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苍戎的手轻轻掐着路见淮的腰身,蒸腾而上的水汽中,面前青年的面色更加红润,他轻咬着舌尖,还没能从刺激到整个心脏中的高/潮中缓和过来,只是微张着唇,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眼眸中盛满了水润的迷茫。
“不给我么?”他轻抬下颌开口询问。
傅苍戎瞧着他,伸手将路见淮侧脸湿透的发丝别在而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这声音低沉喑哑,又堪堪附在他的耳边,路见淮的肩膀抖了一下,水面下两条不由自主地靠紧了温泉旁的玉石壁,傅苍戎再次靠近他,将路见淮完全阻拦在了一方狭窄逼仄的空间中。
“怎么会不给你?”傅苍戎低下头,轻声道:“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好好记着呢,这不是车也给你开过来了?”
那台红色流线型布加迪早就已经停售了,市面上没有多余的存货,这台车还是傅苍戎早些时候随手买下来收藏的,他对车没有那么多的感情,车库里随处可见早已经消失在市面上的各种豪车,傅苍戎开过很多种车,偏偏路见淮就看上了这一台。
他的大小姐喜欢,傅苍戎当然要亲自给送过来才对,只是今天他还有点别的事情,温泉岸上的衣服口袋里,是他让人紧急赶制的订婚戒指,虽然路见淮已经答应了他年后订婚,但这种仪式感,傅苍戎不想落下,也不想叫路见淮在他这里受委屈。
“哦,好。”路见淮乖得要命,傅苍戎捏着他的下巴微微低头,眯起眼睛笑着想再触碰一下那片柔弱,路见淮却一把捂住了嘴,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成功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你刚才……脏了。”
傅苍戎微微愣神后反应过来,笑道:“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弃呢?”
路见淮态度很坚决:“不卫生。”
“好吧,”大小姐发话,傅苍戎又怎么可能不听,他在水中搂着路见淮一步一步踩上台阶,用绒毯铺在了凉石上,将怀里的人放了下去,路见淮只裹着一方毯子坐在那里,发丝间的水珠滴滴落在玉石上,发出浅浅的响声。
温泉内倒是不大冷,只是裸着身体坐在这里,肩膀上只盖着一方绒毯,叫路见淮有些不习惯,他将自己的两只脚垂在水里晃了晃,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泛起一阵接一阵的涟漪。
傅苍戎洗漱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青年赤着双腿,安静地垂头坐在凉石上,两只脚划过水面,似乎有些百无聊赖,傅苍戎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将身上赘余的衣物脱下,慢慢来到了路见淮身后,从背后抱紧了他,轻笑道:“我刚去洗漱过了,现在不脏。”
路见淮回头看他,忽然仰头轻轻贴了下他的唇角,傅苍戎怔住,他摸了摸自己被亲吻的嘴唇,只觉得眼前星河倒悬,一切事物在模糊的水汽里愈加梦幻。
“小淮!”
路见淮:“嗯?”
傅苍戎紧紧拥抱住他:“大小姐!”
路见淮犹豫地“嗯”了一声,问:“你怎么了?”
傅苍戎没有回答,只是将嘴唇附在路见淮的脖颈间,轻轻啃咬着,一切刻意压制的**在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阻挡,只叫嚣着要把面前的人完全占有吞之入腹,路见淮懵懵地被他压倒在凉石上,脑后枕着傅苍戎的手掌,男人宽厚的肩膀紧挨着他的锁骨,路见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在傅苍戎强劲的攻势下彻底软了身体。
“别怕。”傅苍戎护着他的后脑,呼吸声在泉水中飘荡,青年白皙无暇的身体出现在他的眼前,傅苍戎艰难地喘息着,双膝压在凉石上,用宽厚的身躯将怀里的人完全包裹。
路见淮的眼睫快速颤抖着,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角滑过,他一声声喘息还未逸散出来,就已经被完全吞没,青年看着身上男人的面容,他注视着傅苍戎锋利的下颌,似乎和平日里一样波澜不惊,可微微泛红的耳垂还是泄露了他的心绪。
“傅苍戎……”
傅苍戎用自身的力气撑着凉石,一手护住路见淮的后脑,将他完全拥在怀里,一边缓慢地动作着,他哑着嗓子:“大小姐,我在呢。”
路见淮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他轻咬着唇,道:“你停……快点,你……”
“快一点儿?”傅苍戎提取到了他话里的信息,男人轻笑一声,吻了吻青年的嘴唇,声音很低。
“遵命。”
烟花炸开的那一刻,路见淮也彻底释放了出来,他双腿微微颤抖,傅苍戎拥着他瘦弱的肩膀,将一只戒指套在了青年的无名指上,温声道:“新年快乐,路见淮。”
*
因为脖子上被傅苍戎啃咬出的痕迹太过于明显,路见淮不得不重新围上了那条红色围巾,他被自家哥哥套了件白色羽绒服,路见熙看着他思索了一会儿,点评道:“像雪人。”
路见淮:“?”
傅苍戎也这么说,难不成他现在的模样拟形态是公认的了?
路见淮有些郁闷,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许家那个在外混迹多年,放肆浪荡的许未言忽然在初五递交了拜访帖,路见淮和他不熟悉,只在某些宴会又或者是家族里安排的会面上见过几次,今天也恰好是各家走访拜年的日子。
傅苍戎一大早就给他打了电话,说今天会来给他拜年,经过上次那件事以后,路见淮再听见他的声音就有种莫名的恐惧,他明明说是要停下来,想喘口气,傅苍戎却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搞得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被压在凉石上吃干抹净了。
这件事儿路见淮没敢和他哥哥说,只是不自然地整理了下围巾,遮住脖颈上好几天都没消下去的红痕,除了被调侃像雪人,别的倒没有什么,路见淮在客厅里等待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路见淮:……明明有门铃,而且没有锁,为什么要敲门?
他以为是傅苍戎,便没好气地去开门,还没酝酿好该说些什么话,面前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闯入了他的视线,许未言手指间勾着一个袋子:“呀,路小淮,新年快乐!”
路见淮给他让开位置:“我哥在楼上,你先坐,我去叫他下来。”
“哎,”许未言穿了一身看不出牌子的运动装,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桌子上道:“我就是来看你的。”
“看我?”路见淮有些奇怪,却见面前的男人忽然靠近仔细地盯着他看,许未言摸了摸下巴,问道:“屋里开着暖气,你戴什么围巾?”
“还是条红围巾,像个雪人儿一样,蛮可爱的。”
路见淮:“……”好吧,他已经习惯了。
许未言坐下来,把袋子敞开给他看:“你不是在做珠宝设计吗?我看你不缺什么,也没有别的能送给你的东西,我在国外搜集了一些珍稀的宝石,就当做给你的新年礼物了。”
“礼轻情意重嘛,对吧?”
路见淮和他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只能随口应付了两句,许未言似乎太过于自来熟,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道:“等你和傅苍戎结婚,我再找人给你采一些更好的,不过怎么没见他人?不是说了要过来吗?”
路见淮凝眉:“你和傅苍戎是……”
许未言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是他的军师,你既然是他未来老婆,那我以后就叫你嫂子了。”
路见淮不习惯,刚准备开口说话。
“许未言!离我家小淮远点!”
傅苍戎走过来一把将许未言扯开,挡在了路见淮身前,许未言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问他:“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火气。”
傅苍戎脸色很不好:“在外面遇见那谁了。”
许未言挑起眉:“谁?”
傅苍戎瞪了他一眼,许未言恍然大悟:“哦——江岁年啊?他也来给小淮拜年了?怎么没见他进来?”
进来干什么?又叫他进来和路见淮叙叙旧情,然后痛哭流涕地挽留吗?傅苍戎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允许自家男朋友的前男友在他面前使这种招数,况且江岁年现在的样子可谓是十分狼狈,从医院被接回家后,一受情伤,二受家庭伤害,再乐观没心没肺的人也早已经被压垮了。
可这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听见他的话,路见淮拧了拧眉心:“毕竟以后还是要合作的,傅苍戎,你别和他闹得那么难看,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听你的,”傅苍戎搓了搓他的脸,感受着指尖的温度,道:“我可没阻止他进来,江岁年是看见了我,忽然把他手里东西给我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他自己不想进来。”
路见淮问他:“东西呢?”
傅苍戎捏了把他的脸颊,成功听到了青年一阵惊呼,看着路见淮脸上那道浅浅的痕迹,傅苍戎又隐隐后悔,细心揉着他过于白皙的脸颊道:“我搁在外面台子上了,江岁年看见应该会拿走。”
路见淮走到窗边,庭院里的方台前隐隐约约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他在那只袋子里翻翻找找很久,似乎拿走了什么东西,在路见淮即将收回目光时,那人忽然回头与他对视,路见淮看得见他的口型。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温文尔雅设计师攻×作精少爷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