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 第4章 #chapter 4

#chapter 4

与此同时，还有——

星星会眨眼：你好，我是秦晴。是秦歌的姐姐。

星星会眨眼：没打扰你吧。我听秦歌说你一般不怎么加好友，很荣幸。（捂嘴笑）

星星会眨眼：你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啊？

昨晚他通过了秦歌姐姐的好友申请，并未多聊。她的微信消息比何南南还早一点。

徐雷没有回复。

训练时，对方的微信一直发过来。

星星会眨眼：这个微博热搜也太好笑了。[链接]。

星星会眨眼：今天有一部科幻电影上映，3D大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是个科幻迷。平常很喜欢看科幻小说，还有美剧。

选手中有秦歌这样胆小内敛的，也有邹扬这种混不吝的，喜欢开玩笑的：“教练，谈了女朋友啊？”

徐雷给他一眼警告。

拿起手机，边走出去边回复。

徐雷：不去。

内心有点烦躁，甚至隐约后悔昨天晚上在KTV答应了秦歌。他不喜欢跟陌生异性聊天。

星星会眨眼：哇，你终于出现了。我弟弟说你很高冷，我还不信。

星星会眨眼：那你工作之外都做什么？很忙吗？我弟弟说你天天都在俱乐部，也要有点私人生活呀。

徐雷：抱歉，我现在有事。

星星会眨眼：那不打扰你了。有时间找我聊天呀，这两天周末，我都挺有空的。

徐雷走到天井，也是俱乐部的公共抽烟处。上次跟何南南聊天也是在这。

老何从训练室里面出来，见着他：“哎，我前几天看到何南南了，来找你的？”以前徐雷还是选手时就是他带，见过何南南几次。

“算是。”

老何笑了笑，挨着他坐下：“我还听说，你跟秦歌的姐姐在聊天，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雷回答。老何管队员们生活，谁有女朋友，几任，队员之间哪个跟哪个偷偷打架全都清楚。情报非常详实。

“长得漂亮吗？”

“不知道。”徐雷连她的朋友圈都没看。

“处处。要是这个不行，我把我表妹介绍给你。”老何说。以前徐雷完全不加陌生异性，现在有松动的迹象。

“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

“不是我想改行，是女人啊，确实难。”老何架起一条腿，双手搭在腿上，徐徐望着远方，“我这代六个堂表兄弟姐妹，四个女的，两个男的。三个表姐妹，两个离婚了，一个天天跟我诉苦被婆婆欺负，现在就剩了我这个小表妹，我看着长大的，就怕她遇人不淑。”

老何接过徐雷从烟盒里递过来的烟：“我觉得你还算靠点谱。”

“我不是好的相亲对象。”徐雷说，“我对聊天没耐心。”

“这不算缺点。”老何点着烟，朝天徐徐吹了口，“相亲，不是让你谈恋爱，是让你处成亲人。有时候不恋爱的婚姻也挺好。什么都能说开。房子、家用、孩子、家务，每周几教孩子做作业，做多久，都能分得清清楚楚。”

徐雷吸了口烟：“我想象不出这样的生活。”

“这种生活不是想象出来的，是过出来的。”老何说道，“人单身久了总要成家，想要亲密关系，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看到谁都没什么心动的感觉了，也不会再有喜不喜欢。相亲只会考虑她是我未来孩子的妈，性格和条件匹不匹配，连长相都快无所谓了。”

徐雷没有回应。

老何起身拍拍徐雷肩膀离去。

秦晴的消息没有再发过来，晚上，徐雷只收到了何南南的一条“晚安”微信。

次日，徐雷正在带秦歌复盘，有个长卷发的女生走过来，挥挥手：“嗨。”

徐雷不认识她，但从相似的五官判断出，这应该是秦歌的姐姐，秦晴。

她显然是认真打扮过来的，香水味烈，长发中分染烫，衣着打扮偏成熟，恰好有两个酒窝，增添了不少娇俏感，她一直笑，很有亲和感：“今天我本来早就来打算看看秦歌的，想着你在这，就正好过来见见你。你不会介意吧。”

说时，她也在打量徐雷。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秦歌主动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加了我了，咱们起码得吃顿饭了解一下是不是？”

秦歌仰头望他们。

徐雷猜到，秦晴说是来看弟弟，应该是见这几天他不联系特地来找自己的，来之前还应该问过秦歌自己有没有吃饭，否则不会恰好在饭点出现。

对方一直很主动。

答应了秦歌跟他姐姐聊聊，微信上却压根没有理对方，于情于理，确实不对。

徐雷干脆：“我请你。”

秦晴十指交叉，笑得眼尾弯弯：“那太好了，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火锅不错，就在这附近。”

火锅是新开的，中午人不多。

“徐雷，我们在这里坐。”秦晴选中了中间的二人位。

店员小姐姐走过来：“请问要些什么？”

秦晴点完餐。

徐雷综合条件很不错，所以秦晴中午选的火锅，吃得久聊得久，可徐雷实在接腔太少，话题全都冷下去，吃到半饱，秦晴顶着双手，手里握着餐巾纸，回头转了圈店内，瞥到不远处，有个女生正低头吃火锅。

进来时就见到她是一个人，这会儿还是一个人。

“现在还有一个人吃火锅。”秦晴随意说。

这家店的火锅不好吃，徐雷没什么兴趣，将视线投递过去，是何南南。

她住在这附近。在这吃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秦晴接着说：“要是我我才不会一个人来这种大店里面吃火锅。显得多寂寞。”

“一个人想做什么都行。”徐雷冷不丁接了她这句话，抬起视线，“吃饱了吗？”

秦晴愣了愣，徐雷对这顿饭不感兴趣很明显，相比于她是想用这顿饭认识对方，徐雷却似乎只是想用这顿饭结束人情。

既然对方这种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也没多说：“差不多。”

徐雷结完帐，跟那个女生一块儿离去。

何南南这才抬起头，她的座位正对着门口，所以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

继续吃着牛肉片。

不用发微信问。

徐雷说过他单身没有女朋友，她选择相信他。

万一他骗了她……

那他就是个渣男，不值得她继续喜欢。

周末就是眨眼的事。

星期一下午，部门团建，去家中式餐厅吃饭。

晚上八点，吃过饭出来，女生们集体上厕所，何南南没去，在通道口等着，部方总主动问：“怎么样，南南，这个星期适应吗？”

其实一般领导都会叫何南南小何，不过何南南认为这只是口癖问题，她回答：“适应得很好。尤其是李姐教了我很多。”

方总是个四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不胖不瘦，偏分短发，每天上班头发都被打理得很妥帖，足以见这是个精细人。上次开会感觉他说话很有见地，据说方总在公司管理层人缘很好，属于善修善舞的类型。

方总：“那就好。你住哪，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何南南升起一丝警惕。

仿佛看出来，方总解释：“不用担心，我对我部门的姑娘都是一视同仁，既然进了我的部门就要保证安全。她们每个都被我送回过家。主要是怕你不安全。”

何南南说：“谢谢方总。不用了，我住得很近。”

导航显示走回去只需要十五分钟，不过地图显示这旁边就是LSH大厦。

于是何南南绕了下去LSH。

这两天除了早安晚安跟徐雷没什么交集。

到楼底下仰头，果然整栋楼都是灯火通明，晚上才是这些电竞人的活动时间，不知道还有没有开直播。

还记得俱乐部的微信公众号发布过选手们的住宿环境，里面说过，教练也是住在俱乐部的。

何南南拿出手机，发消息：你是不是住在俱乐部，第几层？

等了两分钟，徐雷回复：3层。

何南南将手机横屏，退后两步，让镜头将俱乐部的一二三层全部照到，拍完后用红线将第三层全部框住，右上角还贴了个小猪zzz睡觉贴纸，发给他。

从右到左，三个漆黑的屋子。徐雷的住所估计就在其中某一间。

不需要他回复，何南南转身走回家，怕照片发过去，他问她现在是不是就在俱乐部楼底下，显得她天天跟踪狂似的，又发消息解释：这是我以前照的。

以前？徐雷扫了眼。

照片是在夜里。

不是今天晚上也是某个他不知道的晚上。

徐雷果然没有继续回复她。何南南回家，打了水泡脚，手机放在桌边上，点了首歌放。

双手撑在椅子上听歌。

坐在客厅里很能望见远处LSH大楼字母硕大显眼的红光。

其实追人的感觉挺好的，何南南不着急求成，每天都会有一点点期待，容易满足的话，还会有一点小小的快乐。

歌曲重复唱着：“阿珍爱上了阿强

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飞机从头顶飞过

流星也划破那夜空

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爱情确实让生活更加美丽……”

别人发微信。

徐雷：好烦，不想回复。

何南南发微信。

徐雷：不想回复，但还是回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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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