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特战岁月 > 第40章 冤冤相报

特战岁月 第40章 冤冤相报

作者:一个寻觅的南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23 20:32:56 来源:文学城

一天,我接到龙奕的电话,让我赶去TZ参加一个演习。

来到TZ,齐赟接领我,把我带进了一间单独的小会议室。我进去的时候,屋里的六个人,有五个人同时起立,立正姿势,不轻不重地叫了声“死神”。我点头,示意他们放松落座。

“死神”是我在狼队的代号,因为我不是狼队的人,所以代号里没有“狼”。龙奕请我当教官训“狼崽”,我教的是爆破,是让狼崽们“死伤”最惨的一科,这就是我代号的由来。当年TZ在我手上吃过的亏,狼崽子们一项没少遭罪。

这屋现在划归狼队专用。起因是龙奕带来一批新出窝的狼崽,到TZ借地借人手搞个演习。谈战欣然接受,应战的是齐赟的三队和吴晓的信息中队。

任务很简单:TZ保护人质,主场在TZ基地。

龙奕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这是预演过程,你先看看。”

我浏览了一遍,感叹:“你确定要达到这个效果?”

龙奕:“有难度?”

我:“没你做不到的!”

龙奕:“那就好,按计划准备。”

我:“喂,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龙奕:“不是我不留情面!这是谈战要的结果!”

我:“你俩就这么幕后交易了,考虑过齐赟和吴晓的感受吗?”

龙奕:“齐赟和吴晓的感受自然有他们家老大考虑,我干嘛多事,还得不到个好。”

他转而看向自家的狼崽,开始训话:“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你们的对手是什么?是虎豹!稍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这次演习谁要是挂了,我会让他以后的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我:一丘之貉!

摊上这么个教官,是他们之幸,也是不幸!

第二天,演习进行时。TZ基地内,一栋废旧的五层楼厂房,呈“几”字形摆开,一个进出口,一高一矮两楼并立,中间由走廊相连,杂物随处可见。

TZ这边的配置:半个信息队在五楼监控整栋厂房、各个出入口、楼梯、走廊、过道等,处处设有监控;八个三队TZ在四楼保护人质,可攻可守,情况有变能带人质随时撤离;另有十个TZ在四楼成小队分散在进出口,随时支援;十个TZ在三楼候命;剩下的三队TZ和二队半个中队TZ分散在各关隘待命。

这样的人数分配,显然对狼队不利,而齐赟的目标不单是要保护人质,还要干掉狼队的人。

狼队人员名单:领队龙奕,五只狼崽,后援我。

离演习开始还有一小时,龙奕优哉游哉,上了五楼,一副领导视察的姿态来到吴晓的信息组。吴晓的目光正在笔记本和电脑间游走,监控整栋楼的情况,为演习做最后的检视。

他瞧了龙奕一眼,刚想问:你这么得闲?

龙奕亲厚调笑称:“你是齐赟的眼睛,没了你,齐赟就是睁眼瞎,所有的忙活将消耗一半。”

他难得正经八百地问吴晓:“你说,你是不是很重要?”然后,他随手拿起吴晓面前的一瓶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吴晓和龙奕四目相交,心底没来由一颤。

突然,五楼断电,白炽灯全体熄灭。今天天色不好,厚重的铅云遮挡了阳光,屋里只有几扇小窗,没了灯光照明,一时间,众人摸瞎,笔记本屏幕的光源帮不上多大忙。吴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死在了龙奕枪下。他本想开口提醒信息组的人小心。

龙奕早已置了个炸弹,摆桌下,乘其他TZ还没反应过来,开门出去了,并随手带上了门。屋里信息队的TZ没做任何抵抗,全部牺牲了,还包括所有的监控设备。半个信息队阵亡,监控全面瘫痪,全楼停电,通话器被干扰。

TZ们反应过来:演习竟然提前了一小时。通常提前干活,进入战备状态的都是TZ,这回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处于人数劣势的龙奕从谈战那捞到的大便宜,特种作战向来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第二场屠杀几乎发生在龙奕干掉吴晓的同时,天台的厮杀上演,原本布置在天台的两组四个TZ狙击手和狼队的一人交手了。可奇怪的是,狙击手没用枪较量,而是和狼队的人拼起了军刀。龙奕设计的激将法用得十分顺手,狼队一人挺豪气的单挑TZ四人,说是演习前活动一下筋骨,纯属个人挑衅,平时听自家教官夸TZ太多了,不服气。狼崽不咸不淡地说:“你们要是不敢应战,我就找TZ姓徐的那个最能打的过招。”

狼队的人手法灵巧,步伐诡异,穿梭间干脆抹了一TZ的脖子,又一刀扎中另一TZ的心脏。TZ以为是友军切磋,没想到狼队的人上手就是一招毙命。

TZ突然意识到不妙,打架和杀人的区别。他想动枪的时候,龙奕正好收拾完信息队后上了天台,他掷出匕首了结了剩下的TZ。TZ放在天台的狙击组一枪未开,全部阵亡。

五楼信息队的爆炸惊动了三、四楼的人,四楼驻守的十人分出五人小队快速走位上五楼查看、支援。四楼保护人质的八人集中在屋里没动,严阵以待,枪在手,子弹上膛。

此时,不用任何人再宣布,三队的TZ全部意识到演习开始了,因为对他们而言,时时为战,从没有计时开始的状态,他们是行动队,而不是信息队。

三楼的TZ向四楼人质的位置集中,现在,齐赟的计划已被打乱,没有“眼睛”的支援,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保住人质。混乱只是暂时的,等TZ一旦调整好,就能开始捕杀狼队。

下一场,四楼的五人小队刚上了五楼,在昏暗的楼道里触碰了一条离地不到脚踝的红线,被早已安置好的炸弹干掉,或死或伤,全部失去战斗力。

三楼十个TZ移动中,经过走廊过道,狼队一人突然出现在拐角,脚用力踢动一个铁桶,桶水平位移,里面装有水泥钢钉,桶滑到第一个TZ脚下就爆开了。桶里C4的推力将水泥钢钉以高速漫无目的打出,纷纷扎进墙体、周边杂物、砸碎玻璃窗,并刺进TZ的身体里,他们的脸上、脖颈、胸口、手脚等均扎成了刺猬,最前面的三个TZ宣判死亡,即使有防弹衣的保护,也是伤重不治。后面的TZ边退边战,狼队的人手持霰弹qiang压制还击。

对面楼天台,我配合狼队的人,干掉了一个靠窗的TZ,虽然突发情况不断,但TZ依然慌而不乱,但局势对他们不利,剩下的六个TZ很快出局。

同时,龙奕带着狼队的两人抵达四楼。这栋废旧的建筑不但老旧,房间设计还不合理,空气流通性不好,再加上全楼停电,排气扇不工作,龙奕针对这点,从排气管道里扔进神经毒气弹。四楼屋里的八个TZ和人质全部中毒,神经中枢被破坏,没了生命体征。人质屋外的人中毒慢些,加上TZ的体质勉强能开枪还击,但多失了准度。龙奕和狼队的人套着防毒面罩枪法如神,一枪一个。

突然,狼队靠近窗边的人头部中枪,子弹来自五楼走廊,TZ在这次演习中设置的隐藏狙击手终于露面了。他姗姗来迟,因为五楼第一声枪响时,他还没就位,演习预计时间提早太多了,龙奕针对TZ的突袭显然起了关键作用。

TZ狙击手——陈畅,占据了有利位置,护着受伤的兄弟们撤退。陈畅是关心则乱,他既然悄然出现,就应该先干掉同为狙击手的我,然后再支援,但他忽略了我,现在我的子弹就对上了他。我在对面天台,比陈畅的位置矮了一层,子弹擦过他的脖颈,打进他身边的墙体。

陈畅支援的行动被我阻断,现在变成了我和他之间的狙击较量。我俩跑动移位,互为目标射击。虽然他居高临下,但视野受厂房房屋结构的限制;我在天台视野虽然开阔,但位置居下,好在天台上有不少杂物可以躲避。我身形娇小灵活,在杂物间穿梭躲避陈畅子弹的追杀。这小子忒狠辣,子弹贴着我打,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逮了机会回击他,免不了失了准头,打在靠近他的墙体里。一时,我们两人僵持不下。龙奕在天台干掉TZ的四个狙击手后,就在通话器里提醒我,谈战布置了“暗棋”。

如果此时和我对战的是谈战或是龙奕,那战局就另计了。

这一局,演变到目前的状况,狙击手的存在至关重要,无疑成了TZ生死存亡的关键。只可惜,连这一步龙奕也算到了。之前,他就针对TZ狙击手的战术对我进行了特训,他是彻底堵上了齐赟的活路。陈畅被我牵制,无暇分身,TZ们或毒发,或死在狼队手里。龙奕的目的达到了,带着他的人迅速撤退。

狼队预留两人在楼下接应,担负演习初时破坏电箱的任务和掩护退路。他们早跟二楼的TZ打得火热了,兵力相差悬殊,狼队失守了出口的位置。TZ们正在缩小包围圈收拾这两个人,等楼上的龙奕带人下来就收网,瓮中捉“狼”。

之前,通信设备被干扰,但不久就被TZ修复了,所以楼上的状况楼下的人了解,只是冲上去已经意义不大了,人质死了,他们现在守株待“狼”,热血沸腾,叫嚣要给兄弟们报仇。

狼队的人下来,加入一楼的战局,却不见龙奕,TZ僵持着没收网,狼队的火力被全面压制,一人重伤,且战且退,退的却是死路的方向,离出口越来越远。TZ有把握全歼狼队的人,那么这次演习至少能打个平手。

龙奕:“赶紧的,下来!”

我:“你走先!”

龙奕:“就这么把你丢了,可别秋后算账!”

我:“活儿没干完,老大让我狙掉陈畅!”

龙奕:“那可是个扎手的!谈战手把手教出来的苗子。”

我有些许不忿,我也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对上谈战的人就得矮一头。我自暴自弃道:“最不济,就同归于尽呗!”

龙奕:“行吧,反正我这边吸引火力,你有机会就跑!”

龙奕搞来一辆车,从一楼厂房的一头开了过来,救援他的狼崽。他急刹车一个摆尾,把车横亘在TZ和狼队之间,帮狼队的人挡挡子弹。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开枪,狼队活下来的两人上了车,他猛踩油门,往来时的方向冲去,TZ们追着车尾还击。

龙奕的前方是厂房一面厚实的墙体,即便是军用悍马也冲不过去,更何况他开的这辆车,他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车里狼队的人一脸惊恐,此时他们的内心:教官杀红了眼,宁愿撞墙自杀,也不愿死在TZ手里,这死法,真TM壮烈!

狼队和TZ的这场演习结束了。最后龙奕也没能活着离开TZ,反倒是我活了下来。

本来他开着车打算冲破TZ家的墙逃之夭夭,不曾想齐赟在那堵墙上用大字写了“断龙石”三个字。龙奕车驾到,看着这行字是哭笑不得,意思是:这墙厚实,一米多厚的混凝土,不想车毁人亡就别干傻事。

这场演习的总结会也邀请了狼队和我参加,反正我们也没离开TZ的地界,旁听学习。主要是听TZ自我反省,因为这一仗三队输了,战损率超标。估计,齐赟自己都想一头撞死在断龙石上明志。

总结会还没正式开始,齐赟和龙奕都据理力争战损率的问题来,龙奕带队对抗TZ三队,1:6的人员配比。无论是TZ,还是狼队,特种精英出战都是以少胜多,1:30是常态。精锐对抗精锐的后果,我算是听出来了,即使胜利的一方也是惨胜。

谈战手指敲了敲桌子,声音不算大,但足够打断此时正在说话的齐赟,齐赟识时务,赶忙闭了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谈战那边,他皱眉,大爷般的开了口:“目标死了,白搭!”

听了这话,齐赟蔫巴了,没脸再争。

龙奕得了便宜,继续叨:“看嘛,这才是领导该有的高瞻远瞩!争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干嘛,格局小!再说了,咱们狼队可没全军覆没,圈儿突围了!”

我心里犯嘀咕:啥格局小,狼队就活了我一个,添上也多不过是小数点后。你自己还不是在叨叨鸡毛蒜皮的事!龙奕在演习里挂了,演习结束,我和陈畅仍在对峙中,彼此不分输赢,我能活着逃出去就是万幸了。

谈战最先骂的是徐宏斌:“你看看自己这件防弹衣的痕迹,死得那叫体无完肤,再看看电脑模拟实战的效果,你被水泥钢钉扎成了个刺猬,争着跑最前头,想当基地‘吉祥物’?你这反应速度,连躲都没躲,就挂了!”

徐宏斌当时的关注力全在狼队的身上,完全没想铁桶里有什么,以为只是一个被踢过来的障碍物。谁会料到,我设计了这么个厉害的□□。虽然他很想解释,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如坐针毡,大汗淋漓。

接下来,被骂的是天台的四个狙击手。谈战:“狙击手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杆枪,是枪不开火,跟人拼刀?狼队就俩人,你们四个居然干不掉他俩?往后格斗训练,斌子给我往死里揍!”

徐宏斌十分乐意从谈战手上接过这样的活儿,乐此不疲。谈战故意跳过了重点,TZ的对手中有一个是龙奕,这人的身手跟谈战不相上下,他俩一人干掉四个TZ不在话下。

谈战按照阵亡顺序骂了个遍,轮到齐赟,他居然不骂了,就撂下一句狠话:整顿好三队前,不给出任务。

我算是感受到了谈战今天的火气着实很猛。这是三队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而幕后推手——谈战,却幸灾乐祸。

吴晓反而被留到了最后,他一直惴惴不安地吞咽口水。战斗是从他这里最先打响的,也是这一局撕开的第一个缺口,因为他的失误,战局出现了混乱,虽然,TZ很快就稳住了局面,但是毕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了。

到吴晓这,谈战没开口,让吴晓自己陈述情由,美其名曰:技术支援,不能以行动队的标准统一划之。这话说的,直直打信息队每个人的脸,谁说信息队的人不是从严酷的训练里挑选出的。说白了就是你们信息队全是“拖油瓶”,害死兄弟们的罪魁祸首。

谈战:“所以,这溃了的蚁穴打算怎么补?”

吴晓立下军令状:“往后,信息队跟行动队一样训练。”信息队在座的TZ面如死灰,哀鸿遍野。

谈战满意的点点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有人交份检讨,要深刻,起码得上千字!”

我觉得吧,这事可以这么看:凡是演习输的一方都得寻个背锅侠承担责任;吴晓着了龙奕的道,信息组阵亡一半,TZ陡然成了瞎子;陈畅本是一招妙手,无奈出场晚了,生不逢时;谈战不想写演习报告,正好拿几个人的拼在一起凑数。归结就是龙奕占了先机,谈战打了自己人一巴掌,这俩人联手坑人,谁也躲不过呀!

我凑近,小声问龙奕:“谈战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龙奕朝三队的人努嘴,道:“他生气了!”

这环环相扣的设计出自谈战之手,正中三队的七寸,打的齐赟这员猛将毫无还手之力,估计是他当队长以来最憋屈的一战,还是在自家的主场。谈战还有啥不满意的!

龙奕:“因为三队的人全陷坑里了,罪过!”

我:“不明白。”

龙奕:“要是哪天你能胜过我,我会很高兴!”

呵呵,这是天方夜谭!能清楚并精准打击三队弱点的只有谈战,TZ从心理上就畏惧这个妖孽,不然凭借龙奕的手怎么可能收拾得了三队。正所谓蛮横的人也只会折在自家更横的窝里头。

最后一道夕阳斜照,收入了地下,天全黑了,谈战没开灯,隐没在夜里,坐在窗边抽烟。窗开着,山风撩拨着烟气,短暂的纠缠后,将它们带离,融入墨色的夜里,与山岚会合缭缭绕绕。夕阳褪尽,大地失了赖以的温度,凉风袭来。关于今天的战况,他有些怅然若失……

另一边,龙奕和我在回家的路上。

龙奕:“之前,让你练移动射击没错吧!”

我:“嗯,不然早挂了。”

龙奕:“幸好有你拖住陈畅。TZ真够阴的,居然埋了个狙击手,也不列在演习名单里。你那些设备真够可以的,我喜欢,特别是那桶钢钉——天女撒花。”

我:“全部按照你的预期,针对TZ和狼队这样的高手。”

龙奕:“你说,要是我,能避开吗?”

我:“试试。”

我内心:你能耐我承认,但是跟C4比速度和爆炸力,你是傻吗?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狼队的主场演习,龙奕带队,十人保护证人,地点设在高铁站。他的任务:保护证人准点上高铁。因为是模拟实战,而且实地演习,所以整个行动仅用激光瞄射,以免在高铁站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造成恐慌。

龙奕事先并不知道自家老大派了谁来考验自己的小组,只知道,和自己对抗的小组一共三人:一个指挥官,一个执行者,一个狙击手。

龙奕带着证人从高铁站停车场沿扶手电梯往上走,因为不想引起路人的关注,除了他待在证人身边,其他小组成员分散在人流里,狼队的人步伐统一,默契配合按队形向前。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不引起狙击手的关注,如果一队人马簇拥紧贴证人行进,那狙击手很容易就能寻获目标了。即便有人墙的保护,厉害的狙击手也能找到开枪的间隙。他的小组通过扶手电梯上到了候车大厅,他联络组员时,发现有六人失联,他立即召集剩下的人向他靠拢。

他环顾整个候车厅,敏锐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二楼栏杆边对自己微笑招手的谈战。原来指挥者是他,龙奕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有些许心慌了。

难怪能从人流中准确找出他的人,只有谈战这个妖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不难推测,执行者一定是某个TZ,听从谈战的指示,悄无声息地解决狼队的人。执行者身手矫健,干净利落,近身一招毙命,让龙奕的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更别说示警了。执行者应该是混在人流里靠近狼队的人,用匕首刺中要害,再流入人群,这样下手不易被人发现。一个个解决外围的人,从停车场出发到达候车厅不过十分钟,能够在短时间内做掉他的六个人,TZ里只有徐宏斌有这样的身手,那狙击手就是陈畅。谈战拿出这样的组合显然没给自己活的机会。

想到这里,龙奕紧绷的神经线差点就要扯断了,他迅速地把证人推进了工作人员的休息室里,一个小小的房间,室内没有人,免去了解释的麻烦。

谈战的狙击手应该还没有到位,最佳的狙击位在候车厅二楼的一块大幅广告牌的后面,百叶式的广告牌,既便于狙击手瞄射,又便于隐藏。

房间的门上有块圆形的小玻璃可以清楚地望见大厅的情况,透过这个小玻璃窗口,龙奕看到徐宏斌如何接近自己的人。徐宏斌手速极快,没有引起周边其他人的察觉,又摆平了狼队的人。剩下狼队的人并没有追击徐宏斌,而是坚守岗位,分散在休息室外,尽量躲在某块广告牌后面,或是小商铺边,以免暴露在外,成为狙击手的目标。显然,大家更忌惮狙击手。

狼队的人不需要龙奕下达指令,在之前的无数次训练中已经形成了很好的默契度,配合龙奕的行动。只是他们要单独对决徐宏斌就不是那么幸运了,首先这批新狼崽不认识徐宏斌,徐宏斌完全可以成为一个过路的陌生人靠近他们,车站人流量异常大,人与人之间身体接触再所难免;其次,狼崽第一次出实景,确实缺了些经验;再者,以徐宏斌的身手就算是正面开打,在场的,也只有谈战和龙奕能应付。

能收拾徐宏斌的人只有龙奕,为了保住自己人,他不得不把证人独自留在休息室里,自己走出去单挑徐宏斌,同时还要面临窥伺在旁的狙击手的威胁。他全然不担心谈战会出手,目前TZ占优势,根本不需要谈战亲自出手。只要证人留在休息室,就是安全的。而谈战也一直站在龙奕能看见的地方,显然不打算亲自出手。谈战虽在明处,但他的手段却在暗处显现。龙奕感叹:自家老大的厚爱,真会挑对手。

龙奕尽可能缩在人群里,快速移动,找好掩体停下,再移动,他离徐宏斌越来越近。徐宏斌察觉到了龙奕靠近,他冲龙奕乐呵呵地笑,并没有躲开的意思,只是在人流中缓缓移动,像是有意在勾引龙奕靠近他。即便真跟龙奕交上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徐宏斌对自己的身手莫名自信,除非出手的人是谈战,不然,他一律相信自己会赢。他有意引龙奕靠近自己,如果能控制住龙奕,哪怕是一两秒,就能给狙击手一个上好的射击角度。

龙奕看出了徐宏斌的阴谋,他要近身解决徐宏斌,就免不了被徐宏斌带到狙击手的射击区域,他动作再快要躲避子弹那是不可能的。同为狙击手的他很清楚射击点在哪,要他一对二确实不易,但无奈他已是砧板上的鱼,他很倔,死前的反扑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必须有。他跟着徐宏斌慢慢移动,把握时机。

但结局总是来得太意外,证人居然死了,死在狙击枪下。因为证人打算凭自己的两条腿冲出候车厅,大门近在咫尺,是个极大的诱惑,证人以为靠速度能躲过狙击手,没想到跑出没几步就被狙了。TZ狙击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龙奕。

谈战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二楼的那个位置向龙奕挥手致意。

回到狼队基地,龙奕劈头盖脸地把一个文件夹扔到了扮演证人的狼崽子脸上,砸了个结实,这人灰头土脸地默默承受着龙奕的暴风骤雨。

龙奕:“TN的,不听老子的,就别跟老子混,千叮万嘱让你别出来,你TM以为在拍黑客帝国,你能耐,能躲子弹?滚!”

这样的结果,龙奕在见到谈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设,但在他拼尽全力挽救局面时,行动居然被叫停,憋屈。想想,谈战全程就动了动嘴皮子,狙击手就开了一枪,徐宏斌一连干掉了他的七个人。如果实战,谈战绝不会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像他这样的高手加入,连龙奕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狼队与TZ成为彼此演习的助力,胜负难分。

我本来是去特警送份文件的,没曾想,在大门口遇见了翘首期盼的龙奕,还有陆师兄,虽然他俩等在门口迎接我,但我知道他俩等的都不是我。

龙奕的手肘挂在我的车窗上,目光巡弋车内。

我猜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直接告诉他:“专业文件,纸上谈兵的项目你没兴趣。”

他悻悻然。但陆师兄却是期待的眼神看我。

我:“带来了。”

陆师兄接过了文件夹,说:“你可不可以等我一天,明天还给你。”

我:“好!”

陆师兄拿着文件径直走了,留下了八卦的龙奕。我们进了特警基地,找了个小山坡,坐下吹风聊天。

龙奕:“陆琛是你师兄?没听说过,特警有这么尊大神坐镇。”

我:“曾经。”

龙奕:“有故事,说来听听。”

我:“当时特警送陆师兄进军部深造,颇得老师和师兄的器重,本来打算破格留下他。没曾想,陆师兄执意要回特警。”

龙奕:“蒋捷为此发飙,把陆琛除名了?”

我:“是。我那时还没进师门。”

龙奕一声“喔”,似乎想明白了一件大事,“难怪,蒋捷那臭脾气再也容不下人,原来是被人背叛过。”

我:“其实,我也能够理解陆师兄,饮水思源嘛。”

龙奕:“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事情过去了,老师惜才,也理解陆师兄,所以让我悄悄送装备。”

龙奕:“蒋捷允许?”

我:“起初,是不能让师兄知道的;但最近一两年,师兄也没那么执拗了,睁只眼闭只眼吧,明面上不揭穿就没事。”

龙奕:“这段故事有意思。你来得正好,明天有场精彩的戏。”

特警队擅长城区作战,他们的职责所在——保卫城市。特警队里,练习场设计成城市街区的模样,除了房间内空置,没人居住,外形都是真砖瓦搭建。有的房间内,放有纸板做成的家居摆设、男女老少和匪徒的人形板等,剧情需要一一具备。

特警大队长和谈战的关系要好,常常邀请TZ跟自己的队员练手。TZ退役的人,特警队或武警是他们的首选,因为特殊的合作关系,谈战乐意帮忙。

这次演习,特警是攻方,TZ是守方,地点在特警队的训练场——一个地下停车库。

特警的人,盾牌手在前,手持步枪;队员依次跟上,手拿冲锋枪,一字长蛇阵,进入地下停车库。一辆小车在特警队员前面开路,车里司机慢慢开进车库。

守卫车库的TZ拿着□□阻止特警队突进。许都靠着墙角,开枪打中了小车的引擎盖,盖子向上翻起,车被截停。许都退堂,第二枪打司机,子弹击碎了前挡风玻璃,正中司机胸前。如果实战,这人胸前就是一个血窟窿。

小车后面持盾牌的特警上前救援车里的人。夏兆隆持突击步枪一梭子弹扫过,打在车身和盾牌上,特警们本能后退,前面的特警有被流弹击中的,后面的特警赶紧把受伤的人往后拖,躲在小车尾部。TZ不惜子弹,枪林弹雨织起了封锁网,让特警半步也前进不得。

特警一队队长心急如焚,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亲自上,他拿了把95步qiang从车库外面跑进。他焦虑的是:MD,TZ厉害的角色都在车库里以逸待劳,自己的人居然连车库都没进去,这个演习算是玩死在场外了。

摊上这么强的对手,他没得选,但要是面对这样的强敌,作为队长的他没有作为,那这次演习结束,他就得立马调职了。一队长清楚,演习进行时,自家领导们都看着、审视着。难得有面子请来我军的陆战王牌,特警的领导们悉数到场观战,一队长是得了多大的期望,担任这次演习的领队,所以他不得不挺进。

场外的谈战看着沉不住气的一队长,感叹:得了,多了不多。

一队长快速挤过小车和墙壁的间隙,小车的另一边有特警开枪,掩护他,TZ没能打中他。他身后,特警另一队也赶进来增援,火力全开。

一队长开枪打中了一TZ的小腿,TZ吃痛,倒地,一队长低射,命中了他的头部。

许都和夏兆隆有些吃不消,齐赟从监控里看到入口的情况,招呼守在车库入口的TZ放弃,退进来,特警终于有了进场的机会。

一队长带上所有人冲进了车库,两队特警和TZ三中队分场交战,地下一层一个场,地下二层一个场。特警用盾牌护身,成战术队形逼近TZ。TZ鸡贼,专打持盾人的脚,乘特警来不及竖好盾牌的空档再打后面的人。TZ和特警相互以停车场内停放的车辆做依托,躲避对方的子弹,同时还击。场内大多是报废的车辆,不然,特警队可得哭死了,钱再多也不够这么霍霍,经费严重超支,得拿所有人的工资贴补了。车库里,能用的车还是有的,只是故意不给车钥匙。对于在缺失车钥匙的前提下,仍能发动车的这项技能,算是TZ的必修技能之一。当然,也是特警的。

虽然演习打的都是空包弹,但子弹穿透了车体,有的打在车上,有的击中人体,场内频频有白烟冒起。如果是实战,即使穿了防弹衣,近距离,子弹依然能够射入身体。大家都选择不用激光瞄具,是因为空包弹射击的效果更贴近真实感。TZ和特警频繁更换车辆做掩体,在车库内游走。车库里,光线昏暗,眼神儿好的,瞄准度高。不过,双方距离近,打得又猛,不带瞄就开枪的大有人在。

齐赟侧身躺在地上,开枪专打特警的脚,等人倒下时,射击对方的腿或身体的任何部位,他这么一连干掉了几个人。

一队长也不是个善茬,他找上了齐赟,作战绳上一连挂了六颗手lei,他一甩手,全朝TZ扔了过去,瞬间,车辆被炸翻,火焰腾起。有的车被炸飞后,撞上天花板,回弹到另一辆车的车顶,车窗玻璃纷纷震碎,众人一身的碎玻璃碴子。齐赟见势不妙,滑过车头,溜走。

齐赟看了眼徐宏斌,示意:加大戏码。

徐宏斌闪人,退到了边角。他打着了一辆车,朝特警一群人撞去,非常厚道的回礼一队长。他手握方向盘,尽量伏低身体,猛撞特警的人堆,没人打中他,特警能躲的,跳开躲避;没能躲开的,算被车撞“死”当场。

被徐宏斌这么一闹,特警分散了注意力,TZ却抓住了机会继续开枪,特警又被放倒一排人。

一队长眼里窜出火来,他快速奔跑,赶上徐宏斌的车,用手臂挂在没有玻璃的车窗上,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手qiang,打算射击徐宏斌,防止这车车头一转,又冲向自家兄弟。

徐宏斌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按住一队长的枪推向车门,子弹全打在车门上。徐宏斌邪性一笑,看准前面,拖着一队长向停在一边的车上猛撞。一队长及时脱手,翻滚落在地上。

徐宏斌及时踩刹车,车减速,不然,一队长承受两车的冲撞力,一定内脏破裂而死。徐宏斌倒车回到一队长身边,头从车窗里探出,说:“哥们儿,你死啦!自觉点,退场!”

齐赟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还活着的TZ分别跳上了两辆车,朝车库的出口驶去。

特警组成新的人墙,一前一后拦截TZ。

夏兆隆开车赶到,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推散了特警的人墙。他把95架在车窗上,扣动扳机连发,朝向特警,根本不带瞄的,特警人堆里形成一道长条白烟。

TZ的两辆车通过,徐宏斌的车殿后。

齐赟引爆了车库内安装的炸弹,算好了时间,自家的车够冲出去,不至于跟特警一起被活埋在里头。

特警虽然在车库出口设置了一排铁钉,TZ的车冲出的时候车胎被扎破,但车还是冲出了车库。TZ有活着出来的,特警全埋在了车库里。

原本,特警应该有一队人留在车库外截杀冲出来的TZ,但这队人先前跟一队长一起冲进车库支援。一队长不是没想到这步,一时情急,他破釜沉舟的打法:本意带所有人冲进去,把TZ全歼在车库里,但他打错了算盘,把自己也给折里头了。

TZ之所以在我军中不被待见,看来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但无望改善了。

我拿着那份陆琛看过又做过批注的文件送去了老师办公室,老师赞许地点头。

可是,一天后,一师兄刚见到我就悲悯的摇头,说:“你闯祸了!”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回道:“喔,我这是又被老师出卖了?老师在哪?”

师兄:“刚走,说是出差几天。”

呵呵,老师跑得可真快。一定是那份陆琛批注过的装备解析文件老师给师兄看了,师兄一眼就认出上面的字不是老师的,也不是我的,居然是他曾经十分熟悉的字迹,不用问就知道这字属于那个人,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人。这份文件是一种爆zha装置的说明图,其中的俄文部分我们实在搞不定,因为是专业性的术语,找一般的翻译也无能为力,只能送去大学主修俄文的陆琛那,由他翻译出准确的意思。

于是,我们家实验室的“一级防空警报”拉响了,老师很不厚道的留下我独自面对“空袭”。老师通常都是等“空炸”完了,再跟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也不提及往事。我被这么单独留下面对“爆炸”多次,为了保命,也是绞尽脑汁了。还好我已事先为自己寻了一处“防空洞”躲。

我非常驯服地走进了实验室,师兄果然很愤怒,堪比十级台风的破坏力。我唯唯诺诺,站在角落一言不发,听他骂,看他砸。

半小时后,一个亮丽高昂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蒋捷的超强台风进行时,瞬间,实验室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蒋捷望着刚进门的人,偃旗息鼓了。

欧小瑜,蒋捷的老婆,“救星”终于赶到了。

欧小瑜:“你又欺负师妹!整栋实验楼就跟紧急疏散一样,清空了。师兄弟们都怕了你!”

蒋捷反驳:“我哪有欺负她。”

欧小瑜看向站在角落的我,我正好抬起委屈无助的脸,并在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看似强忍着没流出来,还抽搭了几下。

欧小瑜:“小师妹都快哭了,你还说没欺负人。”

蒋捷不可置信地望向我,看到我这样的表情,一脸的震惊。我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确实也不太符合我平时的作风。演戏谁不会?示弱谁不会?谁曾经还不是个宝宝,求保护!

蒋捷气不过我演戏,怒道:“梁媛,你大爷的,你就装!”

欧小瑜三两步走近蒋捷,拧住他的耳朵,“你再敢凶她试试!”

蒋捷像个受气的河豚鼓鼓的,但丝毫不敢反抗,仍由欧小瑜拧。

大爷的,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但凡这么拧师兄的人不是嫂子,那人不得被师兄炸成渣滓。

欧小瑜和颜悦色的走近我,拍拍我的背,安抚装委屈的我。“以后,你师兄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可怜巴巴地拉着欧小瑜的衣摆,有意躲在她身后寻求庇护,弱弱回复一声“好”。

蒋捷气得脸都歪了。

事先的功课得做。我从老师那知道蒋捷的“克星”是欧小瑜后,就有意讨好这位嫂子,主动在她面前扮可怜,跟她诉苦:自己在师兄手底下干活战战兢兢,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欧小瑜自然知道自家老公平日的坏脾气,及在师门的威慑力。再加上尹老师在欧小瑜面前赞我脾气好、能干,难得能找个愿意受气的人在蒋捷身边,而蒋捷又能瞧得上。因此,欧小瑜对我极是呵护。

从此,蒋捷再也不跟我发脾气了,但他生气时,会冷战,阴沉着一张脸,不跟我说话,一副你敢靠近,我就把你炸上天的表情。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听说嫂子最近在研究煲汤,给师兄降火气,我屁颠屁颠地送去一个煲汤锅,还带了本食谱。欧小瑜夸我贴心,留我在家吃饭。蒋捷回家,看到我又在他家,脸阴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第二天也不跟我说话。

第三天,蒋捷开口了,“你要是敢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我要你死得难看!”

我:“不敢!不敢!是嫂子邀我去家里的,我也不敢不去啊。要不,下次我跟嫂子说师兄……”

蒋捷一脸无奈,打断了我,“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