂链上的防御侵蚀殆尽,梦一掌打去,梦却没有躲避,硬生生让洛滨直接将自己的一半的臂膀打的粉碎,然后趁着机会,一刀斩向了无法防御躲避的洛滨。
“唰”的一声,洛滨捂着胸口,一道直入心脏的刀伤让洛滨痛苦的后退,发臭流脓的蝇蛆已经在那腐烂的刀光之下,开始在自己的伤口出寄生生长,同时被重创的梦,已经在那亵渎邪恶之力下,恢复如初。
梦闪身上钱,数千道墨绿腐烂刀光编织而成的绞杀网,笼罩了洛滨所有的退路。
洛滨咳了口血,看着鲜红的血液在自己的手心滴淌而下,然后在这片腐烂的大地上迅速消失,连妖族的血都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吗?洛滨喃喃着,然后紧闭双眼又迅速睁开,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只有坚定和希望。
“妖魂锁,三千秘法高重,焚天烈焰。”
飞扬的瑰丽烈焰化为无数妖兽之形,将所有的腐化之气全部焚烧殆尽,铺天盖地的灵魂烈焰,让梦的翅膀那那把已经被腐蚀的长刀都发出宛如烤肉一般的吱吱声,梦再次挥刀,可不管是刀气还是其他任何攻击,都在吞没一切的灵魂烈焰中,失去了作用。
梦的手臂只稍稍沾染了一点,就被瞬间烧去了一半的血肉,梦展开双翼,腾空躲去,可那灵魂烈焰如影随形,速度竟然比自己还快,梦再次挥刀,却还是被烈焰吞没了攻势,眼见那烈焰即将追上自己。
亵渎之兽的咆哮再次响彻天地,更加庞大的亵渎力量进入了梦的身体,那亵渎之力几乎能够凝聚成实体,一股股宛如污浊臭水般的力量,疯狂的涌入了梦的全身,骨骼,血肉,丹田,大脑都在这股亵渎之力的催化下,继续朝着那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前进。
洛滨在灵魂烈焰接触到梦的一瞬间,挥手将其撤去,现在梦的状态无比脆弱,如果此刻攻击,那自己将会彻底失去梦,可如果不击败梦,那梦也会在人母的力量下无法回头。
到底该怎么办?一向杀伐果断的妖族皇帝,此刻犹豫了起来。
突然,一抹猩红色的血光出现在了梦的面前,羽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梦的面前,羽举起猩红长剑,剑身之上那段无法解译的铭文闪耀,一剑挥下,猩红长剑犹如幻影一般,穿过梦的身体。
梦突然开始挣扎,被腐化的身体部位不断长出鲜红的彼岸花,彼岸花下,腐化迅速褪去,那双腐臭发烂的蝙蝠双翅,也被彼岸花净化,开始长出洁白的羽毛。
羽双眼怜悯,握住了梦的肋骨大刀,轻轻一吹,肋骨大刀恢复了原貌,羽将其化为白光,重新融入了梦的体内,那之前被梦抛弃的□□,此刻也重新出现在主人身边。
彼岸花完全吞噬了梦的全身,鲜红的花海迎接着梦的到来,梦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在那个专属于她的美梦之中,所有的苦难都会不复存在,即使将会醒来,这份宁静也是这世界对梦的补偿。
在那个属于自己的乐园里,梦和羽第一次见了面,二人像是多年的好友,谈了好多趣事,最后梦向羽提了一个请求,羽答应了下来,在那柔和的日光之下,梦回到了那片故乡的草原。
那里有清爽的风,翠绿的草地,自由翱翔的雄鹰,还有那个不受任何拘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