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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弟弟黑化后 第25章 又得一奴【小修】

作者:寅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4 21:02:49 来源:文学城

“好啦,小容君,别闷闷不乐了。”曲知意伸手轻轻揽住她肩膀,耐心安抚她,“我已经同城门吏打好招呼了,若是见到腰间挂荷花香囊的人,就直接扣下,绝不会让他轻易溜走。”

谢令仪闻言,微微抬眼,只是嘴角仍紧绷着,显然心中的郁结并未因此而舒缓半分。

昨夜,璞玉带着象姑馆的人和狗找了一宿,差不多把整个上京都翻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今早,天刚蒙蒙亮,她便赶到曲知意府上,请她帮忙。曲知意向来仗义,二话不说便吩咐人去通知城门吏,严加盘查。

“只要他还在上京,”她拍着胸脯保证,“活会见人,死会见尸。”见谢令仪还是沉默,又好奇道。

“不过,你什么时候买了个小倌藏在别院,这事居然还瞒着我?怎么样,他是不是会些特别的本事?”

“什么本事也不会。”

不仅不会,还十分娇气。

“什么都不会,你浪费这银子做什么?”曲知意纳闷。

“那他是小嘴特别甜,说话特别好听?”

“......也不是。”

嘴巴毒的很,说话也不讨喜。

“那你还买他!你银子多了烫手啊?花不完给我呀!”曲知意惊呼,一下子挑起来,又伸手摸摸她额头,“还是说,你对那男人一见钟情,被他下降头了?”

谢令仪:......那倒也没有。

“哎,不对,不对。”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原地转圈思考,“所以,你前阵子跑去言玉铺子折价卖画,就是为了养他?”

谢令仪一愣,不自觉别开了目光。她这幅心虚的表情一看就是猜中了。

“我说呢,最近都不在我跟前提那个张歧安了,原来是另有新宠啊。”

谢令仪见她一脸揶揄,正要辩解,却被她摆手打断。

“不过,这个事你得处理的干净点。”曲知意盯着她,又话锋一转,“万一你以后还想嫁给张歧安,可不能让他知道,你为了个小倌闹出这么大阵仗。”

谢令仪:“?”

她未料到是这个展开,脑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经验了吧。”曲知意轻‘啧’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还能给你出个主意,如何让那个小倌对你死心塌地。”

“哪至于弄到如今这田地,满城找一个男人。”说到这,她突然皱眉,暗道一声不好,“我得赶紧去跟城门吏交代清楚,说那是我的人,省得以后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正好你在这。”曲知意拍拍她肩膀,“同我一起去。”

二人乘了马车径直往城门处而去,不过半盏茶功夫,曲知意便已办妥了事。再度坐回马车,却见谢令仪仍眉头紧锁,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她便有意道。

“今日东四牌楼,有一出《绿牡丹》,要不要去听听?唱这出戏的可是名角。”

曲知意为她忙前忙后,谢令仪也不好再拂她面子,只得点头称好。

马车辘辘,向东四牌楼而行。到了地方,却见门口四四方方的水牌写的清楚。

今日戏目——《目连救母》、《跳灵官》。

《绿牡丹》被撬了。

谢令仪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曲知意却还在纳闷,直到谢令仪在她耳边隐晦提了一句太子,她便懂了。

“这个祈福倒是愈演愈烈了,现在都不用朝廷号召,民众都自发跟风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谁知道呢。”谢令仪漫不经心回了一句,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已是兴致缺缺,“既然今日不唱戏,就先回府吧。”

“别急呀。”曲知意好不容易哄她出了趟府,哪还容她再回去生闷气?她一边笑,一边目光在周围乱逛,心里盘算着如何再找点儿有趣的东西哄她开心。

这一找,还真让她给找着了。

街角围了一圈人,闹哄哄的。曲知意眼前一亮,忙不迭让车夫停了马,拉着谢令仪下去,看个究竟。

拨开人群一看,才发现是有人牙子在当街售卖私奴。

贞元朝的奴婢分为两类,一为官奴,属官户,其多为罪臣之后,世代为奴,不可买卖。二为私奴,属私籍,私籍既是主人的私有财产,自然可以任意发卖、私下馈赠。

因此,人牙子当街售卖私奴,虽不光彩,却也挑不出大错。

街道正中,一名中年汉子手执长鞭,正声嘶力竭吆喝着。他脚边的几根铁链已经空了,唯独角落里的那根还攥在手心。

锁链那头是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他赤着上身,蜷缩在地。肩宽背阔,古铜色的肌肤宛如精铁锻造而成。

背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触目惊心,整个人好似一头被囚禁的野兽,透出一股压抑的力量感。

一问方知,原来这男子竟是个哑的,不能言语,怪不得卖不出价钱。

谢令仪看了会,便觉乏味,提步欲走。哪知曲知意却拉着她,在她耳边私语。

“容君,你熟读史书,可懂‘制衡’二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先前买的奴隶跑了,是因为你只有他一人。说好听点,他是独一无二,说难听点,他就是有恃无恐。”

“这跟制衡又有什么关系?”

曲知意眯了眯眼,“这个时候,你就得再买一个男人回去了,证明你并不是非他不可。”

谢令仪被她这番歪理弄得哭笑不得,还未反驳,又听她道。

“而且你看,他背上受了这么多伤,人还活着,说明他必定有些功夫在身。”

“嗯,至少耐力是不错。皮糙肉厚的,出行还能保护你。不会说话,那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凭你玩弄,什么命令都不会拒绝。”

她这话越说越诡异,谢令仪都听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放了这么久没人买,价钱一定便宜!”

最后一句,直中软肋。

对方还在加码,“要是你担心你父亲不悦,尽管推到我身上。我就不信,他还能跟我一个小辈计较。”

好,这下连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没了。

谢令仪果断掏出银票,双方交割好卖身契,那人牙子便把铁链送到她手里。

身后多了一个男人,不好再乘马车,三人便就近择了一家茶楼,由伙计引着去了二楼的包间。

那伙计上了一壶茶并几盘果品,就知趣关门退下。

屋里雅雀无声,那哑奴低着头,手上层层叠叠的几圈锁链还未除,锁链尾端拖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谢令仪与曲知意皆面面相觑。

“他怎么不说话?”曲知意附在她耳边私语,“哦,对,忘了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那现在怎么办?看他这样子不会还是个傻子吧,听不懂咱们说的话。”

谢令仪见状,也有些为难。上次买闻应祈,完全是冲了他那张脸。现在正儿八经的买了一个奴婢,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算了,遇事不决,先吃为敬。

一早上为闻应祈那事,都没吃几口热食,如今腹中空荡,倒真饿了。

她伸手拿了一块枣泥糕送进嘴里,糕点的清甜味道在口中弥散开来,稍稍舒缓了饥意。

等她再拿第二块的时候,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褐色糕点。

许是那枣泥糕的清香,勾起了哑奴的食欲,只听他腹部空响几声,头也慢慢抬起来,使劲咽了几口口水。

“你想吃?”谢令仪手往前伸了一点。

那哑奴见状,脚底磨蹭着向前挪了两步,却始终不敢靠得太近,眼睛怯怯地瞟着她,最终又将头垂了下去。他手指用力压着腹部,努力不让声响透出来。

谢令仪目光从他那局促的神情移到手腕青紫交错的勒痕上,不由叹了口气。还好,不是傻子,能听懂话那就好办了。

她起身,端起桌上的糕点,径直朝哑奴走去。曲知意一愣,想要阻止,却终究慢了一步,只得无奈跟在她身后。

哪知那哑奴看她俩过去,竟慌得连连后退,最后没办法,索性蹲在地上,以手抱头,嘴里呜哇乱叫,浑身抖如筛糠。

“他这是怎么了?”曲知意不解。

谢令仪静静看了片刻,眼底多了些怜悯,“应该是怕我们像那些人牙子一样,会打他吧。”

说着,她弯下腰,将糕点轻轻推到哑奴身前,轻声道:“别怕,我们不会打你,这些都是给你吃的。”

说罢,她便起身,拉着曲知意离开。

半晌,那哑奴见人走了,才小心翼翼抬起头,眼里透着戒备。他望了眼远处坐着的两人,确定她们没有靠近的意图后,才悄悄伸手,碰了碰糕点。

那糕点还带着温度,他犹豫片刻,终于将一块塞进嘴里,吃的很急,几乎是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吃完一块拿一块。不多时,盘子便见了底。

“吃饱了吗?还要吗?”

谢令仪问这话的时候,他指腹正粘着盘子里的碎屑往嘴里送,闻言,摇了摇头,很快,又点头。

“好。”谢令仪指指桌上的糕点,平淡道:“那等我问完了话,桌上这些都是你的。”

“第一个问题,你知道自己已经易主了吗?”

哑奴点头。

“第二个问题,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

哑奴抿抿嘴,迟疑半晌,最终指尖指向谢令仪。

“好,问题问完了。”谢令仪下颌一抬,“这些都是你的了。”

她说完,便拉曲知意去了窗边。后者听她这两句话,忍不住直抽嘴角,靠近她小声咬耳朵,“不是,你花了银子,这就问完了?好歹也问点其他的呀。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有无兄弟姊妹?以后会不会效忠我?”

“这些你都不问,光问那两个没头没尾的有什么用。”她一脸痛心疾首。

“一个奴才,需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谢令仪睨她,哼了一声,“再说,效不效忠,光凭一句口头承诺,就能信吗?”

有人答应的好好的,最后还不是跑了。

“那你之前买的那个小倌,你也没问这些问题?”

谢令仪:“......”

她神色一滞,嘴角也僵硬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好了好了。”曲知意见她脸色不好,小声嘟囔,“不问就是了,生什么气呀。”

谢令仪:!

她才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而且......还惹来一大波麻烦事。

“那等他吃完了去哪?戏也看不成,人也没抓到。”

“回府。”

——

出一趟门,还带了个男人回来,自是要解释一番。好在有曲知意从中斡旋,倒也轻松不少。哑奴就此被安排在前院干活,只在谢令仪要出门时,他才跟着。

因着‘哑奴’这个称呼着实别扭,谢令仪思索一番,便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唤作花见。

然而,花见的安置毕竟只是小事,眼下更让她头疼的,是闻应祈的失踪。

自三日前失去联系后,无论是城门吏还是她派去打探的下人,均无一丝线索,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谢令仪气愤之余,也不免焦躁。

祈福道场近在咫尺,跳舞的人却跑了,这如何让她不心忧?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人了没有。”瞥见璞玉进屋,谢令仪连忙放下画笔,几步迎上去问。

“没有。”璞玉面色沉重,“奴婢已经把上京城内所有戏楼、茶馆都问遍了,可无一人会跳这祭火舞。”

“奴婢甚至还去了城东一带,寻找能歌善舞之人。可她们一见那册子上画的,便连连摇头,声称不会。”

“小姐,眼下这情形。若是老爷问起来,那可怎么办?”

谢令仪闻言,眉头微蹙,“先瞒着,再接着去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十倍赏金,不。”她顿了顿,又道:“......百倍吧。”

“好,奴婢马上去安排。”璞玉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双手递上,“这是门房递过来的帖子。上头写着,虞城程氏二小姐邀您明日吃茶。”

吃茶,程惜雯?

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璞玉见状,问道:“那小姐,咱们还去吗?”

“帖子送去母亲那瞧过了吗?她怎么说?”

“送去了,夫人说一切任凭您做主。只是她又额外叮嘱了,近来上京人多眼杂,小姐您出门的时候,最好多带几个随从。”

“好,那这次把花见也叫上。”

——

翌日,清晨起来便乌云压顶,院子里的几堆落叶,被风吹着打璇儿。看情形,是有大雨。

谢令仪一行人套了马车便径直往于楼赶,到了地儿,由伙计引着上了二楼雅间,推开门一看,站在窗边的却不是程惜雯身影,她转身欲走。

“谢小姐——!”

张歧安听见响动,连忙转身喊住她。

谢令仪脚下顿止。

张歧安松了一口气,急切道:“在下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事急从权,假借了表妹的名义,邀你出来,还望恕罪。”

谢令仪定定看着他,眸光微动,偏头吩咐璞玉几人在门外候着,这才缓缓踱入厅中。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乍一看,张歧安瘦削了许多,面颊微凹,眼底乌青,抬眸间透出几分倦意。

这阵子,倒是没听念念念叨,他去书院接表公子下学。

不过,他上次来府中打听自己,回去却没什么动静。如今,倒不避嫌主动邀见。

难不成,他此番是来求和?亦或是......

脑中虽千回百转,但谢令仪心里总归是高兴的,那点情绪便也表现在了脸上。是以,她好脾气地落座,为自己倒了杯茶,又斟一杯,推到他面前,笑容温柔,“张大人今日特意邀我,可是有事?”

张歧安坐的离她稍远,目光落在那杯茶上,半晌才抬眸直视她,声音低哑,“谢小姐,您最近是否在卖画?”

此言一出,谢令仪手指微顿,面上笑意稍敛,抬头看他。

“你来找我,就只为这事?”

“非也。”张歧安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眉头微皱,“在下还想问谢小姐,您可知圣上为了太子的身体,将会在地坛举办祈福道场一事?”

“略有耳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闻吧。”谢令仪表情转变极快,姿态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上京的人都差不多知道这事了,听说热闹的很呢。”

“是热闹的很。”张歧安声音微顿,目光深深凝在她身上,“但你可还知晓,近来京中流传一则谣言,说太子病愈之后,上天将天降祥瑞,届时‘人人有赏’?”

嗯?谢令仪眸光闪了一下,她倒不知这谣言自己还会长嘴,随意编排。

分明她说的是,那些短衣帮的人会有赏,如今竟被添油加醋成‘人人有赏’。

“竟有此事?”她故作惊讶,眼中满是好奇,“那我得空也要去庙里祈祈福了,看到时候赏我些什么。”

张歧安闻言,未接她的话,面色却更沉。

“那你还知不知道,上京城周大片农户,听闻此事后,不事农桑,只做祈福?致使田地荒芜,庄稼无人收割,农户过冬口粮都成问题。”

“更甚者,倾尽积蓄捐香火钱,声称捐的越多,到时候得到的馈赠就越多。”

“这我倒不知。不过,信则灵,不信则无。他们愿意祈福,也是他们的自由咯。”

张歧安被她这般随意态度激得脸色涨红,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捏紧拳头,指节微微发白,“你当真听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在将整个冬天的活路赌在一场虚妄上!这是一场必死的赌局,你就眼睁睁看着,千百人死去,毫无动容?”

“煽动百姓信仰,酿成乱象,乃是国法不容的大罪!”他声量陡然加重。

“这些证据明日就要递到太子案上,到那时你将如何自处?”

“那与我何干。”谢令仪脸色也沉下去,一拍桌子站起来,“上京每年冬天都有人冻死饿死,既然迟早都要死,那倒不如让他们怀着信仰死去,至少心里能舒坦些。”

“且张大人今日来跟我说这么多,是把我当犯人审了?还是想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平白扣到我一个闺阁女子头上?再说,祈福是百姓自愿,我又没有绑着他们去庙里捐钱。”

“谢容君!”

张歧安也随之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似是不相信这些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谢令仪见状,冷嗤一声,她望着对方不敢置信的模样,心里却无端畅快。

看吧,我并非你眼中那个淑质英才,善良无邪的谢氏小姐。而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无耻小人。是不是后悔前世没跟表妹双宿双飞,后悔娶我了?

张歧安听完她这番话,神色悲悯,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半晌才低声道:“有人曾亲眼看到,你去过城东。”

“所以呢?”谢令仪冷眼盯着他,“去过城东的人这么多,张大人就只盯着我一个?”

见她顶嘴,张歧安怒气又涌上来。

“是不是非要我找出那两个小孩子,与你对峙,你才肯死心?”

“你还……还找人画喜神像,让人寻找会跳祭火舞之人。”

“还有谢大人为何称病不掺和此事?分明是你明知祈福有鬼。”

“所以你去谢府、给念念送糖,就为了打听这事?”谢令仪突然开口。

“什么?”张歧安不防被她问住,愣了一下。

“没什么。”她神色恹恹,“张大人继续吧。”

张歧安见她这样,哪还有继续的心思,只呆呆怔住。

伪装被撕破,谢令仪此时倒轻松了许多,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好奇道。

“那张大人此次是要抓我回去认罪咯。”

“我不是......”张歧安下意识否认,目中痛色一闪而过,“我是担心你,想让你停手。”

“届时谎言被戳穿,祥瑞是子虚乌有。你待如何?谢府如何?那些被你愚弄的无辜之人如何?”

“你自有谢府这个后盾,可那些人没有。那些跟着你假传谣言的人,被你找来跳舞的人,他们犯的是杀头的罪。”

“怎么停手?”谢令仪歪着头,“距离祈福不过半月,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喊停了。”

张歧安抿唇,半晌才道:“你不可以再添火。”他又加了一句,几近哀求,“至少,不能再画喜神像。”

“那不行。”

“谢令仪!”张歧安情绪又激动起来。

窗外忽地一声惊雷,大雨倾盆而下,狂风裹挟冷雨直灌堂中,檐下水珠溅作玉屑,恍若珠帘坠地。

“怎么?”谢令仪也不疾不徐,放大声量回应,“张大人,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再多说一句,即便我未去城东,祥瑞之说也势必会传到上京。”

“此事非我所起,亦非我所终。”

“可我在上京,听到了,我会第一时间去阻止。”张歧安急道。

“你阻止不了。”谢令仪神色冷然,笃定地盯着他。

“我——”

张歧安还待再问,谢令仪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径直转身离开,任狂风骤雨扑面而来。

璞玉极有眼色地为她撑伞,她在屋外已听到了两人争执,此刻也不敢多问。

临上马车,谢令仪抬头望了一眼,张歧安还站在窗边,低头定定地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雨滴顺着他脸颊滑落,半边身子都被雨打湿。

“上车。”

璞玉应声收伞,等进了马车,方斟酌道:“小姐,浮光院传来消息,应奴半个时辰前,自个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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