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 第15章 和长官一起！

首都区b分区其实并不算小，但好在b区分部的人还不算太无能，至少追踪锁定了希恩可能出现的街道。那条街位于繁华的闹市区，咬电线的希恩并不大，只有大型犬大小，因此尽管区域负责人通知了大家最近尽量不要外出，还是有相当部分的人在街上转悠。

“这个真没有办法，人们还是要生活的，这条街道是去那边商业大楼的必经之路。”凯德这次是真的非常冤枉了，但凡那只希恩体型大一点都还会被人警惕，可它又只有那么点，多数人觉得希恩袭击跟被没拴好的狗咬了一样没那么严重。

“区域负责人没有宣告被咬伤的后果吗？”

“说了啊，没办法说异能的事情，只能可能会被传染疾病。”如果被希恩咬了的话，一旦带入希恩血液，人类会被转化为另一种形态上的“希恩”。能拥有和希恩人一样爆发式的异能，但如同昙花一现，很快身体会承受不住爆发式的力量而衰亡。

这无五年内并没有太多希恩出现的案例，即使有也没有希恩会特意去袭击人类，所以哪怕是近段时间希恩出现数量在整个首都区明显增多，划分到分区后人们对这个数字也不会太过在意。

莫宁想到他之前住的地方发生的灾难，那个时间点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家，无妄之灾一旦发生可能整个家庭都无法逃脱。

听白常山说骚动还是有的，但居住区的大小和首都区相比不值一提，所以最后消息还是没传出去。

那片区域被封起来了，相关人员也获得了补偿，比如莫宁父母现在还以为是房屋被破坏严重需要重新整修，再加上首都区离21区太远了，所以到现在他们都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封路。”赫利奥斯简短下令，“一旦希恩出来，战斗中出现的伤亡只会由你们负责，在这一环节时我并没有义务去保护所有人。”

“可是......”

“你知道问题出现后立刻写申请找人协助处理，那你也应该明白，一时的恐慌和议论比起事态爆发不可挽回之间，该选择哪种。”

其实现在大家对处理部如何处理那些希恩还处在猜测阶段，因为在此之前没有希恩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只是......莫宁下意识看了一眼长官，他觉得这次的闹市区袭击可能昭示着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比如希恩自此之后会主动袭击人类。

而联合会也好处理部也好一直想要瞒住的异能一事可能早晚瞒不住，虽然他觉得这会在大多数人的意料之中，民众不是傻子，你和一栋楼高的希恩用枪对打吗......小孩子都知道还不如去求有超能力的超人来的快。

凯德拨通了电话，片刻之后他们走了空中的特殊通道，地下道路以及其他空中路线被全部封锁。这对今天的交通肯定是有影响，但至少很多人的命在无形中被保住了。

莫宁跟着赫利奥斯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上。这个地方看东西莫宁除了恐高眼花外什么都看不清，但似乎对于赫利奥斯而言视野正开阔。

作战计划是凯德找人停掉路段所有的电能供给，集中到临时搭建的电网力场中，同时调低周遭电压。只要希恩在这一路段，它大概率会选择对着电网突袭而不是跑到别的街区。

“长官，我......那我能做什么呢？”莫宁期期艾艾的问。

赫利奥斯的脚步顿住了一瞬。他转过身，将身上黑色的毛呢大衣脱下来披在莫宁身上。

“长、长长长长官？！”

“帮我拿着。”

接下来是围巾和西装外套，赫利奥斯有条不紊地把围巾系在他脖子上，又让他抱好衣服。做完这些他示意莫宁退后，莫宁晕乎乎地看着他走到大楼边缘，风扬起了黑色的发丝，马甲勾勒的身型流畅而富有张力。

赫利奥斯回过头，说：“等着我。”

说完那句话后，他从容地从高楼跳下。莫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但他没有乱动，只是走到可以看见电网的地方认真观察。

他听到了破空的声音，伴随着什么东西在凭空燃烧，赤色的火焰如同流星划过空气，与从电网地下窜出的黑色生物猛然相撞。

“嗷！”

希恩发出了嚎叫，从莫宁的角度并不能看出那只黑色生物是什么，但交流通讯的耳麦里却传来了有人的惊呼：“那是个什么东西？！兔子？”

“真的假的？！兔子有那么大？！”

“确实是兔子啊！那耳朵，那三瓣嘴......我的天！它蹦起来了！”

莫宁这才知道长官为什么说含糊的报告会导致战略上的失误了，至少啮齿类动物怎么进化应当都不太可能跳起来几层楼高。

希恩的动作快的无法被肉眼捕捉，但莫宁还是能一直看到它的位置，因为每当它消失，下一秒火焰的长刀会立刻出现在空中某处，近乎粗暴地将它拍出几米远。

长官的那把长刀比起传统的细长刀，倒不如说是柄巨大的长砍刀。因为当时那把从火焰中生出的刀救了他，所以他印象深刻。优雅而俊美穿着规整的长官提着把大砍刀这种造型可能文字上比较奇怪，但莫宁却觉得其实也毫不违和。

长官对战那只希恩的战斗也很好看，每次挥刀带起的手臂角度让莫宁哪怕是看个小影子也觉得赏心悦目。但看久了他才觉出不对，长官......长官你，长官你是不是在打网球啊？！！

他很快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而等他再去看电网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那只希恩被赫利奥斯单手提在手上，黑色的砍刀化作火焰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莫宁啊了一声，刚想把衣服送下去，却发现那道身影早就消失在原地，而下一秒长官已经从天台边缘向他走来。

“长、长官，好厉害......”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赫利奥斯微微颔首，莫宁想把衣服给他，却被他拒绝了。他抬起小臂，语气简洁：“脏了。”

莫宁这才看到白色的衬衫袖口下沾了丁点血迹。他点了点头，跟在长官后面走下大楼。楼下的凯德已经等候多时，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不住致谢：“谢谢，赫利奥斯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不必。把这只希恩带到六翼去。”

“明白明白！我们立刻去！这边是您的行李，您看需不需要在我们这里下榻......”

“不必。”

凯德还邀请了他们去晚宴表示答谢，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但当莫宁以为他们就要回六翼了的时候，赫利奥斯却忽然带着他来到了一家酒店。

“长官？”

“明天回去。”

酒店并不是什么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但套房确实实打实的总统套房。莫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赫利奥斯在里面洗完澡后，得到了一个大概是奖励的摸摸头。他激动的脸都红了，赫利奥斯看了他一眼，说：“出去吃饭。”

“好的！好的！”

这时候莫宁才发现长官之所以选择这里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下面就是小商场区，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只能保持淡定的跟在长官后面走。

但哪怕到了晚上他也还是觉得很玄幻，吃饭、逛街、买东西，这些事情单单说出来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加上“和长官一起”五个字，那就变成了大型魔幻现实主义吃饭逛街买东西了。

“等我一下。”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长官示意他先等着，莫宁点了点头。他其实也进不去，因为他手里抱着游戏厅奖励兑换的巨大布偶，手里还提着一堆零食。

游戏厅里长官一个人打爆所有机器的时候有人还笑着说你哥哥对你真好，莫宁差点哭了，这不是我哥，这是我长官，他在学习怎么当我爹。

他不知道长官是怎么知道了他心情不好的事情，但外出游玩吃饭，游戏厅打游戏，买零食，这却是自己父亲经常做的事情。

莫凯旋很忙，但他长大一点后只要有空莫凯旋也会带着他去这样吃饭买东西，就好像这样就能弥补那些过去的旧时光。

莫宁知道父亲其实什么都没错，他也会因为出去和父母玩耍觉得欣喜。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长官身上，他却觉得......非常感动。

他已经是个成人了，只是没有过生日，按年份来算其实已经是个需要独立坚强的成年人了。只是长官还在认真的照顾着他，希望他能在六翼过的好一点，仅仅因为他背负了自己“监护人”的头衔而已。

长官是个温柔的人。而他......是个幸运的人。

“需要我帮你拿吗？”

是长官的声音，莫宁艰难地从布偶后面探出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两瓶牛奶。莫宁接过了一瓶，摇了摇头：“没关系长官，我可以拿的！”

赫利奥斯点了点头，说：“那回去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