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棠还是一个不愿意分享的孩子,她可以在朋友与伴侣之间游荡,享受来自不同对象的宠爱,但她却要求独占伴侣的所有时间。
因为她的伴侣没有朋友,所以要求其在孤身一个人的时候还想着她,自认是一件不过分的要求。
很过分呢,一边觉得情感过分沉重,一边却不肯这份重量稍减一分。
一边自觉饲主身份,控制其伴侣的一切,一边却偶尔忘记饲主的职责,有时候怀疑她要弃养了,有时候她的爱有过分浓烈……
一个正常的人格被这样对待会疯掉的,时好时坏的照顾让人惶恐且没安全感的同时又不愿意放手,陷入纠结忧虑的漩涡。
但李安芯不会,她的人格不太健康。
她总是以清醒的精神看自己□□的沦陷,精神自持上帝视角冷静旁观,一切做最坏打算。□□却是一个乖巧小狗,除了主人不做它想。但精神与□□不是分离的,精神也终将沦陷,□□也会清醒。
“嗯,不错,我的眼光超级棒。是谁这么可爱呀,来,宝宝来转个圈圈。”于棠开心地指挥。
穿着蓬蓬裙子的李安芯乖乖转圈,裙摆荡起飘逸的弧度。
同样穿同款但不同色系的于棠开心地抱住她可爱的女朋友,两张白净的小脸亲昵地贴在一起。
活脱脱的双生小蛋糕。
给闲的没事过来给表妹当摄影的唐洋萌地发出无声鸡叫。
唐洋在知道她表妹带来店里的同学成了她表妹对象后,就没有那种害怕表妹被渣女欺骗、重女裹挟的担忧了。
因为她太无害了,总是沉静的脸庞与低垂的目光不自觉让人想起天上的月亮,柔和。
想起来之前还劝过分就有点尴尬:表妹应该没跟她说吧。
唐洋总是不自觉的投向心虚的眼神。
于棠简单地又跟李安芯介绍了下表姐,“还记得吗?表姐带咱们去的酒吧。”
李安芯点头,对着唐洋生涩地问好。
看她那副腼腆的样子,与自己表妹口中说过的沉重言论一点也不符,唐洋仔细观察。
虽然能看出来她眼中的依赖,有类似幼崽般的孺慕,到没察觉到沉重狂热。
哪里有‘没有你,就去死’的样子啊,她表妹感觉是不是出错了?
开开心心地陪两个小蛋糕玩了一天,唐洋身心都得到了大大的治愈,回家的路上都在傻乐。
但是,嗯?两个萌妹子谁炒菜啊?记得于棠还管她要过资源,天噜,她还以为咱家小公主是躺着的那位,现在看来,貌似不确定了。
被摄影兼司机表姐送回家的两个小情侣,开心的享受二人时光。
于棠的家里,褪去蛋糕装扮的两人在浴室花洒下,唇舌问好,肌肤相贴,头顶相触。
跪下的小狗以唇舌为讨好主人的利器,主人也确实很满意,小狗获得了温柔的抚摸和额头的吻。
□□低贱的时候,精神高高在上,获得额头轻吻的时候倒是下来了。
得到奖励的刹那,是什么清醒悲观的念头都没有,李安芯仍在喜欢小鱼,虽然□□在颤抖。
大学入学了,这个漫长暑期过完回首貌似挺短暂的,但大学是新的开始,迈向新起点的喜悦冲淡了假期结束的悲哀。
但尝够大学新鲜的学生们又恢复了哀愁的样子,大学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
至少,以为异地恋没那么辛苦的于棠来说,有点差强人意。
大一的课表满的要死,假期拥有主动权的于棠,想见李安芯就能见。
大学可不是,根本没空见,李安芯的课表也发过来了,也是不轻松。
可恶啊。
“那咱们十一假期要一直在一起,你放假直接去我家哦,我还可以去高铁站接你。”在本地念大学的于棠提议道。
“好。”李安芯还是很乖。
“和舍友相处还顺利吗?”于棠歪着头笑着对手机屏幕里的李安芯问。
“还好。”李安芯说不上来算不算相处得好,就不亲不疏,可以正常交流,但多的也没有,李安芯大多时候还是习惯一个人。
“怎么就一两字地蹦啊,不想我吗?”于棠不满地嘟嘴。
“想你,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轻柔且坚定的回应另于棠很是满意。
她也不吝啬,用最甜腻的嗓音说出动人的话语:“我也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在依依不舍地说完“拜拜,宝宝”后,这肉麻腻人的电话粥可算是煲完了。
“又跟对象打电话呐,这小声甜的要掉牙喽。”看热闹的舍友调笑道。
“羡慕死了,本地人,你周末又回家吗?”这是关心于棠动向的靠谱舍长。
“哎呦,哎呦,宝宝,宝宝。”这是贱贱的复读机舍友
“端走小蛋糕的人是何方神圣,陛下,有幸让我们观瞻一下吗?可千万别是鬼火黄毛。”这是耍宝的小演技派。
女孩们热闹的声音像似鸟雀,活泼灵动。
于棠傲娇地说:“不给看,不是黄毛,我的宝宝也是大萌物。“
“萌?那是奶弟吗?小奶狗类型的?”演员舍友瞬间由臣子变成侦探,比着八字的手托住下巴。
“是挺像小狗的,但不是弟弟。走了,拜拜。”收拾好东西的于棠跟舍友们挥手告别。
“那就是狗狗系男友,还是年上。”侦探舍友自以为发掘到了真相。
她们总以为端走蛋糕的一定是一位男人,殊不知,于棠不是任人端取的点心,相反她是持盘的人。
她将名为“李安芯“的这盘点心吞吃入腹,没有任何分享的打算,却没有自知,她的独占欲与强势除了腹中的点心以外无人知道,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