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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夫郎杀我喽 第93章 93

作者:盼嘚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25 18:46:59 来源:文学城

近些时日,店子湾里关于狼来索命的传言越演愈烈。

狄非顽有心打探,奈何从村头走到村尾,鞋都磨破了一只,还是将事情原委只听了个大概。

没办法,提到狼索命,所有人都有所顾忌。

而在听了一圈儿的半吊子话后,狄非顽整个人明显有些晕晕乎乎。

“狄家小子,婶子说你鞋磨破了,是哪只来着?”

视线下移,孟桑榆蹲在地上,正兴致勃勃研究。

半刻钟前,她刚走到村口就听见大家闲聊起某人的可怜遭罪样,于是她二话不说,撒起丫子就往回跑。

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大忙人,孟桑榆立马将人拉倒了一个阳光充裕的地方。

嘿嘿。

她可真会关心人。

眼瞧着日头西斜,人影也拉得越来越长。

经历了左瞧瞧,右看看,恨不得将人脚背盯出个洞后,孟桑榆难得的沉默了。

破鞋在哪儿?

哪儿有破鞋?

难不成是狄家小子鞋底边缘那处绿豆大小的磨损?!

哦,多么不起眼的地方。

她眼神真好。

对此,孟桑榆喟叹一声,顿时没了力气。

村里传谣言都厉害到这般地步了?

啧。

再传下去,等会成了破鞋的怕不是……

孟桑榆默默将视线上移。

划过修长笔直的双腿。

流连过精瘦的腰腹。

呀!

年轻男人的喉结是凸的!

嘿。

这小脸也怪俊的。

娘嘞!

这眼睛……

“你盯着我干嘛?”

四目交接,视线在空气中碰撞。

被抓了个现行,孟桑榆丝毫不慌,还眯着眼,抽空反咬一口。

站起身来,她抬头仰望。

狄非顽站着,垂眸,语气不咸不淡道:“你这两天在忙什么?”

“嗯?”

孟桑榆歪着脑袋,明知故问,“你是在关心我?”

狄非顽眉心直跳,“我是在刁难你。”

“……”

孟桑榆动作一怔,想嘴贱,忽然记起先挑事的是她,嘿嘿一笑后她选择大人有大量,不与人计较。

可说出来的话一点儿没放过人,“年轻人,年纪轻轻嘴硬不好。”

狄非顽沉声提醒,“我比你年长四岁。”

“比我大呀。”

孟桑榆了然,拍了拍人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告,“老年人,嘴硬不好。”

狄非顽:……

他。

二十岁。

弱冠之年。

老?

“我很老吗?”

狄非顽皮笑肉不笑。

孟桑榆一个冷战,顿觉后背一凉。

她回头一看。

哦,晌午了。

太阳下山。

怪不得凉。

回头再看着衣衫单薄的狄非顽,孟桑榆凑近了些,关切道:“你是不是有些冷?”

果然是年纪大了,感受天气变化都比她灵敏。

狄非顽:……他不冷,心凉。

“听说你准备在村里开设学堂。”

跟疯子说话,能气个半死。

跟疯子生气,他能当场毙命。

为了长命百岁,狄非顽安慰自己“气死自己,造福疯子;不理疯子,世间和平”的同时刻意转移话题。

孟桑榆一听聊正事,一股子村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之后就听见她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

几个问答下来,狄非顽也将开学堂的事情摸清。

然而对于夫子人员的孙秀才,狄非顽却是没有多少印象。

孟桑榆一眼看出狄非顽的疑惑,不用对方开口,她先一步解释道:“竞选当天读票的人就是孙秀才。”

“是他吗?”

狄非顽在脑海里搜寻着那日的匆匆一瞥。

果然在不起眼的记忆里有个瘦弱麻杆,细皮嫩肉,还穿着一身洗到发白衣裳的男子形象。

看那模样,年纪不大,本本分分的,倒是个能被差遣的主。

不过……

“孙秀才能行吗?”

狄非顽还在认真思考着人员的可行性。

村里有些孩子常年干农活,长得膘肥体壮,若是都来了学堂,就是不知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孙秀才能不能镇压的住。

孟桑榆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为狄非顽是在质疑孙秀才的学问。

稍微想了下措辞后,她郑重其事解释道:“孙秀才是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

狄非顽闻言,依旧摇头。

孟桑榆忽然生气。

她想跟人争辩秀才也是要寒窗苦读十几年的。

很辛苦!

就瞧见狄非顽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质问,“村子里最有学问的难道不是我吗?”

“……”

孟桑榆:“你现在是秀才吗?”

狄非顽摇头。

孟桑榆:“你以后会是秀才吗?”

狄非顽又摇了摇头。

孟桑榆颔首,正色道:“以后多读点书吧。”

读书自有黄金屋。

读书也能让人有自知之明。

狄非顽瞬间明白暗示,直接被气笑:“你怎么不问我以前?”

“你以前很棒。”

孟桑榆面无表情地竖起大拇指。

一个不够,又加了一个。

狄非顽吸气,在心里认真思考——掰断两根指头,明早还能长出来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所以他不能跟人计较。

“最近村子里有关狼索命的事情你有没有听说?”

狄非顽似笑非笑地提起正事,但整个人的气场要比之前平和。

“你是指孟恒远他家的事?”

孟桑榆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点了点头,继而没等狄非顽详说,竟语出惊人道:“这事跟狼没关系——”

“因为他家水缸是我砸的。”

狄非顽:……他找了大半天的凶手就在眼前?

一时间,四周落针可闻。

“你为何要这样做?”

终究还是狄非顽率先打破沉默。

孟桑榆坦坦荡荡,“你不是告诉我要提防孟恒远他们一家吗?”

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

狄非顽:……罪魁祸首竟是他自己。

“你是怎么做到的?”

狄非顽感到头疼不已,累了大半天的晕乎劲儿渐渐又上了头。

他拉着小家伙寻了处阴凉地盘腿而坐。

“没什么难的。”

回想起连炸几个缸的壮举,孟桑榆沾沾自喜。

记起村长身份,她又迫使自己沉稳,唯有嘴角的笑难以压制,“我趁着天黑翻进他家院子,然后把每个水缸都挪动了点地方,再在每个下面放了块尖石头。”

孟恒远他娘会在每天傍晚前挑水回去。

入夜之后,林子里口渴的鸟雀会来偷水喝。

鸟雀本就爱蹦蹦跳跳,又是在做了手脚的水缸上,水缸破了的下场自是难逃。

“我本想着能碎一个就成,两个更好,谁知道效果这么好,接连碎了好几个!”

狄非顽:“……你就不怕主人家发现?”

孟桑榆不答反问,“石头是他家院子里的,我为何要怕?”

她只是挑挑拣拣了几个,然后把尖的那面朝上而已。

狄非顽:……他是不是该识相地夸上两句?

应该不用。

孟桑榆已经得意忘形。

绘声绘色的又将案发过程演绎了遍,末了小家伙还不忘感叹一句,“狄家小子,你说我会不会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狄非顽一顿,“哪方面?”

孟桑榆大言不惭,“你不觉得我在用暗器方面很有天赋吗?”

狄非顽哑然,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过两天我给你带几本书学学。”

“行,大恩不言谢!”

孟桑榆豪情万丈,抱拳行礼。

狄非顽扶额,全当没看见。

仰头凝神,他将双手撑在身后。

聆听耳边蝉鸣不断,狄非顽长叹一声。

初夏的燥热感源源不断袭来,他也就只能在这枝繁叶茂下偷得一会儿清闲。

一会时间一到,就听见孟桑榆又开始咋咋呼呼个不停。

她好奇孟恒远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被衙差压走?

狄非顽被晒得有些困乏。

姿态慵懒的背倚在参天大树下,他随手拾起一片树叶轻捻。

怎么办?

累的不想开口呢。

狄非顽如此想着,也如此做,只是一时分神的空挡他的右手被抓起,随后掌心便感受到了软乎乎的触感。

微微睁眼,小家伙低头任由他抚摸发顶的画面闯入眼帘。

“怎么,在安慰我?”狄非顽轻笑。

孟桑榆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怜你——”

“看不出来吗?”

狄非顽轻阖双眸,“有些累,睁不开眼。”

只是放在小家伙发顶的手揉弄的动作依旧。

“孟恒远惹上的事儿不是光跟孟长顺断亲就能撇清关系的。”

将从县衙里打听的消息挑拣了七七八八,狄非顽用最直白的话挑明重点,“听醉仙楼里的人说,那锭银子是御赐之物。”

“皇、皇帝赏的?!”孟桑榆倒吸一口凉气。

狄非顽否认。

孟桑榆松了一口气。

狄非顽:“皇后赏的。”

孟桑榆:!!!

皇后赏给醉仙楼的?!

那她,她……

以后不是能在村里横着走!

“狄家小子,你以后要是在县衙混不下去了,记得来找我。”

孟桑榆忽然投来一个“以后我罩着你”的嚣张眼神。

狄非顽不明所以。

他愈加追问。

孟桑榆直接来了句“时候未到,佛曰不可说”怼了回去。

狄非顽:……佛可真狠心。

好奇的话题戛然而止,狄非顽重新靠回到树上,闭眼假眠。

孟桑榆本来还有事做,抬头一瞧日头,发现时候还早。

思忖片刻,她凑近了些询问,“狄家小子,你有没有觉得有点无聊?”

狄非顽安静。

良久,等到孟桑榆觉得没希望了,才听见一声微不可查的回应。

是一声犹如气声的“嗯”。

偏偏孟桑榆听得清清楚楚。

之后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聊到了天上的飞鸟。

也细数了河里的鱼。

聊了一圈回来,话题又稀里糊涂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狼索命。

狄非顽认为此事另有隐情。

孟桑榆也一口咬定传言是假的。

她的解释是:“狼嚎声出现,几乎每次都是在村里死了人后,根本不可能提前警告。”

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只是传着传着,狼嚎声跟死人哪个先来,哪个后出现的问题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烙印在村里人心底的恐惧就只有狼声起,死人至,黑白无常索命来。

“孟恒远和他娘根本就是坏事做多了,所以做贼心虚!”

孟桑榆很是为深山老林的狼感到不忿,可她越想越不对劲,“狄家小子,孟恒远家里出事那晚只有他们俩人在场,附近有没有狼叫都是个问题。”

“那娘俩把这事儿往狼身上推,是不是看不惯我当村长,想给我安一个倒霉招煞的骂名?”

“……应该不会。”

狄非顽没想过小家伙会有如此质疑,不过还是否认了。

他去瞧过孟恒远母子俩的状态,对于狼索命的惧怕不似作假。

“既然狼嚎每次都会在死了人后出现,村里人就没想过探究下原因?”

将狼索命的线索抽丝剥茧,直觉告诉狄非顽,这个问题没准儿能摸索到狼索命背后的秘密。

闻言,孟桑榆怔住。

狄非顽迅速捕捉到她的异样,沉声发问,“你知道原因?”

“也许,可能,大概吧。”

孟桑榆支支吾吾半天,似在难为。

可对上狄非顽自带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气场,她又默默低头,组织着语言,考虑着如何开口。

“其实吧……就是……狼群每次叫……是因为我回回吃席后有给……小狼带……带祭品。”

“什……么?”

狄非顽盯着小家伙的嘴一张一合,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没记错的话,村里人吃不饱才是常态。

“嘿嘿,我是偷偷拿的,每次拿的不多。”

孟桑榆挠头。

聊起自己这些年的“吃里扒外,她耳根绯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狄非顽:……所以狼叫是因为……吃席……高兴?

“既然真相如此,你之前就没想过跟村里人解释?”

孟桑榆闻声抬头,随即小手一摊,很是无辜,“他们又没人问过我。”

呃……好有道理。

狄非顽:“……以后也不要跟他们解释了。”

孟桑榆不解,“为什么?”

她可是诚实可靠的好孩子!

狄非顽:……

为什么?

怕祠堂供着的藤条太沉。

怕你的命不够硬。

“谣言已经传了这么多年,你即使有心解释,也得有人信才行。”

狄非顽犹豫片刻,还是换了个角度阻止孟桑榆当好孩子。

见小家伙还有话说,伸手弹了下对方额头,意料之中得到一阵亲切问候后,狄非顽不着痕迹转移着话题。

“你不是说要办学堂吗?弄的怎么样了?”

“这可是你要问的。”

孟桑榆还拿捏着态度,见人真心请教,她也不是小气的人。

不过没靠嘴说,而是趁人不备,一个猛拽,将狄非顽拉离了地面。

他们的目的地也很明确——村子尽头,小土屋!

然而百密总有一疏。

当挤过无数人群,要宣告店子湾学堂开业大吉时,天空一道惊雷闪过。

听完王帆虎耳语过后,孟桑榆着急忙慌推开了木门。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无处可藏的桌椅,被劈得外焦里嫩的孟桑榆只剩几声咆哮。

人呢!

那个她用真金白银请来的夫子呢!

孟桑榆:我!诚实守信,从不说谎!

狄非顽:咱俩什么关系?

孟桑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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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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