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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弟弟黑化后 第7章 赝品娇贵

作者:寅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6 22:11:17 来源:文学城

浮光院

闻应祈被绑了一整夜,滴米未进。体力早已在漫长的挣扎中被耗尽,脑子更是被药性压得昏昏沉沉。思绪像泡在浓雾里,渐渐沉底。

即便谢令仪已离去多时,四周再无旁人,他依旧提不起一丝力气去挣脱麻绳。

歇口气,又攒劲试了好几次,麻绳还是纹丝不动。他实在控制不住,只好在一片死寂中咒骂。

可惜那声音实在太过虚弱,听着不像是骂声,倒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儿在低嚎,断断续续,软绵无力。

谢令仪猫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实在没能听出他在呜咽什么,只好推门而入。

“你在鬼叫什么呢?”

“骂本公子?”

谢令仪靠近他,一双眼睛,狐疑地在他身上打转,压根忘了自己是来找茬的。

“骂鬼。”

闻应祈厌恶地吐出两句,转过头,不愿看她。

谢令仪闻言,咳嗽两声,有些不自在。骂鬼,倒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骂对了。

自己可不就是死了又活的鬼么。

“行了,何必这么大怨气。本公子为你赎了身。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敢给我甩脸子?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倒像是火星落进干柴,倏忽点燃闻应祈怒火,他眼眶瞬间发红。

宴会之夜,象姑馆必定人来人往,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一个案板上的鲶鱼,有胆子敢趁此机会逃跑。

所以此刻,便是他等待多年的良机。为此,他甚至还用尽所有积蓄,买了馆里奴仆半条命,替他声东击西,吸引视线。

谁知中途竟不防被一老妇缠上,等摆脱了老妇,前院钩子都快折了。着急忙慌之下,他拿了对方的帷帽,改变计划,从后门逃走。

岂料,又被谢令仪无端拦下。

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永远离开那恶心的地方了。

为什么,为什么谢令仪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永远都只差那一步?

“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本公子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我,你今早该是在王老爷的床上醒来,而不是好端端的躺在这,还能一觉睡到天亮。”

谢令仪见他目光陡然变得狠厉,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不悦道。

“是吗。”闻应祈满脸阴沉,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那小人以后,可真要好好报答贵人了。”

“不用以后。”谢令仪靠近他,慢慢在榻沿坐下,“你现在就能报答我。”

“呵。”闻应祈嗤笑一声,见她逼近,身子不住往后缩。摆明了,厌恶极了她,连靠近都觉得烦。

行吧,谢令仪撇撇嘴,又来一个避她如蛇蝎的。

她这下倒真觉得,身前的这个人跟张歧安是什么孪生兄弟了。长得一样,性格也大差不差,脾气都坏得很。三句话,就能引她火星子炸。

就是不知道,喜欢的人,是不是也一样。

哪天,偷偷抓程惜雯来试试。

眼下么,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在象姑馆见多识广,依你之见,但凡男子,喜欢的是不是,都是那种可怜娇小,能引人怜惜的女子?”

“女子?”

闻应祈停顿几息,不解的目光横过来。

哎呀,忘了,谢令仪懊恼的咬了下唇。那种地方接待的都是男客,闻应祈此生估计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年轻女子,他懂什么。

思及此,她愈发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定是今日被程惜雯气昏了头,才会生出这样的荒唐念头。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你先好好待着吧。”

谢令仪说完便要起身。

“等等——”

闻应祈叫住了她。

“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他朝她低头示意,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手脚,“先给我解开。”

“真的?”谢令仪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有些怀疑,“你会老实告诉我?”

“自然是真的。”

闻应祈语气极其不耐烦,他目光死死盯着谢令仪的身影,生怕她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里偏僻荒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个上午,他甚至连麻雀的叫声都没听见一个,四周一片死寂,压得人心里发慌。

现在若是让她走了,还不知她何时才会过来,如此,自己岂不是要白白饿死在这里?

“我虽没见过多少女子,但对男子的本性,却是再清楚不过。他们贪财好色,欺诈掠夺,自身不够强大,却天生喜欢弱小之物。”

他稍稍顿了顿,似在积攒力气,眼里流露出冷意,接着道。

“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能从中找到自己的优越感,越能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谢令仪杵着下巴,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

“那这样的人,你也喜欢吗?”

“什么?”

闻应祈不妨她突然靠近,两人的鼻尖差点碰上。这距离,他甚至能瞧见她脸上细软的绒毛。

高鼻小巧,唇如点樱。笑起来露出一点齿白。梨涡轻陷,又带着点天真与狡黠。

他在对他笑?

那笑容不复之前的假意,带着莫名的讨好,迁就。他屏住呼吸,目光却忍不住向上攀爬。

毫无意义,谢令仪有张漂亮的脸蛋。皮肤白嫩透亮,眉弯如新月,杏眼澄澈,泛着盈盈水光。

他在看他,眼神专注的,像是这天地间只容得下他一人。而那双瞳孔,宛如夜色中最亮的星辰,让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闻应祈一瞬间竟失了神,他匆匆挪开视线。

“嗯。”

谢令仪轻轻点头,收回了那抹勾人的笑,仿佛下了定论般,若有所思道:“看来是喜欢的。”

“你!谁喜欢了!”

闻应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愠色,刚才的失神瞬间被怒意取代。

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压根就是在戏弄他,方才那专注得过分的目光,和过于靠近的距离,全都是故意为之。

分明就是想看他的丑态。

而他,居然还上当了。难道,自己还真喜欢男子不成?

真是荒唐。

他胸膛不断起伏,气得眼神都懒得给谢令仪一个,只希望他解开绳子,然后赶紧滚。

可惜,偏偏对方还装作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对他眨眨眼。让他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你生气了呀?”

谢令仪又靠近了,杏眼瞪大,毫不掩饰诧异。

“我只是按照你说的,一时兴起,试了一下。没想到效果不错,你说的,的确是真的。”

“不如,你以后多教教我,看看你本事如何?毕竟我买了你,也不能任由你吃干饭。”

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麻绳结上,摸了几下,又不动了。

“不过,我解开了,你肯定会逃走。你得发个誓才行,要是毒誓呀。”

闻应祈闻言,眼睑低垂,情绪平复下来后,内心嗤笑于对方的天真。到底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没受过什么欺骗。

就上下嘴皮子一碰,轻飘飘几句话,能有什么约束力?

若换了他来,不让人离开,有的是一万种法子。

最好的便是砍掉双手双脚,用铁链锁起来。让对方爬不过三尺,上天入地,求救无门。

“你快点呀!”

谢令仪叉腰又催了他一下。

不过是个脑袋空空的蠢货罢了,不足为惧,自己先前算是看走眼了。

“行行行,小人发誓。”闻应祈不耐烦敷衍,“绝对不跑。”

“跑了怎么办?”

“跑了就让小人不得好死,做鬼都被贵人驱使。”

他话音刚落,谢令仪便解开了他脚上的麻绳。

“还有手呢。”闻应祈皱眉,晃了晃手腕。

“手还不行。”谢令仪指腹按在麻绳上,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着,“本公子随从还没回来,万一你伤害我怎么办?”

闻应祈闻言微微一滞,原来还不算太蠢。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就算解开脚边的麻绳,别说跑出去,估计连翻身下榻都困难。

手就不同了。

他飞快地扫了谢令仪一眼,目光在他细瘦的脖颈上停留片刻。那点皮肉,自己双手绑着麻绳,掐死对方的可能性有多大。

闻应祈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又皱起了眉。

算了。

卖身契还在她手里。最起码,得拿到卖身契,完了再做打算。

不然,一个失籍之人,连城门都出不了,又怎么去找那些害他家破人亡之人。

“行了。”

谢令仪望了一眼窗外,缓慢起身。

“今日你帮了本公子,而本公子呢,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一个人在这待着难免寂寞。我买了几个奴仆过来,贴身伺候你。外头也有些会功夫的守院家丁,护你周全。至于吃喝么,你放心,一应照着象姑馆的规矩来。”

她转了转眼珠,又笑得漫不经心:“如此,也不算亏待你吧?”

闻应祈闻言立即抬头,目光冰冷,死死盯着她。

她自顾自说着,拨弄着袖口的纹饰,像是没察觉他的异样。

“还有你的名字,祈郎,本公子听着不舒服。”

祈郎,歧郎,她怎么能对一个肮脏的赝品,叫着如此亲密的称呼?

谢令仪埋头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神一亮,仿佛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不如以后就喊你——应奴好啦!你觉得怎么样?”

她扬着眉,嘴角挂着笑,语气轻快的,像是讨价还价的小商贩。

心中杀意,霎时波涛汹涌。闻应祈这会子,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眉眼弯弯,脸上表情柔和得几近无害,嘴角竟也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好呀,奴也觉得祈郎这个名字不好,只是……怕贵人养不起应奴呢。”

示弱么,他也会。

谢令仪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如此‘配合’,她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但这诧异很快被喜悦取代,她轻轻拍了下手。

“这才对嘛!我就说,这名字才符合你的身份。放心,银子么,本公子多的是,总不会让你饿着。”

“那些奴才待会就到,不如应奴先喝杯茶,歇息一下?”

她随手拎起案上的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闻应祈望着杯口熟悉的唇印,半晌没说话。他瞥了谢令仪一眼,对方手还在举着。

须臾,他脑袋自动凑过去,直接张口咬住杯沿,像只乖顺的小兽般,利落仰脖,冰冷的茶水就进了肚。

下一瞬,整个人便软绵绵,倒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谢令仪‘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眼那空掉的茶杯,浮生散果然名不虚传。

——

一晃数日过去,眨眼便到了“探花宴”。谢令仪这几日安分得很,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学规矩,连院门都没迈出一步。

当然,浮光院的消息是每日必听的,其中还夹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传言”。

一是象姑馆的花魁被一神秘富商赎身了。常客王老爷为此,还在馆里痛哭了好几宿,闹得人尽皆知。

二是锦云居里独此一匹的流云绫,也不知被哪位大手笔买走了。这几日,那些个官家小姐都气得不轻,个个发誓要揪出此人。

谢令仪眯着眼,听完了传言,头上的发髻也盘好了。依她的吩咐,璞玉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单螺髻,发尖插了个金梳篦,旁边再斜插一支青玉做的折股钗,其他则再无装饰。

身上穿着一件雾青对襟襦裙,裙摆用银线绣着莲纹,腰间压着一枚半月璜,用以稳定身姿。

璞玉左瞧右瞧,铜镜里不施粉黛的小姐,还是觉得不妥。

“小姐这身打扮好看是好看,可雾青沉闷,压了岁数,不像小姐您这个年纪该穿的。这次毕竟是皇室宴席,也是您第一次赴宴。夫人还特意嘱咐过,也支了不少银子,万一被她看到……”

“不会,这几日你可见到母亲了?”

这话倒是问的璞玉一愣。说起来,自从上次去夫人住的写意堂要腰牌之后,还真没见过她。

“对了,母亲那里拿的银子都收好了吧。”谢令仪打断她的思绪。

“都收好了,一共是五百两银票。奴婢前儿个都收在小库房了,另外……”

璞玉语气犹豫,后面的话就有些吞吞吐吐。望见铜镜里,自家小姐好奇的目光,她咬咬牙,索性狠下心,直接一口气说出来。

“另外,浮光院的小厮说,那位应主子生活奢靡无度,连晚上睡觉,屋里都亮彤彤的。”

“酒要喝上好的浮玉春;吃要祥瑞斋的鱼八鲜、冰鸭、鸳鸯饭。还有一应的宝装茶食,鲜果零嘴等,每日不限量供应。”

“所以,咱们手头的银子,就只剩下二十两了。”

“什么?!”

谢令仪乍听到这个数字,惊的一下子站直了,眼睛都瞪大不少,里面全是不敢置信,声音微微发抖。

“就这么几天,五百两花的就只剩下二十两了?”

她尚书府的小姐,一个月月钱才十两。

就这么几天,他花了自己好几年的工钱?

怪不得他说自己养不起,敢情自己是花钱买了个祖宗。

不,不止是祖宗,还是只只出不进的貔貅!

眼见璞玉默默点头,谢令仪彻底失了力,两眼无神趴在妆奁上,浑身只余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就没人拦着他?”

“其实也有人拦过。”

璞玉偷摸睨了她一眼,小心道:“但应奴说,这都是小姐您亲口答应过的,所以下人们也不敢违背。”

“行吧。不对,他哪来的银子?”谢令仪哀伤片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激灵,身体一下子坐正了。

她走的时候,并没留下银两,所以他那些吃食是哪弄来的?总不至于是有好心人替他付了账吧。

而且,他被送过来的时候,除了光溜溜一个人,就只剩了一张卖身契呀。

璞玉扛不住自家小姐希冀的眼神,慢吞吞道。

“小厮说,他抵押了浮光院。”

“什么!”

璞玉顶着压力继续道:“他说他是浮光院的主人,吃喝都让小二赊账。反正跑得人,也跑不了院子。”

“另外。”璞玉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这些都是酒馆、琴行、胭脂铺、成衣铺的催账单子,奴婢本想等宴席后再给您,没想到您现在就问了。”

谢令仪看着那厚约一指宽的黄纸,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装阔,说什么吃喝都按象姑馆的规矩来。她哪知道,养个男人,比养祖宗花销都大?

而且,那副画也不该白送给程惜雯。这样一算,自己亏的不止五十两啊。

不知道现在找张歧安要那五百两,他还会不会给。

“哎,行吧。”谢令仪眼眶含泪,脚底虚浮,“先扶我出去吧,车夫应当到了。”

事已至此,先吃席吧。糟心事回来再说,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银子:养我?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喝西北风。

(小仪现在就是很想把手,伸进前夫裤兜子里掏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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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赝品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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