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七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窗外有人乱喊乱叫,他扯开窗帘,刺眼的光线让他一时睁不开眼。
“艹”,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柏珩不由自主地暗骂了声,这,谁TM这么缺德把表白地点安在他家公司下?!
极其SB的心形蜡烛和一张写上“今生唯爱你”的横幅,台上站着一群花花绿绿的人,关键是旁边看戏的人还挺多,拿着粉色的荧光棒在那不停挥舞,简直称得上当代最SB的表白方式!
他坐电梯的时候还在怒骂安保人员的不称职,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烟,打算好好给这群年轻人一个下马威。
“哎哎哎,全部让让,不知道不能扰他人清梦吗?我在上面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音乐声放的贼大,导致柏珩说的基本没人听到,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伙子侧头看他。
“你—在—说—什—么?”,话拉的很长,柏珩听后怒不可遏,拿起扫帚就往他腿上一打,耐着性子,“我问!到底谁叫你们在我公司底下搞这些的?!”
“不知道~”,黄色小伙凑近他耳朵,“我们都是托~来烘托气氛的~”
柏珩:“………………”
“那是谁给你们钱让你们当托的?”
“啊?你说什么?”,黄色小伙瞪大眼睛,“我听不见~”。
“我说!”,柏珩扯着他耳朵吼道,“到底谁给你们钱来这?!”
“霍总!”,似乎怕他理解不到,用手比划了两下,虽然看不出来画的什么鬼东西,但能看出他,很兴奋。
一双卡斯兰大眼睛亮晶晶,“就是那个霍氏集团的少爷,两百块一个人”。
柏珩突然生出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我家四口人都在那,足足800块,那少爷太豪气了!”
就在柏珩预感不妙想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突然,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声传来。
“柏哥!”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
周围人的视线随着灯光聚集到他身上,柏珩彻底僵住了。
“柏哥!”,霍燃急冲冲地跑下台,顺势牵起他的手,柏珩无颜见江东父老,挣开他的手就往外跑。
天要绝人之路,霍燃岂能让他如意,就在他快要突破重重包围时,几个壮汉突然挡在他前面。
柏珩:“………………”
“哥,哥几个肱二头肌还,还挺发达的哈”,柏珩皮笑肉不笑,看着面前环着双手看他的壮汉,沉默,一言不发。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前有虎豹,后有豺狼,但是社死和惨死他还是选择前者。
然而就在他刚接受命运,委屈求全地投入霍燃怀抱之际,只听那个一米93的壮汉柔柔弱弱且娇娇滴滴地嗔怨了句。
“哥哥好凶~人家好怕怕~”
柏珩:“………………?”
柏珩拳头硬了。
他莫名觉得,其实决一死战的时候他也不一定会输,兴许还可以让在场的人见识一下他高超的技术,嘿嘿,一举两得!
只可惜幻想是美好的,虚幻到在柏珩看见面前大红色的玫瑰花时,深吸口气,不禁连连后退。
“快把话筒给我”,霍燃蹙眉,低声催促道。
他猛的下跪,直接把柏珩吓个半死,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浪漫”死。
“今天!我!霍燃!在此许诺!今生只爱你一人!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接着他一脸深情地看向柏珩,拿出准备好的戒指,“柏哥,请你嫁给我!”
柏珩:“………………”
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安慰自己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不要太过在意。
“哎哎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啊啊啊啊啊啊磕到真cp啊啊”
“祝你们幸福!一定要幸福!”
身旁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把柏珩的神经给拉了回来,虽然脸还是红的发烫,但,似乎有点不一样的东西在心底发芽。
憋了好半天,他睁眼,有些结巴地问,“凭,凭什么是你娶我啊?”
他抬手,把霍燃从身下拉起来,顺势把他手上的戒指抢走了,单膝下跪,用只有两个人的声线低声说道,“要求婚也是我求,我才是攻”。
怎料霍燃一脸感动地看着他,一副马上就哭出来的表情,紧握着他的手,猛点头,“好!你是攻,我是你的受”。
然后自己低头急不可耐地把戒指戴上了,一副恨嫁的模样。
柏珩:“………………”
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