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翔和温泽骑马进入宫廷,宫廷内已经聚集了许多将领和官员,宫廷的钟声敲响,宴会即将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楚总兵,温总兵,久仰大名。”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北军总兵华翰正微笑着向他们走来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身戎装更显威武。
楚安翔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华总兵,久仰。听闻鞑靼部近日又生事端,恐怕战火将重燃。”
华翰略微叹了口气,但笑意不改:“难以预料,或许数月之内,战事将再次爆发。”
“华总兵需谨慎,鞑靼部狡诈无比,上次我们便曾受其欺骗。”楚安翔语重心长的说道。
温泽不解地问:“理应如此,上次战事虽败犹荣,双方皆受重创,鞑靼部应已受到压制。”
“镇压?”华翰语气里充斥着不满:“我看他们是越发嚣张,再往前一步,就踏到边境线了。”
“不应如此,他们哪来的胆子?”温泽凝重道。
“因为,那个人走了。”楚安翔一开口,二人就看了过来:“你们忘了吗?自永乐十年以来,谁是统领北军的将军?”
“是南家公子,”温泽微微蹙眉:“可他赔了三万人的性命,还可信吗?”
“事到如今还没人能顶替他在鞑靼部的地位,若是在鞑靼部发动战争之前,还没能找到能压制他们的人,务必还需请他再次出山。”
“可南家出逃,找他怕是难上加难。”华翰垂下头道。
“找他做什么?就算找回来,也要斩首示众,南家不知逃去何处,要是投靠了鞑靼部,还要找他回来吗?”温泽道。
楚安翔意味深长地说:“寻他,或许并非难事……”话音未落,钟鼓再次响起,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自归位。
“娘娘,奴婢给您把点心送来了。”小丫鬟将把糕点放在了小桌上,萧任芳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
一旁的温黎看着萧任芳的动作,低下了头来。待丫鬟走之后,萧任芳才朝温黎笑了起来:“阿黎,哀家让你办的事,为何没有办成?”
“娘娘,”温黎拽紧了衣裙:“臣妾也不想,那晚臣妾根本没机会碰到陛下。”
萧任芳神色微变,笑意不变道:“你那日与他侍寝,怎么可能碰不到?”
“是侍寝了,但又没侍寝……”温黎抿了抿唇:“陛下说他累了,让臣妾打地铺睡的,到点臣妾就被抬走了。”
“什么?”萧任芳脸色一变,吓得温黎不敢再开口,随后她便又冷笑了一声:“好手段,亏哀家还觉得他醒悟过来了,看来是没有。”
温黎愣在一旁不敢说话,萧任芳沉默了片刻,拉住了温黎的手道:“他既然翻过你牌子,那就还有机会,今夜宴会他必定要饮酒,”萧任芳唤了外头的丫鬟把一个纸包拿了进来,塞到了温黎手里:“那就趁机投入,这药形色难辩,是好时机。”
“可娘娘,宴会上大臣众多,陛下无缘中毒怕是……”
“那就下宴时去他房里,尽量避开眼线。”萧任芳柔声说道:“阿黎,你一定可以办成的,是不是?”
温黎盯着她那双眼,冷汗直冒,点了点头道:“是,臣妾必定不负娘娘重望。”
“那便好。”萧任芳笑得温和,却把温黎吓得一颤:“无事,便退去吧。”
“是。”温黎退出萧任芳的房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给萧北歌下毒,被发现了可是要斩头的,可方才萧任芳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不做是死,做了也是死,那么只有萧北歌死了,她才不会死。
萧任芳那么执着于杀萧北歌,是因为他不好控制,萧任芳不能间接掌握皇权,可杀了萧北歌谁来继承皇位呢?
温黎握着手里的纸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去。
宴会并没有开得很晚,到点萧北歌就离去了,大臣们送完萧北歌,也跟着陆陆续续地离场。
“兄长,几年不见,又威武了不少啊。”楚云龙含笑走来,楚安翔见他走来,拍了拍他的肩:“吾弟在宫中过的可还好?”
“如今局势动荡,皇上不好,我哪里敢好呢?”楚云龙神色和蔼道:“南家如今还未寻到,宫廷内外全是想要皇上命的人,二小姐嫁进宫,怕是又多一位了。”
“听闻南胜宗很宠爱二小姐,将她一人留在宫内,他怎么放心地下呢?”楚安翔忽然道:“南公子才是被冷落的哪一个,南胜宗怎么可能带南歌走而留南瑶一人在这里等死?”
楚云龙沉思了片刻,忽然转头道:“兄长的意思是,真正被嫁进来的是……”
“这只是猜测,毕竟陛下那么着急断了案子,就是不想让坤宁宫太引人注目。”楚安翔缓声道:“有劳吾弟注意了。”
“兄长猜得有理,我若是查到了自会寄书信告与你。”
“行事小心。”楚安翔提醒道:“如有什么危急,及时通告我。”
“兄长放心便可。”楚云龙笑道。
“南家出逃,温家怕是想将杨氏拉起来,你平日压着些,不要让他们太肆意妄为了。”
“吾弟会注意的。”
楚安翔放下心来,与楚云龙告别,便离去了。
楚云龙望着楚安翔的背影,面色一沉,转身离去。
这朝廷,怕是要变天了。
“到着就行,你们退下吧。”萧北歌淡淡开口,身后的侍卫立马退下。
萧北歌抬步走进房间,关上了门,酒的后劲使他有些头晕目眩,他撑住了一旁的桌子。
这酒度数不该那么高,是有人掉包了。
“陛下……”一个小丫鬟悄悄进来:“奴婢奉皇后旨意,来给您送水了。”
萧北歌抬眸看了一眼:“放那吧。”
“皇后娘娘说陛下在宴会上饮了不少酒,不看陛下饮下不放心。”丫鬟说着,将杯子放到桌上,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放桌上。”萧北歌声音沙哑的开口,丫鬟却已经趁他醉意,从身后抱住了他:“陛下……”
萧北歌微微皱了皱眉:“要朕说多少遍?放下就走。”
丫鬟没有停下,反倒是得寸进尺地抚摸着他的胸膛,热气喷洒在他的耳边,扰得萧北歌酒意再次上来。
丫鬟见有效果,便想更进一步,她将头靠在了萧北歌颈侧,她身上的味道浓烈,萧北歌感到更加晕眩,丫鬟勾住了他的脖颈,拿着酒杯正要灌进去,忽然发觉像是有什么滴在了脖子上面,她停下动作,伸手一摸,还未看清是什么,便跌倒在地,在地下滚了几个圈,随后她的身体也跟着倒了下来。
萧北歌丢掉了手里的短剑,手上却还是沾了鲜血,他挑了挑眉,走出了房间。
他又走到了御书房,瞥见一个身影正打算从房门进去,似是听到了萧北歌脚步的声音,动作便顿住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
南歌没有急地进去,站在门边看着萧北歌,萧北歌也没有理他,越过他直接进了书房。
南歌盯着他进去的背影,才抬步踏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