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天,溪菲焦急地敲桑子默和龙儿的房门。
桑子默不耐烦地披了一下披风起来开门,说:“你不会轻一点。他睡得好好的。”
溪菲焦急地指指远处,并把门关好,引着桑子默走过去远处说话。
“不好了,”溪菲说。
“一大早的,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你越发没规矩了,”桑子默厌恶地说。
“是真的出大事了,那个阿昌,就是这个屋主齐昌,在医馆自杀了,”
“啊!?”桑子默大惊。
“嗯,是真的,医馆一时没看住,估计是被小蓝踢到头,想起来他家破人亡的往事了,昨晚上吊自尽了,人已经死了。医馆报官了,”溪菲说。
“这……这可千万不能让龙儿知道,”桑子默说。
“嗯,我们得对好口供,”溪菲说。
“就说他被家属接回老家休养了,”
“好,可这个房子怎么办?报官了,过几天就得来收回无主房屋,”溪菲问。
“我买下它,等龙儿身体好了可以挪动回我们自己家之后,我打算把这里学堂再开起来,也算是给屋主一家积德,“桑子默历任两大势力总管,自然是运筹帷幄。
“嗯,那我去办,“溪菲说。
“对了,去把阿昌和他老婆孩子合葬吧,墓碑修得好一点,都算我出的钱,“桑子默说。溪菲点头称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家门口,阿昌的幽魂在门口徘徊,还在纠结进不进去。
这时迷雾中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他的夫君阿元抱着他们的孩子走过来。
“阿元!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你还在等我,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阿昌撒腿奔过去双手扶住阿元的肩膀,”我们的儿子真好看。他像你。“阿昌又用手指摸摸儿子的脸蛋。
“阿昌,我们走吧,无论天府地狱,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不分离,“
“好,这太好了,上天太眷顾我了,“阿昌真的太高兴了,抱紧阿元。
这时他们突然听到锁链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
“别怕,“阿元握住他的手。
“我才不怕呢,我真是高兴都来不及啊!“阿昌笑道。
只见戴着高帽的两个阴差从迷雾中走过来。
阿元这时郑重下跪说:“多谢阴差大哥屡次开恩,让我等到夫君共赴黄泉。我们一家无以为报,给您二位恩人磕头了。“阿元抱着孩子给阴差磕头。
阿昌连忙也跪下磕头。
阴差说:“好了,走吧,没事,无论阴间阳间,默认的规矩,为难谁都不能为难产夫的,走吧。“
阿昌和阿元携手飘然而去,消失在清晨的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