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傻根去掉,变得聪明灵活,已成了程家村最大的新闻,甚至也风传到了另外二个村。
一些怀有不信的人,总想亲眼看看证实一下。于是,陈洁家门口,总是有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经过或者窥视。
陈洁烦不胜烦,好在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厉害的表哥在,不敢造次,否则,陈洁家可能都被围观起来。
但也在这时,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开,说是陈洁变聪明了,是妖精上体;有的说是程牛碧娘福德修得好,佛祖保佑;有的说纯属偶然;还有一种最被认可的说法是头部被撞,将脑袋的某个穴位打通,故变聪明。这个说法是村里程大夫对于众人向他打听陈洁时的解释。
种种遥传,有声有色。不过,陈洁一概不理。
她将前段时间采晒好的草药整理好,准备赶集日子去卖。
虽然手里攒着一笔可观的银子,但是谁又会嫌钱多呢?
看看时间,该去给夜寒换药了。
“明天开始药浴。”陈洁检查完夜寒的伤,外伤全部愈全,是时候进入药浴疗程了。
“我们要准备什么?”吴风问。
“要准备一个足够大的浴桶。”其实,陈洁很想说准备二个,一个给她。
不过她想到吴风这个面瘫,而夜寒更是冰冻,都不好说话,就干脆不提。
“另外还要十斤52。。。。额最烈的酒。”陈洁是想说52度酒,但反应过来这里应该还没有用“度”而改口。
夜寒注意到她的改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最烈的最烈的。”。
被夜寒这样盯着,陈洁感觉有些心虚。
“刀箭的图纸能否给我?”
“额。。。”陈洁一时反应艰难。
“图纸。”夜寒直直看着陈洁。
这是什么状况?不是在说药浴的事吗?何来转到刀箭图纸了?
“给你可以,你用多少钱来买?”陈洁充满热情的说。
还没有想到,这个也可以做进项,赚到!
“一两。”夜寒酷酷的说。
“一两?一两?你确定是一两?”陈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夜寒,还伸出一根手指头。
看着陈洁的样子,夜寒真想笑,吴风直接转身,肩膀可疑的抖着。
“一两多了的话,那就一文吧。不用客气。”夜寒大发善心似的。
“你。。。你。。。”陈洁气得指着夜寒,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吗?有木有?有木有?!
“问你要,是尊重你。反正我们记得是如何打造。”夜寒风淡云轻的说。
陈洁一时语塞,在这个没有知识产权没有商标权的古代,还真拿那些“盗版”者没办法。
正如夜寒所说,向她要是尊重她,否则他完全可以自行按样打造。
“好,一两就一两,蚊子的肉也是肉。”陈洁肉痛的应承。
“是一文。”夜寒忍笑纠正。看陈洁纠结肉痛的表情,这段时间被陈洁以各种理由禁食忌口折磨的夜寒,心情好得不是一尺半寸。
“你。。。无赖!”陈洁连举手的力气都没了。
“吴风,给钱。”
“给,一文。”吴风特加重了一文的语气。他真的想放声大笑,太解气了有木有?!
想想多少次悬挂脊梁看陈洁一家吃**辣的火锅,看他们吃香喷喷的酸菜鱼等场景,今天终于报了那么一丢丢的仇。
“拿去给你们买盐吧。反正你们还要吃一段时间的淡菜淡饭。”
陈洁气哼哼的拍掉吴风递来的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吴风一听,笑容一僵,夜寒也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其实开始时候,陈洁并没有让夜寒忌口什么,除了辛辣食物外。
然而有一次陈洁无意中发现吴风躲在屋梁上看他们吃饭,假装无知而观察二日后,陈洁终于发飙了。
除了狠狠鄙视和讽刺了他们一下外,还下了忌口令,让他们苦不堪言。
而对于吴风来说,这是人生最大的一次败笔记录。做为一个暗卫首领,居然被一个乡下小豆芽菜发现他的踪迹,太羞辱了他的身份。
若吴风知道陈洁前身是做什么的,他会不会好受些呢?
“记得只吃青菜豆腐盐。”
这次换陈洁气高止昂了。
“唯女子难养。小气。”一惯奉承沉默是金的吴风忍不住讽了一下。
“小气是女人的专利。”陈洁得意的回头。
专利是什么,夜寒他们不懂,但看陈洁的牛样,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风尘。。。”陈洁得意的哼着现代她最喜欢的《得意笑》。
夜寒听到她的歌,眼光变得深沉起来,歌调很轻快欢畅,韵律很特别,他敢肯定,在本土国家,没有谁唱过。
“碧娘碧娘,你在家吗?”陈洁欢快的哼着歌从柴房出来就被拍门声打断。
“呀,冯婶子你找我娘?”
“洁儿呀,你娘在家吗?”冯婶子有些着急的问。
“在厨房呢。冯婶子进来吧。”陈洁让冯婶子进来,关好门,好奇的跟去厨房。
“碧娘,你不知道,这些话传得太离谱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干的好事,好在里正不听他们的话。”
显然前面传什么话,陈洁没有听到。
“我要是知道谁传的,非跟他们拼了不可。我家洁儿好不容易好了,他们这是嫉妒!”
“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洁儿。。。没事,你去玩吧。娘跟冯婶子说说话。”碧娘不想让陈洁知道村里疯传的话。
“娘,你告诉我吧。你知道你女儿的,不怕。”
碧娘想想,觉得或许跟陈洁说,她会有方法。
“洁儿,你不知道,现在村里都在疯传你被妖精附体,要求里正处置。甚至。。。。。。”
“甚至什么?”陈洁看碧娘欲言又止的样子问。
“甚至传你表哥也是虎精降身。”
陈洁一听就乐了。
若只传她被妖精附身,有可能里正为大众,会拿她这个弱者开刀,但也传了夜寒,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拿夜寒怎么样,连带的她的事也会被里正摆平。
“娘,不用担心。我是真真切切你的女儿,她们这是借故生事。还有,若是发生什么事,不是有表哥在吗?”陈洁安慰着碧娘。
“对了,我都忘记了洁儿的表哥。”冯婶子一拍大腿,松了一口气。
陈洁表面看是无关紧要,但她清楚的知道,若不是有夜寒在,可能事情会超出想象,夜寒不可能一辈子留在程家村,她必须要在村里树立威信!
“还好侄儿在。还好里正也不是听信馋言的人。”碧娘庆幸的拍着胸。
“谢谢你冯婶子。”陈洁诚挚的向冯婶子道谢。
“谢什么?我这不是见不得一些腌臜人干腌臜事。”冯婶子摸摸陈洁的头,
“我家兰儿过来几次要跟你玩,但你都不在家,她很失望。”
“婶子,我上山采药去的。”陈洁说。
“洁儿会采药?懂得药材?哇,太厉害了。”冯婶子惊喜的叫起来。
“是我表哥给我一本有草药描图的书,我照书上找呢。”有一个万能的表哥,真好啊,陈洁在心里叹。
只是那个冰冻若是知道她又借助他的名议,肯定又冻人了。
“洁儿是有福啊,人一好起来,其它运时就到。”冯婶子有些感慨。
“婶子,若是兰儿有兴趣,要不,她过来跟我去采,我教她。”
“真的可以吗?太谢谢洁儿了。她有空。”冯婶子真心觉得惊喜,觉得洁儿像碧娘大方心宽,赚钱的路,都肯教给别人。
“我上山若是采药,就喊兰儿跟我去。”
陈洁埋了伏笔,是上山采药才喊,若是打猎或者寻宝什么的,就不会喊了。冯婶子一时哪听得出陈洁话中的意思呢。
可坐在柴房的夜寒听到了,平静的脸不由的抽了几下,下垂的嘴角向上翘:狡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