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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替嫁替江山 > 第104章 整一日奔袭陆松鸣救急 三十年真相楼夫人恸哭

两人边说边往城外走,乌日取提就在城外等着。

“公主,”乌日取提迎上来,递了一本小册,“照您的吩咐,张试登记造册的所有明细都在这。还有您叫我打听的事,张氏一族虽在凉州盘踞多年,但张家子嗣并不多,张试就是独子。有个姐姐嫁去沙州了,嫁给京都温家的是他的族妹,”

阿如翻看册子,里头登记各家族富商手里的巨额财富还是吓她一跳,哪怕她知道这个册子已经含了水份。

失望摇摇头,阿如将册子交给元若收着:“大族雄踞一方不是一天两天能撼动得了的,咱们得慢慢来。”

稳住张试就是此行的目的,阿如目的达成,叫了尉迟宁要去看个地方。

“说要送参军一份大礼,”阿如骑上马,说,“走吧,咱们一块去看。”

尉迟宁没想到真有所谓的大礼,好奇问:“公主还真要客气这次?”

阿如打马:“何止这次?参军若喜欢,往后可还多着呢。”

这一说还真勾起尉迟宁好奇来,四人来至乌日取提先前驻军的地方,是距凉州城三十里的一处高台。台地往南地势平坦,一马平川直通凉州城。台地西北则是一段极狭的山谷,穿过山谷是原河南国的故地。山谷最狭窄处不过十来丈,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咽喉之地,更是扼守大蕃的必经之路。

四人登上高台放眼望去,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东边有大山天然屏障,中间还有河流穿过,是个绝佳的驻兵之地。

尉迟宁只一眼就明白了,眼中不由聚起一丝欣赏:“公主真舍得将这块宝地送给我?”

“那还有假?”阿如还盯着远处山峦看,“不过先说好,我只有地方,没钱没人,家底子可要靠你自己攒起来。”

尉迟宁也看向她盯着的那处山峦:“这地方还是张试的?”

阿如看出门道来,拿马鞭指着一处地方对乌日取提说:“在那最高处设烽燧,一旦有异动,烽火传信最快。”

说完才转过脸来,盯着尉迟宁笑:“现在还在他治下,但很快就不是了。”

尉迟宁不明白:“他可不是轻易放手的人……”

阿如神秘秘地举起食指示意她别说:“别着急嘛。收礼是要高兴的收,参军现下可不是收礼的态度。”

尉迟宁识趣不再说话,三人与乌日取提告辞,回甘州不提。

陆松鸣果然到了,阿如回去一见便觉心上硬气起来,又实在揪心樊缨处境,不由便显出些委屈态来:“舅舅您终于来了。”

陆松鸣已经见过了巴根,知道了来龙去脉,忙扶了她一把:“殿下,您没事吧?”

阿如强行压下那股孩子见了大人的委屈,又怕他说自己小女儿情形,尽量不提自己担心樊缨的事:“我没事,只是樊都尉不在,甘州防务不敢松懈,只能叫您来了。”

明明一手带大的,陆松鸣哪能不了解她呢?立刻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您放心,一切有我。”

“对了,”阿如忙问,“您在沙州见过嵇须弥夫妇了吗?”

陆松鸣点头。

见过就好,阿如忙又问:“那您知道吗?先前答伏尔身边那位铁先生,竟是,竟是楼家的人?”

这个消息足以让阿如震惊,但陆松鸣却是淡淡的给了肯定回答:“我知道。”

“您知道?”阿如比消息本身还要惊讶,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那他,那你……”

陆松鸣仿佛知道她在惊讶什么,仍是淡淡八风不动的样子:“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但他或许猜到了,恰在我准备向答伏尔动手时离开了漠北。”

阿如一连震惊得无以复加 ,是啊,铁先生就是在答伏尔中毒不久离开漠北,以寻找师父的名义。

不然以阿甫热勒的根基,没道理叫答伏尔毫无还手之力。

一切都说通了!

阿如也终于明白,答伏尔死漠北权力到手是她身后的踏沙部儿郎一起努力的结果,这当中有多少铁先生般连名字都没留下的人。

顿时惭愧自己先前的冲动,阿如垂首,诚恳道:“踏沙部的希望系我一身,可我昨天差些冲动酿成大祸,舅舅您罚我吧。”

和蔼笑笑,陆松鸣反安慰她道:“我已经知道了,不全是你的错……”

正说着,元若急匆匆跑来报信说楼夫人到了。

阿如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信上没说什么事啊。”

还没说完,楼氏已经进院子了,只带了个小侍女,显是很急的样子:“殿下!什么急事,是您哪里不舒服吗?”

阿如心上一阵感动,忙迎上去:“我好着呢,害您赶路这么急,是我考虑不周了。”

“好就好,”楼夫人上下看她确实没什么事才舒一口气,放心道,“您那信上封了加急的签子,可把我吓坏了。侯爷手上还有点事,过几日才能来,我先来看看,您没事就好。”

除过自己身份,阿如不过是故人的女儿她就急成这样,一会见了弟弟的惨烈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忙扶上楼氏胳膊,阿如提前做了铺垫道:“我没事,但有件喜事急着告诉您。大喜事,您一定高兴。”

楼氏便亲昵拍拍她的手背:“就你乖。”

来至巴根处,铁先生不敢往前来,怯怯地躲在巴根身后。楼氏见是两个陌生人,以为是阿如要引见的朋友,大方见了礼,通身都是大家气派。

阿如怕她太激动,问她道:“要给您引见一位故人,高兴归高兴,您可不能太激动。”

三番两次强调这个就不寻常了,楼氏嗅出一丝揭开旧事的苗头,面上仍大方从容。

阿如见她满脸期待,指了指铁先生:“您看看这是谁?”

楼氏进门就看到这个铁面具下的怪人,想不起自己有这样的一位故人,看了半天摇摇头道:”许是上了年纪记不得了,这位郎君是?“

阿如不敢揭开答案,巴根也沉默,陆松鸣干脆就不进来,抱着手臂守在门外。

楼氏见他们都严肃成这样,忙又仔细回想自己的交友轨迹,确定没有这样一位,尴尬道:“抱歉……”

“阿姊……”

尴尬瞬间被这句颤抖的话打断,楼氏有些迟疑,屋内四人,能被叫这个称呼的只有自己。可叫自己阿姊的人全都不在了啊。

“你,是在叫我吗?”楼氏确定是在叫自己,但能这么叫自己的只有三十年前葬身火海的弟弟楼筠之。

是了,眼前这个人一身缟素,浑身包得严严实实,脸隐在面具下,连声音也喑哑得不像话,要知道弟弟可是当年进士榜上最年轻的举子。

再不敢相信也没有别的解释了,楼氏设想一切他活下来的可能,慢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轻轻地问:“筠之,是你吗?”

铁做的面具看不出表情,楼氏便鼓足勇气,抚上了那块冰冷的生铁。

手被迅速捉住,楼氏看过去,是一只怯懦的、被火灼烧过、皮肤皱褶的手。

心里其实有了答案。

轻轻握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楼氏顺着他颤抖的肩膀,抚上重重衣领遮着的脖颈,最终轻轻摘下了那块铁做的面具。

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明显还是做少了,楼氏望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脸,心痛得站立不住。阿如时刻关注着,忙扶了她一把,但还是禁不住一个失去力气的人的重量,两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夫人,您,难过就哭出来吧,憋着会生病的。”

怎么会不难过啊,她是哭不出来。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就被摧残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巴根也不忍细看,唉声叹气地灌了自己一肚子酒。

“阿姊,”终是铁先生害怕姐姐心怀仇恨气坏了身子,蹲下身,安慰她道,“去年开始你终于不用管马场的事,可以歇歇了。今年我在沙州一次佛事上远远看过你,本打算过些年去沙州找间佛窟修行,这样就能每天都见到你了……”

楼氏听着,每一件事都对得上,更加悔恨自己怎么没早些认出来。

心疼抚上弟弟皱巴巴的脸,楼氏强忍着心痛:“你怎么不早些跟我相认呢?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得吃了多少苦啊!”

楼筠之被火烧坏了脸,连带着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眼角一个劲抽搐。怕楼氏害怕,楼筠之忙捡起地上的面具打算重新戴上,楼氏这才禁不住恸哭出声来。

那是哭楼氏一门三十口隐忍三十年的灭门之惨,是哭楼家唯一的后人免遭罹难的幸运,是哭至亲之人身遭非人折磨的心痛。

好在巴根就在跟前,楼氏哭晕厥过去时即刻进行救治:“叫她歇一歇吧,上了年纪的人急火攻心不是闹着玩的。”

又冲外头陆松鸣喊:“姓陆的你进来,难为你一个一个将他们搜罗起来,有时候稀里糊涂的一辈子不也过了吗?何必揭开真相,露出血淋淋的疤呢?”

陆松鸣不说话,低着头也不反驳。巴根自觉没趣,背着手气哼哼找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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