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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傻白甜 第28章 赔礼道歉

作者:月和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28 16:34:08 来源:文学城

汀园雅集原本是想让裴序与云岫相熟,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裴云照绝不信裴序会做出这等事来。

“云岫,明日我必定给你个答复。”裴云照心疼的看着云岫,她哭得正伤心,满脑子都想着裴序与人私会的事。

偏偏私会的那人还与荷盈有关联,难道是荷盈专程去利州带回来的美人,为的就是让裴序与她离心?

云岫不敢再往深处想,这桩婚事说什么她都不会放手,她身后有人撑腰做主,就连宁安郡主和小姑子都是向着她的,荷盈身边不过只有个似亲非亲的长公主。

长公主究竟对荷盈是何态度,太难以琢磨,可那又如何,是荷盈德行有亏,念了那么多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了。

云岫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抹干了泪,朝裴云照挤出一抹苦涩的笑,“翩翩,那便麻烦你,我是喜欢裴青士才这般难过,若换作别人,我一定让爹爹退婚。”

说着,鼻尖一酸,云岫又想落泪,却生生地忍了回去。

裴云照看她如此,心也揪着难受,只好先劝着:“我一定会审问哥哥,云岫你要相信哥哥,我最了解他,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我倒要问问清楚。”

说到最后一句时,裴云照斜睨了一眼阿沁,显然是对她有所不满。

阿沁明白裴云照的意思,忙跪倒在地:“裴娘子,奴不敢有欺瞒,我服侍公主多年,又怎敢胡说。”

她是柔嘉公主的侍女,本不用这般向裴云照行礼,但往后她总归是要与裴云照打照面,更何况公主与她交好,她不得不谨慎行事。

“你最好是亲眼所见,否则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裴云照扶稳云岫,轻声说着,“我现在便去问个明白,待我明日入宫来和你说。”

云岫点头,半晌才回过神,看向跪在地上的阿沁,“我才是你的主子,别跪错了人。”

阿沁慌忙起身,回到云岫身边。

裴云照本想带裴序当面去与云岫说清楚,她在汀园找了一个时辰都未见到裴序,一点痕迹也找不见,难不成是他发觉了什么,早早的离开了汀园?

不可能,裴云照摇了摇头,裴序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正巧在槐树下想着这事,杨月出现在她身后,见着女儿发愣,开口发问:“翩翩你一个人在此处做什么?”

“母亲,我想与你说些事。”裴云照转身望着杨月。

日暮将至,云霞漫天,荷盈在汀园前等着云岫,等了半刻钟还不见人,只得先行回宫。

三人同乘马车,一路上素玉都垂头不语,荷盈都看在眼底,回想今日在汀园素玉也未用饭,也不知是不是饿了。

银竹打破沉寂:“公主,今日的诗最后都送给宁安郡主了吗?”

荷盈颔首,银竹这一问,打乱了荷盈的思绪,在汀园来回周旋了两个时辰,只觉身子疲倦得很,不过多时,荷盈与银竹便阖眼睡去。

素玉一言不发,生生捱过了回皇宫的路程,这段时间里,素玉想了很多东西,譬如她应该更快地找到回月宫的办法,又或着得多吃点汴京的美食再回去。

这人间素玉不想再多留,枯乏无味,还要被人误解。

皓月当空,无边星子闪烁,到寝殿时已过戌时,将近亥时,素玉跟在二人身后,平日素玉话就少,现下荷盈与银竹都累着,顾不上素玉落了单。

银竹搀扶着荷盈,恍然一回头:“素玉,你走快些,别磨蹭。”

闻声,素玉加快了步子,垂首跟上她们。

“素玉,你有心事?”荷盈回头看她。

素玉抬眼,淡声道:“没有。”

听她这样说,荷盈反倒觉得不对劲,但她今日实在太累,素玉既不说她便留到日后再问。

三人刚至寝殿,外头一阵哄闹,吵得人不安宁。

银竹才将茶倒好,却见云岫气势汹汹地冲来,身后阿沁快步跟着,这阵仗她还是头一次见。

往日她来都是面上带笑,今日怒火冲天的模样实在奇怪,银竹心想难不成就因为荷盈回宫没等她,分明是她不守时迟了,还要叫荷盈一直等她?

这样一想也不是没可能,银竹匆忙放下手中茶具去到荷盈身边,素玉跟着银竹绕到了荷盈身边。

“阿沁!”

云岫直冲寝殿大喊一声,阿沁闻声眼疾手快地拽住了素玉,荷盈和银竹尚未反应过来,素玉就已经被阿沁拽到云岫面前。

阿沁的力气和当初叩住她的宫女的力气一样大,挣不开不留一点余地,被她强拉着走。

素玉无助地挣扎:“放开我!”还没等素玉想清楚为何凡间可以随意抓人,面前人怨怼的眼神让素玉心头大骇。

云岫勾唇一笑,眼底尽是厌恶,她冷冷地甩出一句:“知道害怕了?做了什么事这样怕我?”

荷盈大惊失色,她和云岫从未结怨,就算是今日没等她,也用不着拿素玉撒气。

“云岫,你这是做什么,她是我的朋友不是宫中的奴婢。”话落,荷盈上前要去将素玉拉回来。

“松手。”荷盈拉着素玉的手,阿沁并不听荷盈的话,两人僵持不下,银竹见此也要上手去拉人。

夏夜清风吹来,寝殿烛火轻摇晃,眼瞧着银竹要跟上来抢人,云岫跨步上前,抬手一掌打在素玉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云岫的力气,收回手时,她的手还在隐隐颤抖。

素玉脸上生疼,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她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云岫,她做错了什么要挨她一巴掌。

“云岫!”

伴随着一声呵斥,荷盈想也不想地还了云岫一巴掌。

“三姐,你为她打我。”云岫鼻尖一酸,却忍住了泪意,当即呵笑一声,“可笑。”

云岫怒不可抑地说着素玉与裴序在汀园私会的事,说到后面时云岫委屈地哭诉。

“三姐,素玉是你从利州带回来的,她怎么认识裴序的,又为何要送她东西?你不知情吗,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我看不懂你。”

“你带一个貌美的小娘子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去勾引裴序?三姐,你太过分了,枉我曾经从钱尚宫手里把她救下来,就不该要你陪我一起去汀园雅集。”

云岫哽咽着说完扭头就走。

荷盈听了来龙去脉,逐渐将视线移到素玉身上,她这才明白当初将素玉送到元丰楼的人竟然是裴序。

素玉抬手抚脸,眸若似水般地盯着地上,巴掌落下的那一瞬,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挣不开侍女的手劲,说不清因果关系,只能被人摁在原处,任由她们处置,可人间就没有规矩了吗,她犯了错,又为何要她们执法。

“素玉,那块碎玉当真是送给裴青士的?”荷盈的手微微颤着,镇定自若地问她。

素玉幽幽回神,她只是送了一块玉,还了一份恩情,为何要被掌掴。

素玉道:“ 是我的送的。”

“素玉,你只是为了还恩对不对?”荷盈问道,“你与裴青士只有这一层关系,是不是?”

“是。”素玉毫无愧色,不觉有何错处,“我与裴青士只有一份恩情,而已!”

素玉与裴序相会是真,难怪云岫会大动干戈,甚至亲自动手,而刚刚她的一番说辞,分明是将她定做了主谋。

荷盈顿觉不妙,且不说她方才为素玉还了她一巴掌,就单论素玉与裴序相会,云岫迟早要将素玉逐出宫,或者不止于此。

素玉看她久未回应,于是问道:“荷盈,你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是你与裴序相会为真,不管你与裴序是否有私情,这都是禁忌。”荷盈垂下眼睫,长叹一声。

“当初你要送玉的时候,我就应该多问你几句,也不至于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日你就随我去向云岫说清这件事。”

荷盈转身朝银竹道:“去将年前爹爹赏我的青玉钗取来。”

银竹愣了好半晌才有所动作,青玉钗和白玉钗本是一对,杨佶却偏将一对,拆做单支,一支白玉落到云岫手中,一支则是赏给了荷盈。

云岫一直想要荷盈手中的青玉钗凑成一对,如今当真是让她逮到机会了,可这么些年来,官家赏给荷盈的东西,只有这个能拿得出手。

素玉道:“只要向她说清楚就可以了吗?荷盈,我真的做错了吗,可我和裴青士相隔一丈远,我和他没有私情。”

荷盈相信素玉与裴序没有私情,也信裴序与素玉只是救命之恩,可素玉问她,她做错了吗。

这个问题荷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若答素玉错了,究竟是说素玉还恩是错,还是说私会是错,偏偏他们二人又不是私会。

假使素玉真是天上仙,哪里又会知道人间男女有别。

荷盈沉默良久,最终没能给出素玉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温声和素玉说:“世上的对错哪能说得清楚,如今我们要做的是与云岫说个明白,要她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只有误会解开了,说清了,日后心头才畅快。”

荷盈轻抚素玉的脸,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略微浮肿的地方。

“很疼是不是,素玉,抱歉。”荷盈眼睫轻颤,扑朔着眼中的水雾,她只有将这个误会解开,才能保全素玉。

另一边出了荷盈寝殿的云岫直往沁芳阁去,她走得很快,阿沁追在后面不敢言语。

云岫见到坐在卧榻上的李淑妃,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去,止不住的掉泪,小声的哭了起来。

李淑妃看向阿沁,正想问些什么,云岫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李淑妃示意侍女们都出去,只有她二人在寝殿说说话。

夜色凉如水,细微的声息被放大,殿内沉香格外安心,可听着云岫啜泣的声音她实在心疼,只好先轻轻地陪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像小时候那般哄着她。

不知她哭了多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李淑妃借着烛光看她是否睡着了。

“姐姐。”云岫哑着声音,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她,只抬眼的片刻,她又蓄起了泪。

方才她哭得力竭,明明是决心不再哭了,这会抬眼看到李淑妃时,又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云岫,发生了什么事,同我说说,快别哭了,看得我心疼。”李淑妃替她擦泪,烛光照着两人。

云岫在李淑妃的温言软语下止住了泪,如小孩般蹭了蹭李淑妃的手,“姐姐,今日三姐打了我一巴掌。”

李淑妃一听,即刻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见到右边脸上有些微弱得红痕,蹙起了眉,又焦又恨。

“她如何能打你,我的心肝儿啊,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李淑妃心颤,“她凭什么打你,仗着长公主的身份,欺负你?”

杨荷盈身份那般低贱,若不是有长公主照料着,早不知死在了那一个冬季,如今她倒好反过来掌掴她女儿了,可当真要动荷盈,却又不得不顾着长公主。

现如今杨澹与李寸微订了亲,她只能靠着云岫嫁进裴家拉拢朝臣,长公主虽不参与,可一旦有了长公主的助力,大权落定只是迟早的事。

李淑妃松了眉头,依照荷盈的性子,也不会这般行事,还得先将这事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她是为何要这样?”

说到此处,云岫眼睫急剧颤抖,又有了垂泪之态,“她身边有个貌美的小娘子,是她从利州带回来的,今日我们应邀去汀园雅集,那个人与裴青士......私会赠玉。”

“什么?私会?赠玉?”李淑妃惊叹一声,“他裴青士有这么大的胆子,外头称其绿玉君,竟是假的么,真是让人咂舌。”

云岫听着这番话却不认可,她为裴序辩驳道:“裴青士待我很好,为我备了点心,可我瞧着三姐像是故意把那个小娘子送去......勾引裴青士。”

“有这样的事儿?她瞧着像是菩萨心肠,原是在这儿等着你。”裴序与云岫的婚事定在八月十五,正值中秋佳节,现如今才四月初还不过小满。

这样算下来,还有四月之久,原先是板上钉钉的事,听云岫这番话,忽地有些不安心起来。

若是裴家与云岫的婚事黄了,那裴家势必不再会帮着杨适,而李家又向着太子。

“云岫,听我说两句。”李淑妃揉了揉她的头,“这几日你便多与裴云照说说话,与宁安郡主多走动走动,裴青士既能高中状元,品行定然端正,你要好生抓着裴青士的心。”

“他的心向着你,就不会走远,那便不会有人能勾走他。”李淑妃眸光忽地一沉,“云岫,听进我说的话了吗?”

“姐姐,我害怕,我害怕。”云岫声线轻颤,与翩然晃动的烛火相护重叠。

啪嗒啪嗒——

殿外起了风,伴随着雨珠滚落,李淑妃垂眸哄着云岫,“姐姐哄你睡,睡着吧,今夜过后便忘了不高兴的事,日后我定要她吃苦头。”

云岫被李淑妃圈在怀里,她低声唱着曲哄着刚哭过的小姑娘,这些年,云岫年岁渐长,出落得越发娇俏,可在她看去云岫始终是她当初抱在怀里,尽心哄着长大的小姑娘。

一点都没变,还是像幼时那般粘着她,受了点委屈就往她这儿跑,想到将来云岫要嫁到裴家,她不知该难过还是高兴。

人人都道裴序清正,可谁有知道一张皮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李淑妃不再深想,只愿云岫将来能少吃些哭,她起身吹灭灯烛。

这夜的雨滴滴答答落了一晚,仁明殿的王皇后病情加重重了,雨中腥潮的味道同仁明殿的药味夹在一起,闷得人难受。

次日一早,李淑妃便去找了杨佶,见着他正在作画,清了清嗓子,手中端着碗雪泡缩脾饮。

这汤由乌梅甘草好几种药材熬制而成,能清热解渴,汤水口感与酸梅汤极为相似。

李淑妃上前放到桌案旁,杨佶余光一扫,“今日怎么来这儿了?”

“想官家了总是要来看看的,若将我忘了,那才叫人伤心。”李淑妃娇柔地说着,手中汤勺搅匀缩脾饮。

杨佶搁笔,拿起才画好的桃花图,仔细欣赏了一番,而后向李淑妃问道:“你觉得这桃花如何?”

桃花?

说起桃花,李淑妃直直想到了春日夜宴上杨佶凭着一枝桃花,将她的侄女生生许给了太子。

可她怎能说,又如何能说,李淑妃眼波流转,抿唇轻笑:“官家,您的画可有谁比得上?我瞧着桃花和花苑里的一模一样呢。”

“如何看得出来?”杨佶放下画仔细看着,总觉得有些地方没画好,却又说不上来。

李淑妃缓步靠近杨佶,与他一道看画。

“官家,花的桃花,只有翠微殿的桃花,能这般美。”李淑妃声音极轻,带着奉承的媚态。

杨佶置若罔闻,见有一处花瓣残缺,提笔又补了墨,那一笔仿佛是得了神通,杨佶眼眸一亮,似乎是悟了什么。

杨佶作画时不喜有人打扰,李淑妃在一旁站了一个时辰,实在撑不住了,向杨佶说道:“官家,汤凉了。”

杨佶颔首,盯着书案上的一块黑石,没理李淑妃的话,自顾自地画着什么,内侍上前与李淑妃搭话。

“淑妃娘子退下吧。”他劝道。

李淑妃是个识趣的,内侍说了这句话,她生涩笑着离开,从王皇后病重后,杨佶少入后宫,这半个月来她只见过杨佶这一次。

沁芳阁云岫醒后没见着李淑妃,忆着昨夜李淑妃说的话,云岫始终不安心,这桩婚事拖得越久越难挨。

左右衡量过后,云岫直奔慈宁殿。

与此同时,银竹将青玉钗收好,荷盈昨夜顶着疲倦的身子,与素玉讲了一夜的道理。

荷盈同她讲的那些话,素玉都记下了。

昨日的事端皆是因她私见裴序赠玉,若她不这样固执,是不是就不会让荷盈和她一起受了冤枉。

裴序和柔嘉公主有婚约,素玉知道,可她不喜欢裴序,问心无愧,分明只是想还个恩情却又在无形中让荷盈陪她受了冤。

“荷盈,我不该这样冲动的。”素玉眼眶一热,“我再不会见裴青士了。”

荷盈清楚这件事本是个误会,待到向云岫解释清楚后,再向其赔礼道歉,毕竟她也太过冲动,哪一举动怕是伤了姐妹之间的心。

正说着,银竹将青玉钗拿给荷盈,看着素玉从昨夜到今日都思绪不宁,想怪她的话,最终凝在喉间说不出来。

照这样下去,素玉将来在皇宫中指不定会招来些什么祸患,还是得找个由头将她送出宫去,可她出了宫又能去哪。

想着想着,银竹幽幽谈了一口气。

“银竹,为何要叹气?”荷盈心知银竹不喜云岫,将这青玉钗送给她,估摸着银竹心里又在赌气。

银竹走到素玉身边,低声同她说话:“素玉,你当初为何不同公主说,是信不过我们吗?”

素玉无言可说,只听银竹又道。

“你此举让公主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她还要为你向柔嘉公主赔罪,你做事总是一意孤行,从来没有考虑过公主。”

银竹压低了声音,见素玉一直默声,又气又恼,她总做出这副无辜清纯的姿态,犯了错也仍旧是这般。

“淑庆公主留步。”

三人刚至宫道,一宫女快步上前,出声拦下荷盈。

这宫女荷盈认得且相熟,是长公主身边的兰采,从荷盈记事起,她便一直服侍在长公主身侧。

如今她进宫了,莫不是长公主也来了,正这样想着,兰采面带笑颜地开口。

“柔嘉公主,长公主想请你去大相国寺祈福,这几日长公主身子不适,先前的春日夜宴未能来,想来淑庆公主有所觉察,怕你忧心,长公主拖了好几日才让我入宫来。”

荷盈一惊,凝眉问:“姑姑是何病,太医可去瞧过了?”

兰采不紧不慢地回话:“无碍,太医诊断后开了一剂药,如今好了许多,只是长公主心有不安,想请淑庆公主去大相国寺为其祈福几日。”

“何时去?”

“即刻去,我已备好马车,淑庆公主与我一道出宫去罢。”

兰采作势请荷盈,她的话音柔和婉转,荷盈无从回绝,兰采服侍长公主多年,她如此强硬的要她即刻出宫,显然是受了长公主的命令。

银竹想出声为荷盈说话,荷盈先一步开口。

上古神话!讲嫦娥的!专栏《恒我窃月》= ̄ω ̄=

【明快伶俐的嫦娥成神的故事】

月仙嫦娥不悔偷灵药,只因那灵药本就是她的。

远古时期,嫦娥初诞,世间混沌一片,在汤谷扶桑树下,有位羿神持彤弓素矰而来,救她于烈火荒原。

只是那时她并非叫嫦娥,而是恒我。

百年后恒我再见羿神时,他已然忘了她,恒我还恩死于涿鹿之战,自此两不相欠。

直至第二世,恒我口含丹珠降生,是为巫师之女。

恒我全心辅佐羿,却见他待纯狐氏用情之深。

羿嫌恒我多事,让其四海八荒游离,他恨恒我的巫术,厌恶她的一切,将她驱逐。

恒我离开后,羿派人穷黄泉碧落寻她,只为问她一句。

“不死药在何处?”

*

羿谋权篡位,心中只纯狐氏一人,为她甘愿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纯狐氏病危,天下大乱,传闻中巫师可窥探天命,他便重寻恒我。

可沿着恒我的路径,听说她的故事,闻她乐善好施,救济世人,羿动摇了心思。

他的心隐隐作痛,仿佛有千万年的记忆涌来。

ps:想讲一讲嫦娥,纯幻想,有参考东方神话体系,有些虚构的情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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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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