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公务员收集手册 第14章 艾尔海森x你

近日在璃月和须弥的交界处发现了一处新的遗迹，很有研究价值。

璃月总务司派你前往须弥和须弥教令院合作研究。

这次研究项目总负责人是须弥一位看着十分严肃的年轻学者。

你抵达须弥城已经是下午，去教令院报道，收拾好东西，傍晚时分你才有空去置办一点生活用品。

陌生的街道上，行人穿着新奇，商品陌生。还有奇怪的家伙拉着你推销旅游项目，独身在异国他乡，你有点不安。

人群之中，忽然走来一个稍微面熟的面孔，如救星一般。那双如蓝宝石般绚丽的眸子看过一次就不会忘。

“艾尔海森先生。”你试探喊了一声。

他未做片刻停留，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你。

须弥这个地方太冷漠了，你想回家。

此次项目原本预计三个月结束，你掐着手指头终于盼到快结束。又接到了教令院通知，那处地下遗迹比预期大很多，项目时间要延长，意味着你还要继续在须弥待下去。

噩耗接二连三。

随着挖掘，出土的璃月古籍越来越多。作为璃月方面唯一的学者，这些工作都落在了你身上。

为了研究方便，你的工位也从办公室的角落搬到了艾尔海森旁边。

“压力太大了。”你爬在桌上对着同在教令院的璃月前辈说。

三个月的相处，这位异国临时上司在你心中是个非常不好搞的人。

他在办公室很少说话，一旦说话就让人没法不在意，他许多话都令你印象深刻。

与某人的对话。

“这就是你的报告？很难想象你是去年的优秀毕业生，我会通知风纪官。”

“艾尔海森大人，我没有任何学术违纪！”

“与你无关，我只是在质疑你导师的能力和眼光。”

点评某位同事的论文初稿。

“关于你论文的建议……我建议你退出这个项目。我没有别的意思，选择了不适合你的方向会让你的学术生涯一事无成。”

对于某位新来的助手。

“我记得我申请的是一位研究助理，并不是连基础知识都没有的学生。让我教你？抱歉，那不是我的工作内容。”

对于同事之间的议论。

“对我有什么不满请大家去行政部门投诉，不要在工作时间讨论没用的事。”

前辈说：“艾尔海森先生一惯如此，不过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你不惹到他，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你。”

前辈话成了你工作中的生存守则。

与他对接的工作你总是特别小心，凡是需要上交的纸质文档你都会检查好几遍，这样之下你倒是平安的又过了好几个月。

至到须弥雨季到来，倾盆而下的大雨让你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的到办公室还没坐下休息片刻，抬头又发现办公室的窗户没关。

办公室里都是些珍贵的文件资料，绝对不能沾水，你扔下伞匆匆去关窗户。

艾尔海森办公桌边是最后一扇，你关上后回头，无意间瞥见他放在桌上草稿。

“浅论岩神对璃月的社会形态影响……”

门口忽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偷看别人东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对不起……”你下意识道歉，脑袋里面全是刚才看见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也久久不能释怀。

终于，你鼓起勇气开口。

“艾尔海森先生，关于你对岩神看法，我有不同的意见。岩神仙逝，璃月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并不代表过去没有岩神璃月会更好。璃月人绝对不是只在战乱时需要岩神。”

“你好像过于敬畏神明了。”

“我不清楚须弥人或者你如何看待小吉祥草王，但岩神对于我们璃月人就是意义非凡。纵然岩神逝去，他依然是绝大部分璃月人的信仰。你一个须弥人可能不理解，但我希望你能尊重！”

平时沉默不多言的女孩为自家神明激动的脸发红，看得人一阵阵恍惚。

艾尔海森沉默片刻，把稿纸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抱歉。”

“谢谢。”

你坐下，窗外狂风暴雨，屋内寂静无声。你居然违反了生存守则，要死了。

但提到岩王爷，璃月人哪有不发疯的呢！

下班，顶着暴雨你走向七天神像，这是你排解压力的方式。

你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和帝君说，抬头，神像上的小小女孩让你懵了一下。

须弥的七天神像是小吉祥草王……这没有什么问题。

一肚子话最后变成了一句，“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让人很意外，艾尔海森一切照旧，似乎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改变，依旧很变态。

可能因为每天只工作八小时，工作节奏快到过分。经常刚刚收到的挖出来的古籍，艾尔海森当天就要求写出研究报告。

你做了个违背祖宗决定。大家都走后，你偷偷留在办公室加班，一加就是大半个月。

渐渐的你居然爱上了加班，一个人上班真的很轻松。

教令院外，艾尔海森望着还亮着灯的办公室，想着纳西妲的话。

“最近璃月那个姑娘一直加班到很晚，你们的研究有困难吗？”

“一切都很顺利。”

“作为负责人，你去了解一下情况吧，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欺负外国学者哦。”

他迈步朝办公室走去，果然看见正伏案奋笔疾书的人。

他问：“在工作？”

你猛得抬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还有一点事没做完。”

“我的工作安排不合理吗？听说你这半个月你天天都在这里很晚。”

你疯狂摇头，“不是。”

“分配给你的工作，以你的能力绝对不需要加班。难道我这个须弥人又理解错了？”

“不是……”你瞥到他嘴角的浅浅笑意，恍然大悟，“你故意的？”

小气鬼，这么久还不忘。

“有一点。”

他拉开椅子在你身边坐下，翻了两页你已经写好的报告，“你已经完成我布置的任务了。”

“可是我正有灵感。”

“那你写吧。”

“你不回去吗？难道也是来加班的？”

艾尔海森扯出一个笑，“像吗？”

你摇头，管他是来做什么的，再不继续写灵感就跑光光了。

艾尔海森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看着又已经投入工作的女孩。看来只有沉浸工作时才不会对他这个上司感到苦恼呢？

因为加班，你超前完成工作，喜提十天假期。

出国一趟还是要旅游旅游的，之前在街上被人塞了很多旅游宣传单。你翻出来统统看了一边，最终选定了水天丛林。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木屋如宝石般点缀其中，是璃月没有的景象。

豪华木屋十日游，25w摩拉，你一个月的工资，你咬牙付款。

到达水天丛林，你兴奋的荡着四叶印到达小木屋门口。

屋中景向映入眼中，好像被人骗了。

外面精致奢华的小木屋里怎么如此破烂屋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床和一张小小的桌子。

那位收了你一大笔摩拉的桑歌马哈巴依老爷并没有告诉你高大的树干上会有长鬓虎跳跃，清澈的溪流中浮的是鳄鱼，还有蕈兽丘丘人。

你躲在小木屋中不敢出门，天已经黑了，现在出发回须弥城不现实。

微风吹过，小木屋吱呀作响，下一刻你又听见屋顶噗通一声，应该是长鬓虎跳到了屋顶，不知脆弱的屋顶能不能承受住。

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你开始念叨起岩王爷保佑。

“镜闪……分光……哼……理论的推演。”

外面战斗的声音停歇，你抖着手打开门。是艾尔海森，刚刚已经听出是谁了，现在看见他还是很意外。

你还在怀疑这是不是临终幻觉，下一秒就被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他的手在你仍在发抖的背上轻拍，以安慰你的惊魂未定。

艾尔海森也松了一口气，听同事说你一个人来水天丛林度假，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最近多莉推出的各种旅游项目坑害了不少对须弥不熟悉的异国游客，没想到你会成为其中之一。

现在项目正进行的关键时刻，要是你出事了，必定会对项目有不小的打击。

这也是他不爱做所谓的领导人原因，要关心的人很多，要处理的杂事也很多。

目前他是这么理解自己大晚上跑到这里的原因。

你情绪平静了很多，忍住没在他眼前哭鼻子，“是我的工作，有什么没做好吗？”

“不是，我路过。”

“路过？”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路过，你刚刚还在担心你被长鬓虎吃了都没人知道。

艾尔海森再次点头，有些事情说的过分清楚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抱着你也不应该，但他还是做了，其中有他解释不清楚的东西。

紧张褪去，你也意识到了这个拥抱已经超过同事的界限。你纵然自己沉溺，为这片刻的温暖。

“在须弥的雨林中，除了各种凶猛的野兽还生活着一群可爱的兰那罗……”

跳跃的烛火下，艾尔海森手中拿着一本一本须弥童话书轻声读着。

几个故事结束，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

看来今天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了，你打了个哈欠这么想着，沉沉的进入梦乡。

艾尔海森合上书，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睡着了就不像浮游水蕈兽了，每次见到他都惊慌失措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平安回到教令院中，因旅途中的小插曲，你的视线忍不住绕着艾尔海森转，但也仅限于偷瞄。

你有时回想起那天晚上，也曾猜测过他是不是特意去救你的，很快又被自己浇灭想法。

如果他真的对你有什么不同，回来后一定不会还是上班公事公办，下班从不联系。

心里乱糟糟的，你翻阅书籍，终于找到了个合理解释。

在紧张刺激环境下引起的心跳加速很容易被错认为心动。

为了缓解这种错误的心动，你用工作填满自己，除了正常工作，加班，你偶尔还会把工作带回家。

一起吃饭时，璃月的前辈很担心你的状态，“你这样拼命人会受不了的。”

“我只是想快点完成工作早点回璃月。”

“须弥不好吗？”

“很好，我不太适应罢了。身在异国他乡，严厉的上司，被人骗钱。在璃月我每次不开心都去神像和帝君说，但现在连七天神像都不一样，我想回家。”

隔壁。

提纳里捋了一下耳朵说：“那个璃月姑娘在隔壁，她很难过。说上司很严厉，被人骗了钱，她想回家。”

卡维很能理解，“和艾尔海森一起做事，连外国人都受不了。”

赛诺说：“有天早上我路过水天丛林，远远的看见他们一起回须弥城，艾尔海森还替她背着行李。我以为他们在一起度假，怕打扰他们连招呼都没打。”

科莱：“艾尔海森先生不像是会和同事一起度假的类型，或许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同事了。”

卡维：“他也不是会和同事谈恋爱的类型，是不是吃了毒蘑菇神志不清了？”

提纳里摇头，“不太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这样频频做出不符合他人设的事，只有一个可能，爱情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

艾尔海森合上书，摘下耳机，“理论来说，你们谈论这种事应该挑当事人不在时。其次，我还没有失去理智。”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你爬在桌上翻阅资料，研究新出土文献中某一个字是什么意思，有人拍了拍你的后背。

你回头，是艾尔海森，他用眼神示意你去办公室外。

他递给你一个沉甸甸的看起来十分眼熟的袋子，这是你付给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的钱袋！

“我的钱！你去教训那个奸商了？”

艾尔海森看向别处，多莉在须弥这么多年平安无虞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哪里那么容易被教训。这是他自掏腰包的，跑了很多家商店才买到和她一样的钱袋。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晚饭吧。”

你感觉他要拒绝，却又听见他说：“好，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饭店。”

你已经做好准备，就算是须弥菜，为了不扫兴你也要大口大口的吃。

到了地方，还没进门你就问到了熟悉的香味，居然是璃月饭店。

来须弥大半年，这是你第一次吃饱。

饭后，教令院给你安排的住处和他一个方向，你们自然一起回家。

你们并肩走在须弥的街头，夏夜的微风蝉鸣，舒适惬意。

“今晚的月亮很漂亮。”

你闻声抬头，月亮确实很温柔。在温柔月光之下，艾尔海森居然也变得温柔起来，心中一阵莫名悸动。

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小声告诉自己，“清醒一点，这不是在谈恋爱。”

艾尔海森抬手握住你让自己清醒的手，“这样才是在谈恋爱。”

倘若此刻有谁说爱情让他失去理智，他想他不会反驳。

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你没抽开手的打算。

办公室恋爱不可以，跨国恋也不可以。但此刻月色正好，此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