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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定终身-高冷帝君漫漫追妻录 第6章 摽有梅

作者:清欢徐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2 09:01:50 来源:文学城

回到甘棠殿,婉向莒氏禀告了太子给她安排的新任务,央求莒氏向齐王请求撤了这份差事,不想莒氏却一口拒绝了。

“婉儿愚钝,这是绝好的机会。宫里公主众多,很少有人可以像公子一样参与朝堂事务。此次婚嫁,既由太子负责,就说明齐王十分看重,算是一件国事,你可以从中得到难得的历练,也是为你将来的婚事积累资本,此其一。

其二,卫国公子何许人?性格如何?在国内孰友孰敌?这些都关切到你姐姐将来到卫国后的行事,你需借助此次机会帮清儿打探清楚。

再者,你若能通过此事与太子建立信任,他日即便你嫁入他国,也仍可依靠太子这个强力后盾。机不可失,你可明白?”

母亲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既有爱意又有郑重。婉模模糊糊地明白,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慢慢溜走了,她开始需要像大人一样思考,为自己,为姐姐,为母亲。

话说那日诸儿一时兴起,要求婉参加清的婚礼筹备事宜,但事后不免担心自己思量不够,宫里从未有公主参与国事先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便早早来到汉广殿,意欲向齐王请罪。

不料齐王听闻此事,并无不悦,反倒说:“父王既将此事交与你手上,你便是此事的主帅,如同行军打仗需要排兵布阵,婚礼大事同样需要谋划调度,这些都是主帅要做的,自然你要全权负责。只是婉儿是女儿身,年龄尚小,不要对她太严厉了。”

诸儿不料父王如此信任他,感动之余更觉责任重大,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此事办好。在汉广殿又稍作寒暄,便辞了齐王,回长乐殿去了。

待诸儿走远,公孙止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对齐王叹道:“想不到大王如此信任殿下,殿下年纪尚轻,我国和卫国结为姻亲,此事事关两国和睦。历来婚姻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为基本,里面繁文缛节,需处处小心,面面俱到。大王不仅将此事全权交与殿下,还同意让婉公主参。。。”

“老狐狸!”齐王笑着打断公孙止的话,一边请他入榻就坐,一边说道:“我如何不知兹事体大?所以你后面要和姬师傅一起,在一旁帮着提点太子,别让他出大岔子。”

“臣领命!大王对殿下的这份恬犊之情,令臣感动!只是,大王为何同意让婉公主也参加此事?” 公孙止问道。

“公孙止,你觉得太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殿下少年英武,做事沉稳。。。”公孙止不知齐王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边想边缓缓说道。

“你不觉得这孩子有点过于沉稳?”

齐王叹了口气,公孙止却不敢答话。

“这孩子一出生,他母亲便抛了他去。他虽然身份尊贵,但依我看,除了那几个自小服侍他长大的侍从,他身边并无可说话之人。

我也曾费心思把戎狄送来的萧氏赐予他做妃子。这萧氏若论姿色,在这齐宫也算拔尖了。但我看这几年下来,太子并未眷恋内宫,不然到现在断不会尚无一子半女。

至于兄弟手足,那几个公子,对太子倒是恭恭敬敬尊重得很。但若说将来有哪个可以死心追随太子,同他一道守卫我齐国江山的,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发现。

从古至今,生在帝王家,父母、夫妻、子女、手足,这些天伦之乐,本来就是稀少。可是如果他从不曾享受过这些,我担心他将来难经起大风大浪,也担心他无法仁爱天下。。。”

“所以,大王是想借此机会让太子和婉公主?”

“没错,婉儿这孩子天性聪慧,不惧天威,又有一股男孩儿的洒脱。和她相处常常让人忘忧。我让她参加姬师傅的讲经课,原本不过是见她喜欢这些玩意,不曾想太子和她相处十分融洽。

既如此,为何不让她和太子多多接触,让咱们的太子也难得享受一下手足之情?”齐王说至此,略加期望地望向公孙止。

公孙止此时内心却大受震撼,他知齐王对自己的孩子一向上心,尤其对太子更甚,却不想齐王如此用心。

“臣深表叹服!大王果然计量深远。臣只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孙止试探地问道。

“恕你无罪,直言无妨!”齐王说。

“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且太子和婉公主都是情窦初开年纪,臣担心。。。”

“哈哈哈”齐王大笑,“我也想过此事,但应该是我们过虑了。

婉儿已年方十一,我早已属意郑国的太子忽。前些日子我已私下托人去郑国,打探郑国公消息,想必不久就有回音。如果郑国同意这次联姻,待清儿出嫁后我会让人马上着手准备婉的婚事。

再者我看诸儿对女色从来潦草,我都担心他是尚未开窍呢?还是有断袖之癖?”

公孙止听着忍俊不禁,也跟着笑出声来。“所以大王听闻殿下主动请婉公主参与此事,也就顺水推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清和卫国太子汲联姻的事,因为太子诸儿作为筹备主事,另外公主婉、公子纠会一起参与,而变得格外隆重而引人注目。诸儿做为主事,除却每月定例的外出骑射,几乎日日到宣化殿,无论事情大小事必躬亲。

公孙止定期检查流程进展,姬师傅负责所有礼仪筹备指导,公子纠负责和卫国之间的往来互通,每两月要亲赴卫国和卫国国内使臣沟通进展,婉没有特别的任务,主要负责礼品入库和誊写物品清单,外加太子安排的临时事宜。

主要负责人十日一会在宣化殿,除却定例的会议,则无需每日点卯。虽如此,公孙止和姬师傅因虑及诸儿太子身份,且诸儿事事过问,件件清楚,又对老臣们恭恭敬敬,这两人越发勤勉,寒冬腊月里也是风雨无阻,每日早早到宣化殿。诸儿除了婚礼大事,邦国外交、地理风貌,不拘大小,也常常向两位师傅请教,所以日子一天天就在宣化殿飞驰而过了。

一转眼,就是腊月了。天越来越冷了起来,公孙止和姬师傅接连感染了风寒,诸儿特意要求他们在家好生休息,无需前来宣化殿。

这一日,从早上开始,天空就撒起了雪粒,到正午的时候雪没有停的迹象,越发洋洋洒洒,变成了雪片,地上也积了有几指厚。宣化殿里除了诸儿,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仆人。殿内熏着暖炉,水仙花也似感知到了暖意,一朵朵地打开了,把甜香铺满了整室。炉子上咕嘟嘟烫着酒,和外面的飘雪俨然成了两个世界。

诸儿扎在文件堆里一个多时辰了,没有人打扰,他今日处理文件格外神速。总算是完成了日常事务,他站起来在殿内缓缓转了几圈,不自觉地踱到了婉平日工作的条案前。

婉是平日里来宣化殿次数最少的,加上年龄最小,她工作的地方在殿内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偶尔她来的时候,诸儿身边总是围着一堆人,诸儿也几乎找不到机会和她说什么。她也不像其他人,总是拿着大事小事来向他请教,她的工作大多是公孙止安排下的,她也多是默默地做完,交给公孙止。

今日殿内无人,他抽出一卷竹简,正是婉誊写的礼品筹备清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婉的字,颇感意外。只见字体圆润,下笔果断,整篇望去,虽说只是物品清单,却干净清晰,几乎无涂抹修改痕迹。

他想起前几天自己似无意间向公孙止问到物品清单是否准确记录,公孙止一句甚好便轻轻带过,他原以为大夫是碍于婉的公主身份替她遮掩,现今看到才暗叹果然不虚。

这个女孩,一半天真一半世故,他总是琢磨不透自己看到的是哪一面。突然一阵风夹着雪的寒意袭来,诸儿回头,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几枝娇艳欲滴的红梅,和穿得像团子一样的婉。

婉不料殿内竟然只有诸儿一人。平日里这个时候,宣化殿总是人声鼎沸,她今日本不必来宣化殿,因看到外面雪花飘得热闹,故借了去宣化殿的名头,逃过莒氏盘问,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路上兴致盎然,踏雪寻梅,走走停停,终于折到了几枝自觉最有风骨的梅花,才慢慢走到宣化殿。本来打算进来露个脸,呆个一会儿开溜,却不巧如意算盘落了空,只能虚作了一个揖,道了声安。

诸儿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简,轻咳了一声,说:“快把你的大氅脱下来抖下雪,不然雪化了浸进去要着凉了。”

婉儿只得依言脱了大衣,把手里的红梅插进一双耳瓶内。诸儿赞道:“婉妹妹有心了,竟在这雪天不忘寻一点亮色点缀宣化殿。”

婉赶忙回道:“殿下,这殿内水仙开得正好,梅花花香清幽,放这里都被压下去了。”

“婉妹妹说得正是,刚好我屋内缺一株应景花卉,相信婉妹妹不会吝啬把它赠予我吧!”

婉哑口无言,大半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只得一步步移到自己的几案前,准备多少做些自己的事情。

她好几天不曾来殿,的确也积攒了一些事情。只见她从宽袖里抽出一条丝绢,铺在案上,磨砚润笔,然后打开竹卷,往上面写些什么。一笔一划,甚是认真。

诸儿本来打算继续批阅文件,但忍不住好奇,还是慢慢踱步到婉身后。只见铺开的丝绢上面画的是各种图案,有的弯弯的似象牙,有的圆圆的似佩玉,但更多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每个图案后面都有一些三角、圆形、木棒类的特殊符号,令人费解。诸儿忍不住问到:“婉妹妹,这些图案和符号究竟代表些什么啊?”

婉得意地答道:“这是我的宝典啊。每次他们都采买好多东西,放进库房又极快,如果不当场记清楚种类,事后再去库房盘查,一个个清点起来必然费时费力。所以我在现场就只能先用图案记下物品种类,记录复合好,我再缓缓在竹简上登记,这样既节约时间,又不容易出错,怎么样?这个法子?”

话说完,婉回头望向诸儿,此刻她的脸颊被室内的暖气烘的粉粉的,一双杏目似浸在水晶盘里的葡萄,乌亮乌亮的,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在等待诸儿的赞赏。

诸儿好不容易收回自己荡漾的心,说到:“想不到婉妹妹年龄虽小,做事还是有章法的!你做得甚好,应该嘉奖。”

“此话当真?如何嘉奖?”婉惊喜地问到。她突然想到母亲连日来让她打探的事情,平时殿里总是许多人,她也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倒不如今日,是个绝佳的时机。“殿下,我有一些问题,不知殿下可否为我解答,也算是给婉儿的奖励了。”

诸儿不知婉又有什么机灵古怪问题,笑着说:“婉妹妹请讲。”

“您可知卫国的太子汲子是何样人物?可否给婉略讲一二?”

“你可是担忧你的姐姐离国别家后的日子?”诸儿正色问到。

婉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个汲子之前在诸侯之间并未有耳闻,因为卫国国君晋也是新登王位,他登上王位后不久便立下汲子为太子,听闻主要是汲子的母亲深受卫王晋的宠爱。”

“那汲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呢?”婉继续追问。

“咳咳。。。”诸儿的面色略露为难。

“请殿下据实相告。”

“听说汲子的母亲姜氏原本是卫王晋的父亲庄公的侍妾,后与当时还是公子的晋私通,偷偷生下了汲子,汲子出生后因为身份不便宣扬,便一直寄养在乡下。

直到晋登上王位,姜氏才被正式立为卫王晋的侧妃,汲子也从乡下召回朝野。卫王晋的正妃是邢氏,也是卫王晋登基最有利的支持者。奈何这邢氏一直未孕,此刻也由不得汲子被立为太子。”

婉不可置信地望着诸儿:“所以说卫王晋不是正人君子了?那父王为何要同意这门婚事?”

诸儿笑着说:“这些都是风传,再者,据说这汲子性格温良,仪表堂堂,也算是良配。”

“那汲子出身名不正言不顺,加之初回朝堂,性子必定是敛着的,倘若我姐姐他日受了委屈,他可会据理力争?

再者,倾厦之下,安有完卵?这卫王晋罔顾礼法,那卫国整个朝堂又是何等面貌?我真替姐姐担忧。”婉颦着双眉,眼神里布满了担忧。

诸儿不料婉竟有如此思量,看她困扰只能好言安慰:“这年头,诸侯之间硝烟四起,哪有一辈子的安稳?现在齐卫既已缔结婚约,我们也只能期待你姐姐嫁入他国后可以平安顺遂。再者,有我们齐国做靠山,想必汲子的太子之位也是稳定的。你也不需太担忧了。”

“婉只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出征沙场,不能婚姻自主。”

“你若真不想嫁人,那不嫁便是!偌大齐国还是养得起一个公主来的。”诸儿突然急促地说道。

婉苦笑地望向诸儿:“殿下,连你也开起玩笑了?如果在齐王宫孤独终老,一样免不了被冷落的命运。”

“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必护佑你平安。”诸儿认真说道。

“谢谢殿下,既生在帝王家,婉就不会抗拒公主的使命。如若殿下真的想帮助婉,婉斗胆想再请求殿下一件事。”

诸儿疑惑地望着婉。“婉妹妹请讲。”

“请殿下督促父王尽快去郑国求亲。”

“你果真中意郑太子忽?”

“郑国虽是后起之秀,但自周天子东迁后,在诸侯间已愈来愈有分量。太子忽骁勇善战,前不久刚助我齐国击退戎狄。放眼诸侯,能和太子忽匹敌的并不多见。”

“那你可曾喜欢他?”

“殿下,您可曾听过这首曲子?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墍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婉不看诸儿,轻轻地吟唱起来,许是天气寒凉,婉的声音中有轻微的鼻音,听起来别有一番娇媚。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先发制人,既然女大当嫁势不可挡,那不如先行谋划。。。”

诸儿话未说完,有人推门而进,原来是石之纷如。他担心天气寒凉想进殿看看暖气是否可充足,却看到诸儿和婉两人凑得甚近,不知二人在聊些什么,气氛倒是有几分凝重。石之纷如暗道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正准备悄悄退出去。却听婉问到:“石大哥,请问这会子雪停了吗?”

“禀公主,雪已经停了。”

“谢谢。殿下,刚好趁着雪停,婉这就拜别了。殿下今日也不要太晚,冬日天冷路滑,还是早点回吧。”说罢,婉盈盈作了个揖,推开厚重的帘子,就走了。

诸儿欲言又止,目送着婉离开后,顿时觉得整个大殿都空了。

石之纷如见主人神情落寞,小声问到:“殿下,雪天路滑,可否需要属下暗中护送婉公主一程?”

“各人自有各人福,你又何需替他人操心。来,坐下来,陪我喝酒。”

滚烫的酒,几杯下肚,人就里外热了起来。石之纷如不敢劝阻,只得一杯接一杯陪诸儿喝起。酒过三巡,石之纷如忍不住说道:“主人,恕属下多嘴。兄弟姐妹间偶有争执是常事,这正说明关系厚密。过不了两天,想必就好了。殿下不必介怀。”

“兄弟姐妹?”诸儿眸子里不知是疑惑还是落寞。“在我心里,从未真正有过兄弟姐妹的位子。”

石之纷如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直言:“若是换了其他女子,任凭殿下把她当成何种身份,想必殿下总能心想事成。只是这婉公主。。。”

“石之纷如,谢谢你的提点。我最近大概有些放纵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诸儿摔下酒杯,推开大门,大踏步疾驰而去。

长乐殿里,萧氏侧殿,灯火幽暗。萧氏坐在薰笼边,手里是一只肥大的白猫。诸儿回宫已经有些许日子了,但她却极少有空见到对方。萧氏初嫁到齐国时,诸儿正值青春,也曾和萧氏眷恋于**之事,后面诸儿对她的喜爱就渐渐淡了。

这两年,因着政务繁忙,诸儿到她这里的时间愈发少了。后宫的漫漫长夜,陪她最久的便是这只白猫,若没了这团白球,她真不知如何消磨。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是谁会在此刻踏访?萧氏抬头,发现竟然是诸儿,心里一半惊喜一半紧张,此刻她钗环尽退,颜黛未施,殿内也未曾备下酒食,只得慌乱中上前拜倒:“不知殿下今日拜访,请恕臣妾未曾准备,臣妾这就着下人去备酒食。”

诸儿挥手,“不必!”说着上前拉起萧氏,摇曳的灯光下萧氏素净的脸别有一番清雅的滋味。他突地扛起萧氏,径直走向寝殿。

寝殿里已掌了灯,他把萧氏扔在软软的榻上,整个人压将下来,在萧氏耳边低语:“你是不是喜欢本太子?”

萧氏被诸儿的男子气息环绕,早已浑身瘫软,哪还经得起一丝挑逗,羞红了脸,呢喃地说:“殿下早知道臣妾的心意,还总是让臣妾空等。”

“好,今日我就让你满意。”他扯下萧氏的罗裙,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肌肤,绛红的肚兜。诸儿再不忍耐,唇敷上萧氏雪白的颤抖的肩膀。闭上双眼前,他听到内心的声音:“就这样吧。”

夜漫漫,真可谓长乐殿外雪飞紧,芙蓉帐内宿鸳鸯。

次日,日升三竿,诸儿方且回到自己住处。今日他不想去宣化殿,于是踱到书房,书房的案几上,正摆设着那鲜红欲滴的红梅。他缓缓上前,俯身深吸了口气,梅花的清香顺着鼻翼升腾。“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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