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瘫晕在地上,面朝地。
陈洁也顾不得休息太多,忙把男人的身子转过来,检查哪里有伤。
男人的脸被翻了过来。
陈洁一下子被男人的脸吸引了,梭角分明啊,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太有男人味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上有伤,血还在渗流。
碧娘看到男人额头上的伤,忙说:“要去请大夫才行了。”
陈洁没时间再欣赏男人的脸,先把男人身子其它的地方检查了一下,发现男人受伤最重的,不是额头,而是内脏。
“娘,我们没办法现在找大夫,先摘一把大蓟草捣烂溥一下伤口吧,内伤再用药疗了。”
什么是大蓟草?碧娘不懂。
陈洁抚额,她都忘记了,她懂的,她娘不懂啊。大蓟,又名马蓟、刺萝卜、野刺菜等,生于村边、路旁、旷野草地等,凉血止血,袪瘀消肿。
“就在你背后面的那个權木丛旁,叶子像鸡爪形,摘它的叶子就好,娘,你帮忙捣烂或嚼烂吧。”
救人要紧,碧娘也没多话,摘了叶子就往嘴里塞,皱着眉头不停的嚼着。
过了一刻钟,碧娘嚼烂了大蓟,陈洁忙用手接过来,溥在男人的伤口上,
费了一些力气,撕了男人的衣角摆来包扎了伤口。完成这些后,陈洁真心感觉到累,毕竟这具身子真的太弱了。
但是,男人还没有醒,而碧娘她们又要上南华山,怎么办?难道要抬了这个男人上去?按这路况,不说抬人,就是走路,陈洁都倍感吃力。
“娘,要不,你去南华寺,我在这里看着他,免得有意外,你到后,让寺里的师傅来帮忙吧。到时,我再与他们一起上去寺里。”
碧娘想了想,觉得只能是这样,善良的本性,让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丢下这个病人。
于是,陈洁在碧娘转身上山后,靠着崖壁边坐了下来。
这时,她才更有机会仔细打量男人。男人很高,目测有一米八五左右,脸部棱角分明,特别是眉毛如剑,浓粗正好,整张脸看起来除了英俊,就是还有一种男人特有的魅力,说不出的气质。
陈洁呆呆的看着他,除了欣赏还是欣赏。这应该是一个身份地位不低的男人。
突然,男人呻吟了一下,似乎要醒来。
陈洁忙靠近男人的脸:“喂,醒醒。”她摇了摇男人的手臂。
男人迷糊的睁开眼睛,突然像想起什么,一下子锐利了起来,把陈洁吓了一跳,忙挺直身子,后移了一下。
“你是谁?”磁哑却又寒冷的声音,直击陈洁耳朵。
太冷了。陈洁又往后移了一下,直到身子再顶着岭壁。
“我才想问你是谁呢,你干嘛挂在崖边?你就是这样跟救命恩人说话的?”
排除心里的惧意,陈洁挺了挺小胸脯,硬气的说。
“救命恩人?”男人深邃的眼光射向陈洁的脸上,冰冷!
显然,像陈洁这种小身板,要想救起他,是被质疑的。
“怎么?不承认?那你是怎么躺在这里的?我跟我娘救的,我娘去寺里去找人来抬你了。”陈洁故意把“抬”字咬重。像这种男人,被人抬,也是一种伤自尊吧。
果然,一听陈洁的话,男人的脸更冷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寒气,也快冻僵陈洁。
“真没出息,还亏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别怕,这只是一个古人。”陈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你现在不能动,你内伤太重了。要想治好你的内伤,不三个月以上,是不行的。”
男人一听陈洁的话,眼光更深邃了。内伤有多重,他比谁都清楚。他以为,这伤其码要三年或更久,再凭他自身的功力调理加上自己师傅的丹药,才能康复如初。但现在一听,只需要三个月,他不知道陈洁是凭什么这样说,难道她懂?但看她这个年纪,再加上她缺粮少菜的样子,哪里像是医术高明的人?还是只是她乱说而已?
陈洁看懂了男人的怀疑。
但她也不辩,只不宵的哼了一下:“不信?是不信你的伤需要三个月以上?还是不信结论是我给出的?我告诉你,你三个月能好,是在本姑娘的医治下才可能是这样,别人是做不到的。”陈洁自信满满的说。
“你会医术?凭你的样子?”
男人质疑及更不宵的语气,彻底惹毛了陈洁。
“大猪男人。不信,你就等着终身病魔缠身吧,命不久矣。”
不过,想想,陈洁也觉得人家质疑是应该的,首先,自己这个身板,整个一副营养不良的豆芽样,再加上自己的年龄,不说是在这个人面前,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那是更不可能相信的,二十一世纪,还在读初中的年纪啊,哪可能是医术高超的医生,就是天才也不可能。医生,是最做不得假的,所有的临床,也是需要时间来验证,医术,更是需要实践来证明。所以,像她现在的样子,不信实属正常。相信了才是疯子。
在这里,说说陈洁本人吧,在现代,她其实是中西医结合的综合性医生,在中西医这二个领域上,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西医是博士,中医,是四代传承,特别是她的爸爸,在中医方面,更是名传四方。而她,从小就跟着她爸爸上山下乡,药草,疑难杂症病例,学得七七八八。只不过,在现代医院,她主治妇科,也几乎少用中医方式。所以,很少人知道她在中医及其它方面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更特别也更牛逼,除了她的家人,还不包括她那渣人老公。
“凭什么让我相信?”
“不凭什么!信,则医,不信,则罢。于我,有损失吗?”
陈洁事不关己的样子,反而让男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好,由你医。但若医不好,后果自负。”
“不干,现在是你求我医,医好,是我的本事,医不好,是你的命,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说了算。要医不医,由你。”陈洁也来脾气了。
不见这样的病人,还没有医呢,就威胁。
显然,男人想不到陈洁还有这样的脾性。只是整个人更寒了。深深的盯着陈洁,若眼光能杀人,相信陈洁此时已身首异处。
其实,陈洁还真有些怕这个男人的眼光,太寒了。但骨子里的硬气,还是让她挺起了胸,还装着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