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南柯非梦蚁穴蛀王府,巫萨为媒祺王承旗鼓。(十一)
“你···你扎的穴位···是假孕之症的穴位···是不是···你其实···其实没有怀孕?是不是?”
徐寰尘震惊已极。他断断续续的语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扶楹只是一味地哭。
“好哥哥,求你千万别说出去,倾儿求你了!”
“你···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你疯了吗!”
扶楹哭得不能自已,攥着哥哥的手逐渐滑落,变成了攥着他的裙袂。
“我虽然幼时听过这样的事情,可···可怎么能有人敢真的这么做呢!你、唐主儿她虽然不是皇帝,你不算是犯了什么欺君之罪。可按照后府的规矩,若是被她知道,你定然被打入冷苑,少说,也会挨不少板子。若是从前徐从霜大人风头正盛时还好说,能为你求情。你、现在家里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冒险犯这种罪!”
徐扶楹边抹泪边说,“哥哥!若不是家里遭了这样的祸事,我又怎么要走这一步呢!现在家里要靠着母亲,母亲若是出了事情,轻则被贬官,重则···重则怎么也不好说。我只想暂且渡过这阵子,之后···只要母亲保住了官,咱们徐家怎么都好说!”
徐寰尘摇摇头,“你这样做,日后如何收场呢?难道骗殿下,说孩子没保住?殿下该有多伤心,多失望。女人最看重女嗣了,你给了她希望,待到希望落空那一日,她会是怎么样的失望。若是被她发现了,更会恼怒非常。十月怀胎之后你怎么瞒得住?难道···难道你想到时候抱恙一个来?!”
徐扶楹连忙摇头,“哥哥!我不敢那样!我只是想暂且瞒一阵子,只要母亲没事就好!若母亲有事,那我还能安稳地做什么庶夫人吗?!只怕也会被唐主儿厌弃!我能来这府上,就是因为母亲的势力。母亲的势力倒台,这后府,怎么会有我的立足之地。男人一茬又一茬地长起来,年轻貌美的面孔只会多不会少。哥哥!若不是实在为难,我又怎会兵行险招!”
徐寰尘叹了口气,看见芸儿已经回来了,便和芸儿一起将扶楹扶起来,坐到了床畔。
“那你预备瞒到何时?如何收场?”
扶楹收住了泪水,“大不了···我就假装落水···服下一剂寒药···装作孩子没了。”
“难不成···你要届时去嫁祸给别的夫侍?”这样后府内斗的事不少。
“······这···一切只能见招拆招了。谁又说得准后面的事呢。”他说得犹犹豫豫。
徐寰尘在他的额头上点了又点,“弟弟,你已经一错,不可再错下去了!我看,等事情平息···你去和殿下认错吧···”
“哥哥!你疯了!殿下是绝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万一她知道了,像处置叛徒一样,将我割肉一样杀掉怎么办!不能!决不能让她知道!说准了,到时候,我···我便谁也不赖,就自己假装失足落水去···毁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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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还没等来处置徐家的判决。京城里却又有了另一阵骚动。传说卫家大公子卫凛冽攥着兵符与盔甲不松手,只想继续留在马背上,有不尊圣意之嫌。
唐王知道,卫凛冽的兵符早就奉圣意,给了他的堂姐卫钦,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不比调查源头,唐王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韩少赟散布的流言。
暗示她去捅徐家一刀,她却顺带着想让自己儿子去做正房王夫。
真是可恨。
还没等到她替卫公子说话。卫公子却自己到皇上面前,交还了盔甲,又抬掌用簪子刺伤了自己的右腿。血流汩汩而出。
“卫氏在此立誓,日后只做宁国的贤良夫婿,绝不染指朝堂,逾越男德。”
唐王上朝时,看见卫公子的轿辇从宫中抬出来,一滴又一滴的鲜血顺着轿辇流下,滴在了皇宫的石子路上。她心痛极了,不管不顾地跟着他的轿辇到了他的府上。又是传召御医,又是贴身照顾。
凛冽的脸上,惨白中透露着笑意温柔。
他躺在床上看见穿着官服,为自己紧张不已的衍望,将她的手心摊开,把自己的脸颊贴上。
“望望,再也没有人能将你我分开了。”
“你怎么这么傻!难道做人夫侍便不用右腿了吗!”
他的笑意更深。
“那以后,就要多劳动妻主了。”
这句话闹得衍望耳朵红起来,末了她又贴着他的额头一吻。
原来真心想做自己的夫侍的男人,真的会拼死拼活地、不顾一切地,将自己融合在宁国的边框里。像许如晦口中,南国那些用白绫束脚,以求双足细瘦的女子一样。
望望有仙夫~[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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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南柯非梦蚁穴蛀王府,巫萨为媒祺王承旗鼓。(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