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默把溪菲抱回房间,放回床上,去关上门,说:“我刚好给你换药。“
曹师傅交代要勤换药,不然血痂会和纱布长在一起。
前阵子溪菲不能下床,都是桑子默给她换药的,但是溪菲说:“我已经好多了,我自己来。”
桑子默不置可否,因为他现在要照顾两个,心想如果溪菲能自理也是好事,就把药和棉一起给她。
“你背过去……别看,”溪菲说。
桑子默也不和她理论都不知看过多少次那个可怕的创面,就背过去。
不久,溪菲开始痛得哭起来。
桑子默连忙转身,坐在床边,拉开溪菲的手,看到还是有一小块地方和纱布长在一起了。
溪菲边哭边说:“我自己来。”
桑子默叹口气,说:“你是为了成全我和龙儿,才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说我能让你一个人换药么?我还是人么?”
他把溪菲的腿分好架起,溪菲配合地双手反手拉住床框,桑子默给她嘴里塞上一大块绢子。他们前几天就是这样换药的,为了不让人听到,那是溪菲最痛苦的几天。
溪菲深呼吸,眼里都是恐惧和泪。
桑子默尽量轻柔地一点点撕开纱布。
溪菲咬住纱布痛苦发出闷喊,头左右摇摆,眼泪洒了出来,双手紧紧抓住床架,这过程就仿佛他在给他生孩子,只是另一种形式。
虽然看了好几天了,但是看到溪菲去势的创面还是触目惊心,看得桑子默自己就疼。
本来已经基本长好的创面又撕开一个小口子在出血。
溪菲只是哭。
桑子默已经照顾出经验了,麻利地给她弄干净又上创药包扎,说:“别哭了,当初可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一了百了。好了。”他把他的腿轻轻放平,盖好被子。他伸手把他嘴里的布拿掉,溪菲紧张得大口大口呼吸。
“深呼吸,别紧张,已经没事了,“桑子默一手摸她的头发,一手握住她松开床架的手。
“我是女孩……我是女孩……“溪菲受了这不亚于阿钦难产肝肠寸断的苦的刺激,痴痴喃喃。
“是,你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