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 第11章 少一半的研究对象

“在学校里看到什么了？挺开心？”回到办公室后，林小妹终于问出来。对待陈乾，上班是领导，下班是朋友，私下里林小妹是和众多同事一样对自家领导八卦日常着迷的群众，当然她比较容易获得一手爆料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人没看到，但是看到准备送孙教授的那幅画了，我发信息问他有么有看到我，他说看到了。那就没错了，我也觉得好巧。”林小妹知道这件事，因为开始她也负责找人的，后来陈乾说不用了，自己的一个朋友正好会。陈乾事业蛮成功的，可是交友方面，却总是频频失利，次数多了也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八卦了。

“真的那么巧吗？你那个朋友竟然是那所学校的老师？知道了你的身份能和你继续做朋友？”林小妹的第一反应，不是对自己老板没信心，只是在老板遇到的omega朋友里面，有两种，相同层次的人接触老板是想嫁给老板，老板拒绝；不同层次的人接触老板，不是“碰瓷”就是意欲一步登天。

“小瞧我了吧？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人能拒绝和我交朋友？放心吧，人家omega对我没意思，况且我还等着人家的画呢！终于轮到我对其他omega有所图的时候了。”陈乾唤醒电脑屏幕，开始浏览待审批的文件。

林小妹不再询问，期盼这次的omega是个“好人”。老板开始工作了，她也得赶紧开始了。

叮咚，林小妹的工作来了。是信息素研究所那边发来的一个申请，大家都知道孙教授要庆祝八十大寿的事情，便提议直接在研究所为孙教授办一个晚宴。孙教授的儿女都不在国内，也同意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申请表上还附加了将要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有工作人员，也有一些参与ao信息素调查的志愿者。

“陈董，研究所那边递交了一份祝贺孙教授八十大寿的申请，您看一下。”因为陈乾也准备了礼物，这次宴会估计需要亲自去，所以这份申请林小妹选择优先处理。

“好，加上我们两个的名字，确定一下餐饮问题，经费上报财务。”研究所新建不久，差不多算是半公益性质，但是大家的热情都很高涨，在众人的加班加点下有了一些初步的成果，借此机会放松一下也不错。

接待新董事长的任务结束后，陆昭依旧没法闲着，继续仕女图的进展。之前画的是画，现在画的好像变成了钞票。陆昭稳下自己的心神，全心投入到绘画中，工笔画要求的内在表达比较少，形似就足够了。陆昭对工笔画有自己的强迫症，不容许有一点偏差，但是每次画完的效果总是缺点什么。老师曾经评论过他，说他画工笔的时候眼界太窄，总是盯着局部死扣，虽然像但是画面太散；画写意的时候，又太张狂，虽然整体大气但是细节不足。陆昭对自己也是没得办法，张弛有度，陆昭做不到。等整体调整过后，画作就算完成了，画面上的印章也都逐个用笔描画上了。想起来老师说自己的工笔画画的太像，曾告诫自己不能为了钱财去做赝品。陆昭觉得老师高看自己了，自己的画明显不够格嘛。

“我打算在画上盖一枚我的闲章，不大，不影响整体画面，就是画者留个名的意思。或者是留个落款，可是我毛笔字不好看，实在是拿不出手。”因着是送人，陆昭纠结两种留下印记的方式，选择恐惧症犯了，干脆直接问东家。

“有区别？盖章简单，选那个！我什么时候去拿？”下周末就是宴会了，陈乾利落的为陆昭做出选择，以为盖完印章就结束了。

“你什么时候用？还没装裱呢？”听陈乾的意思，是要着急用了？

“还有一个步骤呢？会很慢吗？”这个陈乾没有考虑到，只关注画本身了，其他的也不了解。

“有快的也有慢的，快的是机器，便宜，一天就够了；慢的是手工，比较贵，差不多得三四天。区别嘛，就是贵的更好看！”用最简单的话快捷的做出解释。

“那就选手工，时间来得及！”陆昭说的很明白了，陈乾直接拍板。

“好的，那你具体几号需要？我这周去大学城附近找装裱的地方。”

“下周末晚上用，不过你下周末上班吧？”陆昭两周一休，既然这周有空，下周肯定就没空了。

“嗯，我先去找地方，看看能不能换人取画。不行的话请假也方便，换一下课就可以。”陆昭笑了，听起来忙的不得了，还能想到自己下周不休班。

“好，那到时候联系。”陈乾此时正在研究所，实验室的人正忙着提取陈乾的信息素。

在孙教授父母的那个年代，国家强制契合度高的ao结婚并生育，契合度高的ao生育几率非常高，甚至不用进入生殖腔仅内设就能让o受孕。信息素完美契合的ao生育出的下一代，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分化成等级高的ao剩下的有分化成beat的也有等级低的ao。成功分化的又分成了两个极端，一部分人的确成了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但是另一部分却成了反社会人格。在国家强制下，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得到了一部分高质量的人才，但是在国家优惠政策下受到高等教育的社会败类，更让国家头痛。由于直接把所有ao当做实验对象，一些热爱自由平等的人士开始奋起反抗，鉴于实验结果不尽人意，国家也顺势叫停了信息素的研究。从此国家不再为ao进行信息素的等级测试定级，当然除了还有一些思想老旧的人会相信契合度能带来完美婚姻而给要相亲结婚的双方做契合度的测试，大部分人都是直接跳过了测试这个步骤。

直到现在，人们受信息素影响逐渐减小的同时，优秀alpha和omega的后代也在减少，也导致很多特殊职业后继无人，国家才重新开展信息素研究，以便培养新的人才。这次国家没有一刀切，强制所有人参与，只是向社会的一些企业抛出橄榄枝，扶持企业去做这项研究。陈乾的舅舅正好在政府的相关部门，算是得到了第一手消息，知道陈乾的公司主业是制作信息素阻隔贴抑制剂抑制手环等和信息素有关的产品，有较为齐全的信息素研究实验室。在和陈乾反复强调了这项任务的特殊性后，陈乾决定承担此次任务的风险。提前得到了内部消息后，赶在招标开始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顺利的接下这项任务。

孙教授的父母也是服从了国家安排结成伴侣，幸运的是，孙教授的父母一见钟情，让孙教授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相对于憎恨国家强制婚配的人，孙教授是感谢国家此项政策的人。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了国家信息素研究中心，做了一年的走访调查，信息素统计分类工作。还不等接触到机密文件，研究中心就被叫停关闭了。然后进入了大学教信息素研究，关于高等信息素的遗传和契合度的研究是孙教授毕生的遗憾。当陈乾敲开他的家门，诚恳的邀请他去信息素研究所做研究顾问的时候，考虑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让陈乾做的所有提前准备毫无用武之地，当了解孙教授爱好国画，一筹莫展的时候，陆昭的画正好派上用场。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让陈乾感叹命运的奇妙。

信息素研究中心关闭后，很多资料都被升级为机密不再公开，更有一些成果被直接销毁。孙教授通过自己的记忆，写了很多自己的想法。随着年龄的增大，孙教授也忘记了自己得出结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了。其中有一条结论就是：信息素味道越单一的ao级别越高，但是互相配对后生育后代的优秀率一点规律都没有。目前研究所的研究内容就是ao信息素对彼此的影响和ao信息素等级与孕育后代的影响，孙教授和研究员通过对志愿者的信息素统计分析，认定味道越单一的信息素，级别更高，对ao产生的影响更大这一结论是正确的。

研究所建立之初，需要大量的采集信息素信息，虽然可以从政府部门调取存档的信息素登记信息，但是需要等待各种审批。所以研究所上下就以自己员工的信息素为试验对象先行开展研究测试，调试相应的信息素测试仪器。陈乾作为研究所的组织成员，主动提交了自己的信息素报告，信息素味道：牡丹。在信息素采集表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o都是复合味道的信息素，陈乾简简单单的牡丹两个字的信息素，就吸引了研究员们，孙教授直接就打电话招来做信息素取样了。陈乾的Alpha的信息素等级比其他的要高一些，相应的omega信息素还没着落，大家只能等哪个信息素味道单一的高级信息素的omega来做志愿者了，因为理论上相同级别的ao信息素的契合度会更高，对彼此的影响会更大，少一半的研究对象，实验无法进行。在实验室贡献了自己的信息素后，被提醒近期去购买注射抑制剂，因为信息素被大量提取后会导致信息素短暂的紊乱，易感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