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火急火燎赶回组织。
众人看到这俩走路带风纷纷避开让出一条路来。
旬跟着宋裕安到了地下,宋裕安拿出证件出示给门口的守卫。
“咚——”守卫把铁门拉开放两人进去。
宋裕安一路直走左拐,阴暗的环境只有墙壁上几盏小灯照着,过分狭隘的通道,直通一扇厚重的铁门。
旬快步跟着他问道:“组织里的安保系统不是很强吗,为什么这次还要‘守护’情报?”
宋裕安直视着前方:“因为这次任务是‘x’亲自下达的,点名我守护,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传不到首领那里。”
也就是说,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即将盗取dangerous owner 的机密,首领想要抓住这个人,至于首领的打算,也不是他们能懂的。
“滴滴——”宋裕安开始按密码。
“不应该在这里守着吗?可以进去吗?”旬探探头道。
宋裕安按下确认键,门“碰”一声打开,里面倒是亮得很。
他回答旬的疑问:“不能,但首领给我们破了个例。这个潜入者可能不走寻常路。”
印入眼帘是三面墙,摆满了保险柜,如果输错密码会立刻把这个地方炸毁。
毕竟所有机密都在“x”脑子里了。
两人踏进门内环视着周围,不禁感叹。
机密是真多啊。
宋裕安把门重新关上锁住,两个人分别躲在墙拐角处没被保险箱摆上的缝隙里。
旬突然道:“y,一会他出现直接出去制服他吗。”
如果宋裕安没带面具,那么旬就能看到他看傻子的眼神了。
他问:“旬,你在学校学过枪械使用吗。”
旬点点头。
于是宋裕安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来两把枪,直接扔过去一把。
旬震惊道:“这是我第一次实战哎!”
充满兴奋的声音让宋裕安不禁疑问谁才是年龄大的那个。
“首领说了,打他腿,别杀人。”
正说着,外面传来输密码的声音 。两人闭气凝神盯着门。
一个一身特工装的人走进来,非常悠闲的走到所有保险箱里唯一一个纯黑的保险箱面前,正要动手。
宋裕安也来不及想这个人是怎么弄到的密码了,和旬抬枪就打向他的两双腿。
只听那人嗤笑一声,迅速弹开,他早有准备。
宋裕安和旬都从缝隙里钻出来拿枪指着他呵斥:“别动! ”
那人脸上蒙着布,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宋裕安看到了平静,戏谑,甚至还有一丝无聊和无奈。
蒙面人转身跑了出去,子弹接连射出,擦过脸上的布,紧接着把门关上,刚好拦住宋裕安两人,门自动上锁,宋裕安快速解锁关门追了出去。
在第一个走廊即将拐弯的一半时,宋裕安突然回头看向刚刚跑出来的地方,那扇厚重的门正在缓缓关闭。
“! ”宋裕安没喊住跑出去数十米的旬,于是自己回头奔去。
那人一出来就飞到天花板上了,幸好宋裕安回头一看。
“来晚喽。”
门又被推开,蒙面人脸上的布已经掉落,那是一张洁白无瑕的脸,微微弯着的眼睛像是这个男子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他的手上已经拿着一个档案袋,不知道怎么解开保险箱的。
一阵强烈的气味传来,哪怕很快捂住鼻子的宋裕安,也倒在了地上,男子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再次醒来,宋裕安宽阔的视野,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自己的面具不知所踪。
“我,面具呢..........”
Dangerous owner 的铁律。
不能和任何人暴露真名。
不能被任何人看到面部。
完蛋了。
宋裕安满脑子这么想着。
“?醒了。”
一道陌生的男声,宋裕安随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红黑混淆的面具。
或者说,那是“x”
“首领。”宋裕安赶忙起床起来行礼。
于是被x按了回去。
X似乎在安慰他一样道:“除了我没有人见到你的脸,没事。另外,这次行动失败也不要太在意,他拿走的东西是空的,我主要是想知道,他的样子。”
宋裕安已经带上面具,回想了一下道:“皮肤很白,桃花眼,是个男生,身高在一八零左右,他的行动仓促,应该是临时被派来的并且可能做着是很专业的间谍或特工的工作。”
X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心里有了猜测。
“y!我进去啦?你好点了吗?”门外响起旬的声音。
X略一点头,把围巾往上拉了拉,走出了病房。
旬刚加入组织,自然不认得x,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走进病房对着宋裕安关心。
“都怪我都怪我,脑子一根筋思考。”
宋裕安坐回病床上道:“不怪你。”
后来,每次任务,众人都能看到一黑一白的笑脸出现,每次出现,那这次的任务目标就会无比恐惧的投降。
两人几乎每时每刻黏在一起,虽然宋裕安不想承认,但是,和旬当朋友的日子有趣很多。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开会,一起出任务。
但旬从来不让宋裕安手碰血腥,每次杀人放火的活都是旬干,宋裕安对此不理解。
按照旬的解释是:“我比y年纪大,我得保护y。”
于是两个不知道对方真名也不知道对方样貌的人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宋裕安只从旬的话里面听出来他有个弟弟,旬也只知道y父母双亡,两个不了解的人,在这个没有理智的疯狂的组织区,互相依靠,竟也有了平和区的人们那所谓的“青春少年”感。
一年后,两人被派了一个任务。
两人间谍打听情报,走漏风声被追杀到了一个分岔口,宋裕安记得这个地方的地形,一条是死路,一条通往市中心。
身上中了枪的宋裕安捂着左肩头的伤口道:“这么明显,他们分得清哪条不是死路,小旬,你带着情报报告往死路跑,我在这里引开他们等他们追我追到市中心,你就赶紧从死路出来回组织。”
一直听宋裕安指挥的旬这次不听了。
他把情报报告塞到宋裕安手里把他推进了黑漆漆的那个走不通的死路里。
死路很窄很黑,旬无声的说了一句:“笨蛋。你永远都是我的挚友。”
不等宋裕安站起来,追杀他们已经传来的脚步声的人看不见里面有人,只看到旬的影子,朝着市中心跑去。
宋裕安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外面的跑步声越来越少。紧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叫喊,直到归为平静。
慢慢的,自己的喘息声,自己脸上湿润的感觉,自己发抖身体,宋裕安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根本不存在什么市中心的路,这个地方,只有一条死路,和一个拐弯就是悬崖的断路。
自己本来打算,走哪条悬崖的路,那些人跑的太快,猛一拐弯,他们会和自己一起跌下悬崖。
大梦初醒了解这里地形的,不止宋裕安一个人,旬同样也知道这里的地形。
他想起。想起一点一滴。
宋裕安问:“你脖子上这个项链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没见你摘下来过。”
旬笑嘻嘻回答他:“家里人求来的,保平安喜乐的,嘿嘿,你喜欢送给你吧,我手上有两条”
“我不要。”
组织有规定,组织内的人死后会有清道夫来解决,一切的遗物,都不会有。
宋裕安后悔没要那条项链
时间过了太久,他面对着旬的弟弟,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