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涩年华 第15章 第一次

蝉鸣穿透图书馆的玻璃窗时，方甜正把最后一颗草莓塞进嘴里。黎轩的指尖还沾着蛋糕奶油，忽然蹭在她鼻尖，"十八岁的小寿星又逃课了。"

他们翻过围墙时紫藤花簌簌落在方甜白裙上，黎轩背着她走过三站路灯，说这样就能把十八岁的每一步都刻进记忆。江风吹散他衬衫领口的古龙香，方甜数着他后颈细小的汗珠，想起上周在老家酒店里，他和她情不自禁的场景。

"这次真的只是看烟花。不会发生什么的。"黎轩把装着换洗衣服的背包塞进她怀里，手机屏幕亮起酒店订单的瞬间，方甜看见锁屏还是他从未改变过的初始纯色背景。

零点钟声响起时，整片夜空突然绽开金色鸢尾。黎轩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咬她耳朵："甜甜，18岁生日快乐。"方甜望着他映着火光的瞳孔，突然想起母亲总说烟花易冷，却忘了教她当火星坠入裙摆时该怎么扑灭。

浴室雾气爬上镜子时，方甜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蕾丝内衣挂在磨砂玻璃上像只垂死的白蝶，浴袍腰带系到第三遍还是松垮。黎轩的吻落在她锁骨时带着橘子味的味道，手机正在播放她最爱的《City of Stars》，可这次他的掌心像烙铁般滚烫。

"你说过不会..."方甜的后腰撞到床头，冰凉的硬木硌得生疼。黎轩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可是甜甜，你明明也想要。"他膝盖顶开她颤抖的双腿时，方甜突然看清天花板的裂纹像极了她看书的叶脉书签。

撕裂的疼痛让她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

"疼..."她刚发出气音就被枕头闷住，黎轩带着烟味的喘息喷在耳畔："第一次都这样。"方甜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滑落，像打翻的草莓果酱渗进洗到的床单。

黎轩汗湿的额发扫过她紧闭的眼睑。床头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孔雀蓝墙纸上，扭曲成两只抵死纠缠的困兽。方甜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天花板角落，身体却还在机械地迎合摇晃的床板。

当黎轩终于翻身点烟时，才发现她早已经昏过去了。

黎轩点外卖的手指在不停滑动。小龙虾的香气很快填满房间，他把一次性筷子分了一双给方甜。方甜裹着毯子蜷在飘窗上，看江对岸的LED屏正在循环播放生日祝福广告。

"要不要试试这个变态辣？"黎轩用勺子搅动红油汤底时，一滴汤汁溅在方甜手背。她看着那个逐渐扩散的油渍，突然笑出声："好啊。"辛辣瞬间灼烧喉管，眼泪终于有了正当理由汹涌而出。

吃过夜宵后，方甜借口想去浴室再洗个澡，把龙虾味都洗掉。她站在浴室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身体。锁骨处的吻痕正在发紫，大腿内侧的淤青像枚畸形的月牙。

方甜蜷缩在浴室角落，瓷砖的寒意透过棉质睡裙渗进皮肤。手机屏幕在凌晨发出幽蓝的光，搜索栏里"第一次出血量多少正常"的字符刺得眼睛生疼。花洒滴落的水珠砸在浴缸边缘，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花洒开到最大也冲不散血腥味，她发疯似的搓洗大腿内侧，直到皮肤泛起骇人的红。镜子里映出锁骨处的齿痕，像枚歪扭的商标，宣告着这件"商品"已经拆封。

方甜把水温调到滚烫，蒸汽模糊了镜面。她用手指在雾气上写"分手"，水珠却蜿蜒着把笔画扭曲成"甜蜜"。这个发现让她突然笑出声，笑得花洒都在震颤。原来连水蒸气都比自己诚实。这个骗子，骗了她半年，难为他每次见面都提前吃薄荷糖。

瓷砖的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方甜抱膝蜷缩在马桶盖上。手机屏幕亮起转账提示，黎轩转了520元，备注是"给宝贝甜甜买止痛药"。她想起母亲在纺织厂被机器轧断手指时，工头也是这样甩过来五百块钱。原来疼痛是可以明码标价的，只不过少女的初夜比女工的手指贵了二十块。

晨光染白窗帘时，方甜把黎轩的手机关机塞进枕头底下。当男友迷迷糊糊将她揽进怀里，她乖巧地贴着他心跳的位置，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那里新结的痂红得刺眼，像朵开错季节的玫瑰花。

嘤嘤嘤，可怜俺的甜甜，妈妈心痛[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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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