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如丝,剑气如虹发出清脆的爆鸣,飘落的柳叶应声而断。白舫身若蛟龙。
陈艾尘则在一旁晒药分拣药材。
白舫一套练完,走过来陈艾尘旁边喝水。
“你说你都是武探花了,还每天都这样练,你到底想到什么境界?”陈艾尘笑道。
“说得你好像不每天都看几个时辰医书,明明你已经是神医了,”
陈艾尘拿起手巾给他擦脸,说:“什么时候走?”他露出深深的不舍……
“后日启程,这次是皇家镖,做完这次,镖队会有皇家奖励,可能还会有御赐的名号,我就能风风光光娶你,”
“白舫哥哥,我怎么会在乎这些,我只想你平安,”
“可我在乎,我不想让别人说,谪仙神医的丈夫,是当今朝廷无一人赏识而进官落选的、史上最倒霉的武探花,他只能去押镖,”白舫那界武试,关系户实在太多,为了假意公平,录取了平民白舫为探花以安抚民意,但是实际录用的时候,没有一个衙门收他,全部都收了比他名次还不如的关系户。他沦为京城贵族圈的大笑话,最后他只能去行镖谋生。
“押镖是正经的行当,除了我在意危险,我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你在意,你不要这样想,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天下第一剑,”陈艾尘说。
白舫叹了口气一把抱紧他,说:“我欠你太多,你卖了原来省城那个那么好的医馆,资助我进京赶考,结果我落魄出来,在千湖这么个小地方做镖师,委屈你在这个草庐,都怪我没用,不然你也能留在京城,凭你的技术,假以时日,绝对能做御医。”
“你们能两年从千湖这个地方,做成天下第一镖,真的很了不起,”陈艾尘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也许不适合京城,在这里,清风草庐,有你,我觉得很自在。”
白舫动情拥吻他,他不知道的事,在京城,一早有人向陈艾尘抛出橄榄枝让他做御医,但是为了不打击官场失意的白舫,为了照顾白舫的情绪,他没答应也没说……
两人吻到深处,陈艾尘喘息道:“白舫哥哥,还不打算……要我吗?”
“我娘说过,第一次要留在新婚之夜,是我对新夫的重视,如果我现在能随便要你,我婚后难保也不会随时对别人……”
“可我想……”
“我知道……我帮你,”白舫把他放在桌上,然后单膝跪在他腿间,俯下头去……天下夫夫,无奇不有,武士白舫和医师陈艾尘之间,反而每每是陈艾尘**比较强烈。
其实白舫这样帮他弄出来这又有什么分别呢?白舫就是这样一个固执而骄傲的人,他总想找到那个最合适的高度,能匹配上陈艾尘,和他做一对势均力敌的爱人。
就在白舫离开的第二天,陈艾尘在采药时遇到长胜门伏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