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米多高的大浴桶,陈洁口水直流。
天知道,她来到这里,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洗过澡,第一是天太冷,第二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浴桶浴盆之类。
陈洁不舍的摸着桶沿桶底。
“我检查过没有漏洞。”吴风以为陈洁是在检查桶,若知道她是不舍,不知道有多傲娇。
“嗯。可以了。”陈洁做模做样的拍拍桶,“提去,装半桶热水,药水我已在熬。”
“把这袋药倒进热水里。”陈洁又指了指她放在地上的药包。
吴风二话不说照办。
当把一切药水准备齐全后,陈洁到了柴房。
柴房太小,中间放下这么一个大桶,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刚好只关得了门。
陈洁试了试水温,大约在50度左右。
“开始吧。把衣服脱了。”
夜寒不动,只用眼睛看着她。
“脱啊?望着我干什么?水凉了就等于白准备。”陈洁生气的喊。
吴风也瞪着眼看她。
陈洁莫名其妙。
“吴风,帮你主子脱。”
“出去。”这时夜寒终于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陈洁炸毛了。
“我出去谁来帮你药浴?你以为我想看你泡澡?有这么自恋吗?”
可夜寒的眼光**裸的说你就是想看我洗澡。
陈洁一时真忘了这是古代。不说看男人洗澡,就是看男人穿着里衣也是不行的。
我勒个去!陈洁不由暗骂。
“你泡药水时,我必须要用银行扎穴,再用力推行,让针与药相溶才起到效果。”陈洁不得不解释,否则按他们的思想,无论如何是不肯入浴的。
“吴风。。。”
“吴风不行。他不懂扎穴,而且不知道如何推针用力。”陈洁打断夜寒的话。
夜寒久久盯着陈洁,久到陈洁不耐烦准备发飊时,他才转身脱了上衣,一话不说直接跨进浴桶里。
陈洁其实并不是让脱光,只是没有解释只脱上衣,但现在看到夜寒这样子,生怕吃了他似的,心里就不爽。
“把身子全部泡到水里,只留着脖子以上。”陈洁一边打开银针,一边头也不抬的吩咐。
但夜寒还是太高了,坐在一米多高的桶里,还是一部分上半身露在水面,无法泡到。
“吴风,用瓢淋。”
吴风找来一瓢舀水淋在夜寒身上。
由于陈洁在,夜寒全身僵硬,神经绷得紧紧。
虽面无表情,但晕红的耳朵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陈洁准备好银针,看夜寒的药水也淋得差不多了,马上开始扎针。
投入工作中的陈洁是认真而严肃,她一丝不苟的表情,让吴风又一次惊叹:奇怪的女人。
陈洁将针扎在穴位后,用巧劲慢慢的推动银针慢慢深入。这时夜寒感觉到了银针的轨迹,一时思绪有些乱。
“认真点,闭眼养神。”陈洁严厉的警告声在夜寒耳边暴起,使得他立刻收敛心神,配合治疗。
慢慢的陈洁额头细汗沁出,她必须要丝毫无差,若银针的轨迹一旦失准,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让吴风来,原因就在这里。不是有力或者懂得医理就可以帮忙,只有经过无数次的实践,且每一次都必须投入百分百的精力及精确的计算,才能无误的完成。
陈洁能保证三个月将夜寒医好,最精髓的医术就是在这点。
渐渐的夜寒也进入了疗治的状态,他偿试用内力轻轻跟着银针的力道转动,瞬时感觉所过之处舒服很多,特别是到了心脾里,更是疼痛感慢慢变轻并消失。
他吃惊非常!
看不出这个小气女人,居然真的是深藏不露!
这时的陈洁,已有些心力交粹。这小身板真的要变强!就这么半个钟,也受不住。想当初,她可是连属三个钟头为受伤的同事疗理。
陈洁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所受的伤在西医中是无法完全医治的,所以同事受伤了也不会到医院而是让陈洁在局里医治。她可是局里的宝贝!
时间终于在陈洁快要顶不住时到了。
陈洁汗流满脸的瘫在地。这时夜寒却觉得全身舒畅。之前一直作疼的地方,已感觉无大碍。
“还要药浴三天。”陈洁有气无力的说。
“我感觉无疼痛了。”夜寒不解的说
“感觉不疼,并不是愈全了,只是初步将疼痛减轻,内瘀还未全去掉。”
越到后面的医治,将越吃力。
陈洁的身体并不能支持得了连续三天医治,所以,她安排每隔三天一次。
虽然夜寒不解为何不连续医治,但他也不问。
看到夜寒有明显的好转,吴风对陈洁的尊重多了一重。
“后面需要上百年的人参一枚,你去找来。”陈洁吩咐吴风。
吴风二话不说转身出去。
“不是给了你银子,你来备药吗?”夜寒故意逗陈洁,身体好了,心情也就好,冰冻的感觉有些融化,虽然声音还是听不出温度。
“嗤,你的一千两,只够买一般的贵药,上百年人参想都别想。即使能买得到,你看这个小地方会有吗?”陈洁白了夜寒一眼。
“剩余的银子,就当加菜吧。”夜寒不忘为自己伙食谋福利。
“想都别想。”陈洁瞪着夜寒。
不知为何,夜寒就是喜欢看陈洁瞪着眼的样子,特别是生气的时候。
“我再给多银子,当加菜?”
陈洁有些心动。银子谁嫌多呢?可想整他们的心还是让她犹豫。
“银子不易赚。”夜寒提点陈洁。
是啊,银子不易赚,若不是陈洁运气好,摘到上百年紫芝,一时她还真赚不了多少银子。
“给多少?”
夜寒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
夜寒鄙视看着陈洁,掉钱眼里了?
“一百两?”
夜寒还是不说话。
“最低一百两,不给拉倒。”陈洁使出杀手锏。
“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两,每餐要有肉吃。”
“若要餐餐有肉,一百两一个月。”陈洁毫不退让。
奶奶的,还要餐餐吃肉!
古代吃肉难,先不说有没有钱买,就是卖肉者都不多,村里有一屠夫,只隔一天杀一头猪。
要餐餐有肉,必须得早排队买好二天的肉,还好现在是冬天,肉隔天还能保存好,若是夏天,只怕是做不到。
夜寒看看,确实讨不了便宜,也就作罢。
“拿来。”陈洁伸出手。
“向吴风要。”夜寒摊摊自己的手。
“哼,吴风回来,你让他给我送去,否则,今晚你们还是青菜豆腐。”陈洁白着牙说。
夜寒只冷着脸酷酷的转过头,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