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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被迫给权臣当药引 第7章 第 7 章

作者:云行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6 22:34:38 来源:文学城

徐妙宜没有全然把握他会不会大发善心搭上自己,但试试总没错。

大不了被拒绝后,她再去求那位和善郎中或者是他的属下帮忙。

卫栩垂眸,目光落在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上,肌肤莹润白皙,皮肉下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徐妙宜像一朵白栀,美丽脆弱,轻易就能折断。

不过对他来说,更像累赘和麻烦,他没有耐心养护这样娇弱又无用的花。

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俯身揽过她的细腰,将她捞到了马背上。

徐妙宜瞬间双脚腾空,险些惊呼出来,第一反应便是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维持平衡。

她摸到他戴着的铜制护臂,寒意沁骨,就如他这个人。

卫栩将她往怀里按了按,收紧缰绳驭马,沉声警告,“敢乱动,现在就能丢你下去。”

闻言,徐妙宜松开男人坚硬的手臂,改为抓住他胸前衣襟。

她是知进退的,得了便宜绝不卖乖。

马背上下颠簸,寒风在耳畔呼啸,一行人往北疾驰赶路,穿过山林雪原,将近傍晚,才在废弃的庄子前停下修整。

徐妙宜下了马,第一件事便是找个角落躲起来,吐得眼泪汪汪。

从前在徐家时,父亲教导大家闺秀必须端庄贤淑,从不让她接触洛京城里其他小娘子们喜欢的马球、骑射,所以今天其实是她第二次骑马。

而且还是整天不吃不喝赶路,连早饭也没用,她真的撑不住了。

“娘子没事吧?”

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递过来一袋水,“先漱漱口,缓一缓。”

是清晨为她看诊过的中年郎中。

徐妙宜感激不已,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多谢您。”

“我们有急事要去定州,不得不快点赶路。”孙大夫语气和善,“看娘子的年岁,应当比我家宝珠还要小,对了,不知娘子叫什么名字,该如何称呼。”

“我姓……”徐妙宜微微顿了顿,“我姓顾,单名一个窈字,窈窕的窈。”

孙大夫道:“顾娘子,我是商队雇的郎中,姓孙,您若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孙叔,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徐妙宜捧着水囊,肚子咕咕发出声音,其实她有些饿了。

孙大夫替她把过脉,知道以她这把身子骨,能撑着到义庄歇脚再吐,已经很不容易了。

“阿恒带着九郎他们打了几只野兔,应该烤的差不多了,娘子和我们一起去吃吧。”

听到终于有饭吃了,徐妙宜双眸一亮,收拾了下形容,随孙大夫一起去了堂屋。

堂屋破败不堪,点了堆篝火,第一份兔肉已经烤熟,郭恒却被其中几人打趣:“阿恒,你这什么手艺?我穿了五年的长靴鞋底都比你烤的兔子嫩,真是可惜了这只兔子。”

郭恒一张脸憋得通红:“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这么啰嗦。”

众人哄堂大笑,徐妙宜走上前,“不如,让我试一试吧。”

几位年轻郎君均是半信半疑,徐妙宜温柔解释:“我从前跟着家里的嬷嬷学过一些厨艺。”

闻言,郭恒把串好兔肉的树枝往她手里一塞,“娘子来吧。”

冰天雪地赶路已经很辛苦了,好不容易有个会做饭的小娘子,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强行吃下又干又柴的烤兔呢?

徐妙宜耐心坐在篝火边,借了香料和匕首,给每个人都做了一只外酥里嫩的烤兔,引得众人赞不绝口。

“还得是娘子手艺好,按我说,阿恒就应该给第一只兔子叩头谢罪。”

“对,就是,兔子死得太冤枉了。”

徐妙宜浅笑:“多谢诸位郎君不嫌弃我厨艺粗鄙,但要是没有郭大哥冒着风雪打兔子,我也没机会在这里献丑。”

郭恒附和道:“就是,刚才打兔子你们个个都嫌冷不肯去,还不得是老子去,你们才有吃的。”

……

在郎君们的打趣声中,徐妙宜慢慢安定心神,对于商队来说,她现在多少有点用处,不至于招惹他们嫌弃排挤。

她取下最后一只烤兔,问孙大夫:“孙叔,郎君去哪里了呢?我帮他也烤了一只。”

孙大夫道:“主上已经回房歇息了。”

徐妙宜一怔,想起似乎好像从进到堂屋便没有见过那胡商。

“那我送去给郎君,方便吗?”

孙大夫说:“顾娘子自己吃吧,主上歇息期间,不喜旁人打扰。”

徐妙宜点头,却捧着兔子犯了难,她刚吐过,现在还不想沾荤腥。

孙大夫从行囊里摸出一张炊饼,给了徐妙宜,又唤关九郎他们:“顾娘子多烤了一只,还有谁没吃饱的?”

几位年轻郎君一哄而上分抢光了,不忘对徐妙宜道谢。

徐妙宜对孙大夫感激不已,就着凉水吃了半张又冷又硬的炊饼,填饱肚子。

郭恒过来唤她,“娘子,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你也快点过来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拢共就两间屋子能住人,一间给了卫栩,另一间他们几个人一起住。

郭恒倒也贴心,给徐妙宜拉了个布帘子隔开。

只是一进去,就像进到冰窖,窗牖是破的,屋顶是漏的,室内没有半点儿热气。

徐妙宜拢紧氅衣,冻得浑身直哆嗦,忍不住摩挲双手取暖。

郭恒道:“这庄子原是收尸的义庄,荒废多年,方圆十里没有人烟,条件是很简陋,娘子先将就住一晚吧。”

徐妙宜点头,她本就不是什么矫情性子,再难,不也熬过来了吗。

睡到半宿被冻醒,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呼呼灌进来,像是要把人埋了。

鼾声此起彼伏,她揉了揉被冻麻的双腿,看见孙大夫守着篝火余烬,靠在门楣上睡着了,头上、肩上落满了雪。

真奇怪,他们好像不怕冷似的。

徐妙宜轻手轻脚靠近那堆灰烬,伸手想取暖,却发现白嫩的指背多出几抹红肿,是新长出来的冻疮。

还没来得及仔细探究,忽然肺腑剧痛,喉间血气翻涌,她忙取出锦帕捂住檀口,哇地吐出一口血。

好在,这阵动静没有惊动孙大夫,他依然睡得很沉。

徐妙宜擦了擦唇边血渍,走出去,跪在雪地里,捧起一捧雪在手中想要捂化漱漱口,蓦地又吐了好几口血。

连日来奔波赶路,又断了药,这不争气的身子骨怕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她会死在这里吗?

夜雪簌簌打在脸上,像极了四岁那年随阿娘回凉州时见过的那场雪。

那年,卢氏怀了身孕入门,阿娘拖着病体带她回到母家,原本是要将她托付给外祖父和舅舅。外公成天带她去玩,带她去视察顾家的药铺,所有伙计都知道顾老爷有个很宠爱的小外孙女。

后来父亲追到凉州,接回阿娘,硬是让阿娘以徐夫人的身份死在家中。

一晃十数年,这些旧事都快要模糊了。

徐妙宜跪在雪地里,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起身,她不能死,她还没见到外公和舅舅,更不能遂了卢氏的意。

她这身子受不得动,当务之急是赶快保暖,缓解咳血之症。

那胡商身体有疾,昨夜才犯了病,他屋子里必定要暖和许多。

徐妙宜打定主意,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朝主屋行去。

远处,目送徐妙宜离开后,孙大夫用树枝拨了拨灰烬,对上郭恒一幅惊讶到目瞪口呆的神情。

他早就听见动静了,压低声音:“孙叔,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主上还未缓解,万一失手杀了她怎么办?”

徐姑娘这么柔弱,甚至都不用镇北侯出刀,无意识推她一把,都能让她折断好几根肋骨了。

孙大夫低声道:“你看主上这几日的态度,可有当真伤过她?”

郭恒仔细一想,是没有过,非但没有,还不嫌麻烦帮徐姑娘摆平追兵,送走牵挂之人。

孙大夫道:“年后,主上便二十五了,若身边能因此多一个知冷热的人,也好。”

眼看孙大夫乱牵红线,郭恒憋得说不出话。

万一真成好事,岂不乱了辈分?况且徐姑娘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此行去定州的目的呢。要知道了,估计得连夜跑路。

孙大夫捋了捋胡须:“阿恒,退一万步说,主上也不会伤了顾娘子,他需要药人,那么顾娘子就必须得活着。”

**

黑夜里,听觉会被无限放大。

是以,徐妙宜还未走到门外时,卫栩便已醒来,下意识握紧了枕边的刀。

敲门声很轻,一听便知是她。

徐妙宜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怕把其他人都吵醒,很小声问:“郎君,我能不能进来避避风?”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跺脚搓手,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点体温。

男人语气不悦:“又怎么了?”

见他发问了,徐妙宜轻咬朱唇,鼓起勇气决定再赌一把,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一阵热意迎面而来。

屋内烧着炭盆,与她睡的那间屋子相比,简直温暖如春。

然而下一刻,锋锐凛冽的刀尖抵上纤弱雪颈,再逼近半寸,就能没入肌肤,刺穿她的喉咙。

男人提刀指她,微微垂眸:“方才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惊扰我?”

他周身杀气萦绕,眸底渐渐爬上猩红血丝,像是又回到昨夜山神庙。

徐妙宜又惊又俱,整个人紧绷如一张弓,半步也不敢乱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捅死。

她很小声央求:“外头太冷,我刚才又咳血了,想在您这里借住半宿,等天一亮我就出去,绝不打扰您。”

滴水成冰的夜,对她一个病弱小娘子来说,确实难熬。但隐约毒发还未过去,他绝不容许身边多出个信不过的陌生人。

卫栩皱了皱眉。

“我不打扰您,我睡觉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的。”徐妙宜忙说,“或者,您就当是我替您守门了。”

卫栩冷冷却下逐客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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