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回来,我便回了我妈留给我的老房子。
这个地方叫园丁村,住的都是一些老师或者老师的亲属。
当初母亲以最低的价格购入后,我跟着她在这里住了三年,那三年,也是我最快乐的三年。
我家隔壁,住着一家三口,男主人是警察,女主人是老师,和我妈妈一个职业,但最有趣的还是他们家的孩子——边左左。
边左左这个名字据说各取父母的姓,当时我知道的时候羡慕了好久。
妈妈也是老师,但除了上课,她的话特别少,平时下班回来就喜欢侍弄一些花草。
而边左左家也种东西,只是种的全是一些小菜调料。
后来我妈跟我说,边左左爸妈忙,又因为家住在六楼,所以她爸妈就在家里种些小菜,这样就不用下六楼出去买了,我好羡慕。
有一天,我妈拿着剪刀,把我们家的月季全剪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送给隔壁的边左左,因为边左左特别喜欢我家的花,但他爸妈又不让种,索性我妈就把这茬长出来都剪了包成了花束。
我在旁边暗暗地想,原来她也是有羡慕的东西。
小时候她总喜欢叫我弟弟,因为那时候我又黑有又瘦还矮,直到遇到左阿姨,她才知道我和她同岁。
我们在一起玩了2年多,虽然我大多时候都在补习班或者兴趣班,但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在一起玩,左阿姨有空也会请我和妈妈去她家做客吃好吃的 ,感谢我妈平时对边左左的帮助。
可惜,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年,我爸就升迁走了,一开始我妈是不打算跟我爸走的,直到后来他变了心,我妈毫不犹豫就带着我离开园丁村。
走的时候我们没通知任何人,只是后来打了通电话告诉了左阿姨。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等我再回来,大家已经而立。
我在乐川深交的朋友不多,除了边左左就是苟亮。
苟亮是我爸那边亲戚家的孩子,也是唯一和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有联系的。
刚回来时,本打算约他吃饭,结果赶上编辑找我改稿的事,于是就晚了一天。
我请编辑在贝贝酒楼吃饭,没想到居然在那里遇到了久违的边左左。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当时醉酒去上厕所,却差点摔到在厕所的洗手池,我及时接住了她。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性格也没改变多少,高高瘦瘦的,整个人看着还挺沉稳。
我看着她回了包间,经过的时候正好苟亮也在,于是,我们就这样不期而遇。
我快速和编辑沟通好就去找苟亮,结果看到边左左醉得不省人事地趴桌上,而旁边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我想也没想就抱起边左左走了,完全无视身后两道诧异的两个男人,心中还不断腹诽,边左左心是真的大。
那天晚上,我见到了多年后的左阿姨,她依旧容光,精神挺好,我把边左左放进卧房后,和她聊得挺久。
最后她心疼地拉着我的手安慰了又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明天记得下楼阿姨请你吃饭。
我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