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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 第11章 劫杀

作者:三九十八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6 01:39:40 来源:文学城

阿嚏——

萧约穿得温暖,但撩起车帘迎风一吹还是冷。他缩了缩脖子,拢紧红狐的围脖。

“栖梧啊,从宜县到奉安,一千多里,这一路车马吃住在内,所有花费都由你家开支,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齐咎怀说。

萧约笑道:“齐兄不必客气。”

齐咎怀和萧约坐一辆马车,他把暖盆往萧约脚边挪:“梁国不限制商户子弟科考,你又不愁吃穿的,更能专心。我虽然考了多次,到底还是中了,不说学识,经验是够的……我授你诗文策论,领你读文章典史,做你的先生,可好?”

萧约直摇头:“我已弱冠,读不进书了。齐兄不必客气,作伴同行而已,没什么值得道谢的。你专心应考,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怎么能说浪费呢!”齐咎怀严肃认真道,“这些天我冷眼看着,栖梧你深研《香乘》,对前人的学说研究很透,且不落窠臼推陈出新,年纪轻轻极有造诣。雅事文事本是一脉相承,你头脑聪慧又格外有悟性,要是认真起来,别说科举中榜,心怀丘壑指点天下也是指日可待的!”

萧约让他夸得不好意思,哪有这么好的禀赋?只是一般的青年才俊罢了。

恭维好听,但听听也就得了,想到自己早起晚睡读书十几年,临到大学毕业一觉睡醒成为这个时代的人,一切归零,到手的文凭结果连张白纸都没剩下,实在是没意思,更不想再苦读一遍了。再加上,家里没要求他挣功名,吃喝玩乐才是萧家人的正事。上天都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萧约仍是拒绝:“多谢齐兄好意,但人各有志,我的确志不在仕途,没必要再读书。”

“栖梧是嫌我材质粗陋,不堪为师?”齐咎怀皱着眉头,“我一介穷儒,身无长物,除了满腹文章再没有能报答你家知遇之恩的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得了别人恩惠。若是萧公子果真不肯听我讲学,那我绝无颜再享受你家的香车佳肴了!”

说着齐咎怀就要跳车。

这样下去还不摔断几根骨头?

萧约急忙将人拦住:“我学!”

齐咎怀瞬间回原位正襟危坐:“好。凡我所知,我必倾囊相授。也不必计较师徒这种虚名了,但我所说,栖梧都要谨记于心。我布置的课业,也都要及时完成,不可敷衍怠慢。”

萧约:“……”

听说过吃喝嫖赌有瘾,没想到还有上赶着教人学习的瘾。

无奈应了声“好”,萧约对齐咎怀诚恳道:“齐兄是知道的,我家时常搬迁,而且家规之一便是不与官府多做来往。所以我向齐兄学习只在你我同处奉安期间,此事不要让旁人知道,而且,我不去参加考试。”

齐咎怀沉吟片刻,点头:“读书明理也不一定要应考当官。知古今、懂纵横,于人生总是有用的。”

齐咎怀看着萧约,目光坚定:“于你,一定是有用的。”

萧约让他看得有点发虚,这目光之殷切,让人觉得意味深长,怎么感觉像是他对自己寄予了厚望?不像是看什么有天赋的好苗子,倒有点像……救命稻草?既不科考,读书学史在当今这个朝代,又能发挥什么大用?

不懂他这样的读书人。

但为免暴露自己是外来者,萧约还是没跟齐咎怀多争执,顺着他得了。

自宜县北上,途经山水重重。萧家财产丰厚,马是好马、车是好车,车夫都是行业佼佼者。行车途中平稳妥当,车厢里保暖舒适。

担心路上被盗贼匪寇盯上,尽可能地低调,能变卖的都处理了,轻装简行,马车的外部也弄得平平无奇,父母和妹妹一车,萧约和齐咎怀一起。

刚答应了向他学习,齐咎怀就把历届秋闱春闱题目跟萧约讲起来了,不仅是梁国的,还有卫国、陈国的。

萧约一面在心里感叹考中不易,这是把历年真题都刷了个遍,才能张口就来。一面头昏脑胀受齐咎怀考问,像是自己也上了考场似的。

“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①”齐咎怀念着题干,问萧约,“维民所止应作何解?放置今日,又该如何为之?”

什么千里四海,什么维民所止?大学里也没学这么深啊,来这就更不用说了,老萧潇洒到老,巴不得儿子和自己一样天天玩乐快活,挥金如土地享受人生,哪里管什么读书。

萧约天灵盖都开始疼了:“这题目对我来说会不会太大了?太不切实际了。”

“怎么会?见天下人,知天下事,察天下情,安天下局,都是应学应会的。大丈夫立世,当以天下为业。”齐咎怀言语慷慨,“你且说无妨,先立志后知治,一步一步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约只能硬着头皮答:“民就是百姓,维民所止意思是要维护百姓使之安定——”

话未说完,马车忽然剧烈颠簸,齐咎怀立马挺身把住车门挡在萧约面前:“小心!怕是有人刺杀伏击!”

果然是有危险,萧约已经闻到了血腥味,然后听到有人中刀倒地的声音。

这一路再低调,终究萧家有那么多行李仆人,到底还是被土匪给盯上了么?还是别的什么来路?

萧约急忙扒开齐咎怀,跳下马车,不顾劫匪凶悍,直冲向父母妹妹。还未靠拢,半路就被人拦腰提起,瞬间双脚凌空。

萧约心头悬紧,正要反击,扭头见薛照手持一把单刃长剑,挥出一道血虹。

“是你!你不是早就——”

萧约话未说完,薛照便将他往后一撇,整个人掼在地上,屁股又摔得不轻。

嘶,死太监,不能轻拿轻放吗?

上次薛照出手是夜里,对方又是他手下,多少是留了几分情面的,那些黑衣人虽说个个身负重伤到底还有命在。

但这次可不一样了,薛照出剑利落,招招都是必杀,专割咽喉。对方十来人与之敌对,竟形不成包围,上前一个薛照撂倒一个,如砍瓜切菜般轻易,不多时劫匪都倒地不起。

杀完收手,薛照执剑站在马车前,瞑目调息,抬手二指夹住落叶,用来揩了剑上沾染不多的血迹。

黄叶变红叶,深秋向冬。

萧约胸膛起伏明显,显然做不到心绪平静。

满地的血,满地的死尸。

都死了。

还好,没有残肢断臂,现在是秋冬,不会有恶臭,不会腐烂生蛆……没有太脏,也没有很臭……还好,还好……

萧约白着一张脸翻身站起,奔向薛照——身后的马车,两手紧紧按住车帘,对车里说:“没事了,没有危险了……只是劫道的土匪而已,都解决了……别出来,我让车夫马上赶车。”

安抚好父母和妹妹,心跳也慢慢恢复了平稳,萧约才转头和薛照说话:“你不是说急着回去吗?你是到了奉安又折回来,还是根本没走?你的壶呢?你这剑倒是好看,单刃的,泛紫光,瞧着又利又韧,剑身还镂空,但并不轻巧吧?先前怎么没见你使?”

另一边马车里,齐咎怀探出头,纳罕地朝两人望。

薛照正眼都没给萧约:“滚。”

“……”萧约见人飞身遁走,一头雾水。

死太监脾气怎么这么糟糕?也没说什么冒犯他的话啊?难不成是说了要走却没走,被当面戳破说谎,觉得难为情?

萧约揉揉屁股,好疼,比上次还疼。指尖的烫伤倒是早就痊愈了。

罢了,自己不需要他记补壶的恩情,他也别充救命恩人,两相抵偿算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两清还不算完,到奉安得想想,用什么好处才能再从薛照身上换点东西。

萧家经历一场劫杀,财产没有损失,两个车夫受了小伤,有惊无险继续上路。

薛照和裴家师徒仍隐于暗中,同上奉安。

“那些不是山贼土寇。”薛照骑马前行,随身包裹里装着那把紫砂壶,壶用白狐围脖裹着的,贴在心口被保护得很稳当,“其中有人是陈国口音,我听见了。”

裴楚蓝偏头看他:“嗯?是吗?有句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②看来是梁国风水不好,陈国的良民到了这就落草为寇了。”

“他们是冲着萧家来的。”薛照面色深沉,问得直接,“萧家到底是什么来历,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裴楚蓝和徒弟同乘一马,悠悠闲闲地坐在后面,把下巴靠在裴青肩上:“啧,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又问。你怎么就对我岳家那么感兴趣呢?还是说对我感兴趣?我虽然风流债多,也没试过太监,但并不喜欢你这样的,脾气太坏。”

裴青沉着脸,身体绷得很直。

薛照:“我没耐心听你胡吣。”

“呵呵,我说的都是实话。既然你这么想听,不妨再告诉你一遍,也好让你死心。”裴楚蓝抬起脸来,“那些人是陈国的,而且是皇室禁军,的确是冲着萧家来的。”

“为什么?”薛照问。

“你说为什么?”裴楚蓝轻笑,“你一定知道当今陈国皇帝只有一个女儿吧,公主要以国为聘招夫入赘,驸马也就是陈国未来半个主人。放眼整个陈国,还有谁比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皇帝看上了我,要我做女婿。我不肯呐,没办法,谁让我坚贞呢?燕家拿我没法子,就来杀我男人咯,想让我做鳏夫。哼,天下如何,皇夫又如何,我身负婚约,就算对方不认,也矢志不渝守身如玉,一男不娶二妻——”

“够了,闭嘴。”薛照脸色阴沉,双腿一夹马腹,径自往前去了。

“小青,你瞧,太年轻沉不住气,又太感情用事。这不好,你可千万别这样。”裴楚蓝桃花眼眨呀眨,在裴青耳边道,“为师教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才是真逍遥,真快活~”

裴青一如既往死了爹妈似的脸色,手肘往后重重一击,裴楚蓝就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小兔崽子,欺师灭祖是不是?”裴楚蓝揉着心口,仰头就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谋杀你爹?”

裴青冷着脸拽着缰绳把马勒起。

“哎哎哎!喂不熟的狼崽子!你还没出师呢!踩死了我,你也别想继承我的衣钵!”裴楚蓝急忙翻身从马蹄下逃出。

“你有什么可让我继承的?少说骚话。”裴青俯身把裴楚蓝抓起放回马上,“老色鬼。”

①引用自《诗经·商颂·玄鸟》

②引用自《晏子春秋》

有人玩段评吗(猫猫冒头 \( ̄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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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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