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艾尘醒过来觉得那里很疼还垫着纱布,就知道昨晚自己发烧加上情身发作,是坏事了。
他迷糊中看到曹大夫的身影,果不其然曹大夫是给他开了祛风寒的药物和疏肝解郁的药。
秦长风送曹师傅到门口,曹师傅转身说:“门主,有件事在下不知当不当问。”
“客气啥,您治好他就是我的恩人,您说,”
“这位,想必是传闻中的谪仙神医,他如今病着,劣者也不好开口,能否请您适当的时候,帮劣者问问,能不能收劣者之子为徒。您想必知道,自己教自己孩子都是教不好,容易气出病来,这不想换个师傅教教,”
“好呀好呀,”秦长风把曹医师拖到一边,说:“我正打算在门派里开医馆,请他过去,你说这些学徒三两个走山路到林子里来也不安全,万一有个猛兽蛇虫歹徒的,所以还是去长胜门至少安全,你说是吧,”
“那能拜入长胜门下,那更是好事,此事拜托门主了,”曹医师作揖道。当时长胜门还是崛起之中,在当地是个很大的名号,虽然暗地里做些坏生意,还没有恶名昭著。
这位曹医师就是现在曹医师的曾祖。中间长胜门衰落了,也就是曹医师家曾经有一辈是陈艾尘的徒弟。
秦长风就关照邱枫去抓药和回来煎药,自己就去厨房端热粥进去。
他们在门口说话有点久,陈艾尘身子虚弱,又闭目养神了。
“你醒醒,昨晚你情身发作,把我当成白舫,我不好拒绝,但是我一时没轻重,把你弄伤了。你告诉我,要涂什么药?我不好意思问曹大夫啊,”秦长风推他。
陈艾尘没想到他那么耿直,就不得不搭理他,说:“不怪你,是我身体体质特殊的问题,而且,我是第一次,有损伤是自然。”
“我知道,我听说有一小部分男人就是你这样……等等!你说什么?你是第一次!不是吧,你和白舫……”秦长风做出那种两个食指交叉的手势……
“白舫家教甚严,是不许婚前……”
“啊?那是我随便了,”
“……随便的是我,”陈艾尘低声怨愤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这个体质会很难受的,那你怎么……”
“能不说吗?”陈艾尘脸红了。
“好好,我们先上药,“秦长风说。于是他在陈艾尘的指导下去百子柜找药配,然后净手,把陈艾尘翻过来,给他上药。
秦长风打开都是血的纱布,心疼死了,说:“抱歉,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早就和他……我才……我平时很温柔的!不是,我没有,我是说……哎呀……”
“我说了我不怪你,也不会让你负责,也请门主此事莫要放在心上,莫要再提,就当是一个意外,”陈艾尘冷道。
“啊……”秦长风只知道拔的无情,从不知道原来被睡的竟然会无情……他一时语塞,觉得委屈,自己明明对他那么好,当初为了赶过去击杀白舫,他几天几夜在赶路,才能赶上白舫出发好几天的路程,都快累坏了。
陈艾尘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秦长风对他很好,可以说无微不至,凡事亲历亲为,尤其是白舫离世这些日子,他怕自己做傻事日夜守在自己身边。而且白舫是一个一本正经的淡淡的人,秦长风热情又风趣。更重要的是其实自己的身体很诚实……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要拒绝这个良配。当他说出这些话之后,他也有些后悔,怕伤害了秦长风。
两人一时无言。
“抱歉,我只是,新近丧夫,没法和人亲近,我知道你对我好,权当是我的错,”
“我知道的,”看对方给他台阶下,秦长风就又恢复了精神,“我们那么快就在一起,我也怕别人说你闲话呢,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们可以先搞些正事,例如你收徒的事,和你的医馆在我那该准备些什么,是把这里搬家搬过去,还是买新的,”
秦长风真心期待新生活,而陈艾尘听了心生悲切。他觉得自己不配。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吃饭,”秦长风温柔地说。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