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戚莯解毒后的沐浴发生了何事,只有下人瞧见,太子将戚莯抱去沐浴,半个时辰后将戚莯抱出时,戚莯满脸透着不正常的红。
容深将浑身无力的戚莯抱回房,刚一放手让戚莯沾床,戚莯便顺势一滚,咬牙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不动了。
“你歇会儿,我让人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容深好笑地摇了摇头,也没等戚莯给回应,径直便转身离开。
待耳边脚步声渐行渐远,戚莯才松懈下紧绷的身子,抿着唇,眸底爬上几分复杂。
“你如今浑身使不上力,我帮你洗。”
容深说帮他洗就真的帮他洗,不论他如何抗议,容深都未曾收手,他就那么被容深瞧了,摸了,甚至……
戚莯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把方才的画面赶出脑海,让自己放空脑子,什么都不要想。
许是太累了,戚莯不知不觉地在让自己的放空中睡了过去。
一刻钟后,容深回来,瞧见戚莯睡得香便没有叫他,只让人将做好的吃食温着,等戚莯醒来了用。
“太子殿下,微臣可否进去瞧瞧戚公子?”陈奕青错过了戚莯的解毒过程,这会儿就摩拳擦掌地想进去看看戚莯体内的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容深瞥了陈奕青一眼,“等人醒了再说。”
是要让陈奕青确认一番那凤隐是否真的完全解了,但不是现在,阿莯此时睡得正香,天塌下来都不许有人打扰他。
陈奕青心知是自己心急,只好努力按捺住自己想要进去替戚莯把脉的急切,等着戚莯醒来。
戚莯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方才醒来,不过睡了这一觉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他浑身的无力感没了,而且精神非常好。
“咕咕……”突然,戚莯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惹得他不禁抬手揉了揉肚子,他饿了。
说好要去让人弄吃的容深呢?怎么还不回来?他睡了多久?
“就猜到你这会儿应该醒了。”容深掐着时间推门而入,果然看见戚莯醒来,于床上手揉着肚子,眉眼里都是被饿了的委屈。
他立即让人将温着的吃食送上来,“你睡了两个时辰,该是饿坏了,先把这些东西吃了,有什么都吃完再说。”
戚莯默不作声地点头,乖乖地接过下人送来的吃食,快速却又不显狼吞虎咽地开吃。
很快,戚莯吃了七分饱,容深便不再让他继续,让人将吃食都撤了下去,叫一直候在门外的陈奕青进来,给戚莯把脉。
陈奕青疾步而入,两眼放光地盯着戚莯,观其面色红润,竟是比解毒之前,面色还要好的样子。
“把手伸出来给我瞧瞧。”这太神奇了,他得好好把脉看看能否从戚莯的脉象中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戚莯也想知道自己遭了一番罪,体内的凤隐是否真的都解了,自然是没有异议地把手伸到了陈奕青面前。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陈奕青满脸惊叹地收回了手,“太子殿下,戚公子体内的毒已完全消失了!”
“很好,去,把悬赏上的东西给洛寒声他们。”容深大喜,自然也就言而有信。
陈奕青领命退了出去,寻到洛寒声,将悬赏榜上的东西交到了洛寒声手上,洛寒声掂了掂到手的东西,眉峰一挑。
“太子殿下是不是漏了在下替他医治天花的报酬了?”
“那倒没有,只是这西北角的天花与鼠疫严峻,我斗胆扣下了那部分银子,请洛公子伸以援手,洛公子放心,西北角的天花鼠疫一解决,我定给您奉上双倍的银子。”陈奕青笑眯眯看着洛寒声。
他爱财,应该不会拒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