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纪事 第13章 双茶豆腐

曾奉宣从小龙县请辞后，来到潭州，在书店印刷，寒来暑往，一待就是七年。一是希望家乡人高看一眼，二是心有不甘，一心想出人头地，不辞艰辛，攒下百两家私，但是对外宣称有万两。

回到老家后，每天潜心做“双茶豆腐”（茶油、茶叶），妻/子嫌弃，但是他却热衷此道。各方面都擅长，想在厨艺方面也有所提升。

有人摸清了他的脾性，专门来这里蹭双茶豆腐，曾奉宣以为自己做得好，其实别人只想省一顿饭钱。不出两个月，百两银子花了一半。继续去潭州。一方面，原来的东家去京城发展了。柔曦问他为什么不跟着去，曾奉宣说：“不请自往非礼也。”柔曦心想，父亲懂的真多啊。

曾奉宣打算开个茶油店，但是生意非常冷清。最后败光家产。又不甘心从事体力活，只好每日闲赋。这时，又有印刷店请他去刻字，工资减半，墨水有味道，不多久就病倒了，于是买枸杞、鱼眼、菊花、决明子之类的补身体。

梅氏让女儿去试探丈夫是否装病，丈夫发现后，跟女儿离心。之后曾奉宣心灰意冷（觉得妻.女都不好），之后性情大变（身体变差、亲情变味、儿女智商比他差，他被朋友背叛，被帮助过的人举报，这些剧情都留到后面抽丝剥茧）。

被朋友背叛：曾奉宣在潭州有个朋友，朋友有两层闲置的客栈，就免费让曾奉宣住，顺便打理花园和房屋，免得无人居住导致房屋破损。曾奉宣好心介绍冯少扬的叔叔冯叔沅来潭州，并且让他住在客栈内。岂料，冯叔沅总是带女人回来，为此，梅氏只好天天让柔曦出去玩，柔曦总以为父母想给自己生个妹妹。

梅氏对曾奉宣抱怨，认为冯叔沅不应该如此，要是把柔曦带坏了就不好了。曾奉宣说：“你做人要用心，不要一味用蛮力，别人不好，你就把人家一棍子打死，这样是不行的，你得用智。”梅氏说：“天天pb子的能是什么好人？”曾奉宣说：“你眼里总是容不得沙子，他pb子是他的私事，你管这些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大家是亲戚，理应互帮互助，我在潭州有人脉，有房子，他初来乍到，如果出去住，连户籍这关都过不了。如果窝在小龙县，一辈子都没出息。”

梅氏被曾奉宣骂了，心中愤懑，她叫来柔曦，让柔曦出去玩。柔曦问：“为什么？以前在乡下，你从来不让我出去玩。”梅氏说：“让你玩，你还这么多话？”柔曦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梅氏翻了个白眼。柔曦只好出去玩，无意间发现图书馆，并且天天去看书。

时隔不久，冯叔沅找到房东，提议跟他合作，之后房东每次来，都找冯叔沅，不找曾奉宣，曾奉宣觉得没意思，另觅住处，只是外头租金太贵，一时踌躇莫展。曾奉宣心口一堵，跟妻子说：“以后不许跟姓冯叔沅来往。”梅氏于是告诉女儿，以后不许跟姓冯叔沅的子女玩。柔曦问为什么。梅氏骂：“问你的骨头问你的肉，每天这么多问题！大人教你，你照做就是。”

柔曦于是躲在床上发呆。这时，冯叔沅的妻子罗冬梅因为来月经，便嘱咐柔曦帮忙去市场买月经布（十文钱），柔曦答应前往。恰逢曾奉宣回来，看到罗冬梅向柔曦道谢，便责骂梅氏。梅氏见曾奉宣咄咄逼人，像一只怒吼的野兽，一时怕极，就说：“你生的好女儿，一身逆骨，叫她往东偏往西，我好话说尽，分析利害，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不知是谁的种，犟得像头驴。”

柔曦见父亲回来，想过去安慰他，曾奉宣心情好些了。曾奉宣告诉柔曦：“离你母亲远点，她不是正常人，会带坏你。”柔曦见父亲说母亲坏话，心中十分失望，问父亲：“你知不知道，去年发大水，家里没米了，妈妈打发我找奶奶借，奶奶不借，妈妈带着我们兄妹去邻村讨米了。”柔曦哭着跑开，蹲在一个角落里哭了起来。江奉宣这才知道，原来妻子竟然这么坚韧，一时十分委屈，于是去找梅氏求和，梅氏放出冷话，“你不用跟我好一时歹一时的，你阴晴不定，我怕了你，以后不惹你了。”

曾奉宣反思连月来的事情，觉得自己哪里似乎做错了。衣锦还乡，在村里与人为善，让别人知道他的实力，从此不敢轻易欺辱他的家眷。同时，梅氏愚鲁至极，是他苦口婆心教她学会看人、学写字，学世间万物的道理，这浓缩了他三十多年的智慧结晶，这是他一点一滴自己学来的，想当初（请辞之前），有个后生初来乍到，找他下棋，直接放下十两银子的束脩示好，这么贵重的东西，梅氏却可以免费学，她不仅不体谅自己的难处，还喜怒无常，如此女子，怎么能带好孩子？

思来想去，他诗兴大发，准备写诗讽刺梅氏，于是叫柔曦出去买纸笔。柔曦没钱，问梅氏要，说是父亲打发她来的。梅氏怒极，对曾奉宣的房间吼道：“有个铜板就要送给别人，你怎么不送给我？”说完骂柔曦，“我养你有用吗？你不体谅我当家的难处，反而找我要钱，你也是没什么用的东西，这也怪我不好，所以生不出好的种来。”

原来，梅氏一共剩不到两千钱，想到曾奉宣到处借钱给别人，就很生气，以她的直觉，那些钱根本要不回来，不知曾奉宣哪里来的自信，说什么“达则兼善天下”。后来，那些人都没还钱（柔曦也是，但是柔曦斗胆要账了。）

曾奉宣觉得妻子歇斯底里（后文柔曦与易淑均也是），如此一吼，所有人都知道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教了多少次也记不住，于是夫妻彻底决裂（柔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错，和好）。

冯、曾两人暗中早已剑拔弩张，只是没搬到明面上。

与此同时，楚翘面临失学，也表现出了曾奉宣不满意的地方（学东西学不会）。梅氏不得已带着柔曦到处打零工，柔曦开始了漫长的吃苦生涯，并且抽空就去图书馆。

曾奉宣教楚翘功课的时候，柔曦旁听，悟性很高（担心楚翘不高兴，还不能表现出来）。之后出去跟人聊天的时候，人家说她至少上过两年学。（此时6岁，设定4岁就开蒙，而此时柔曦与父亲认识不到半年）。

柔曦的履历：离开樰岭后，双眼变花，给自己配药，药方和曾奉宣的一模一样（暗笔）。工作两年后，柔曦的身体也吃不消，也不想干活了。柔曦在樰岭求学时，也乐善好施，但是不得善果【参考临歌】。

清漪和柔曦的对比：清漪遇到不喜欢的人，直接让对方拉黑自己（看似被动，实则主动），柔曦好为人师，总想当救世主。

曾奉宣因为不屑于跟家人交流，导致离心离德，他觉得别人一定能看懂他的心情（后续跟友人吐槽）。而柔曦后来也犯了一样的错，她觉得别人一定懂她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