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述不管说什么,太子总有话能将他给堵回来,最后甚至是亲自动手,将他给赶出了房间,当着他的面冷酷无情地关上了门。
“戚副将忧心边界情势,即刻前往城墙查看,不得有误!”容深以主将身份下令,彻底将戚述还想说的话给堵在嘴里。
戚述老脸别提多难看了,偏偏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再如何气闷,也只能压着,而不能将之宣泄出来。
“哼,希望殿下能一直如此任性!”戚述目光阴鸷地最后看了面前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方才愤然转身离开。
屋内,容深不为所动,甚至还弯了弯眉眼,笑了。
既是戚述所愿,那他这个太子,怎么着都要好好的,一直任性下去才好。
“大夫,给阿莯大腿上的伤用这个!”容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了大夫。
大夫依言打开瓶塞的瞬间,熟悉的味道顿时飘进戚莯的鼻子里,那是,凝雪!
“殿下不可,草民这点小伤,用不着凝雪那么珍贵的伤药。”戚莯毫不犹豫地从大夫手里夺走了瓷瓶,紧紧地握在手上。
在戚莯看来,凝雪这样顶级的伤药,应该用在更严重的伤势上,而不是用在他这小小的磨伤上。
大夫不敢从戚莯手里硬抢,只好求救地转眸看向太子殿下。
容深哭笑不得地上前,伸手从戚莯手上轻松拿走瓷瓶,“再珍贵的伤药,它也是伤药,既是伤药,那当然是要用于伤,且这伤不分轻重。”
“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头,你不想他们做什么的时候,你双腿的磨伤还没好,影响了你胜过他们吧?”
“草民……草民没那么厉害。”戚莯一怔,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肯定他双腿上要是没有这些磨伤,一定能胜?
容深转手将瓷瓶再次交给大夫,目光没往戚莯双腿上落,只道:“别妄自菲薄,你可是我教出来的,所以,乖乖让大夫上药,早点好起来,嗯?”
“好。”戚莯到底是点头应了,没再动手从大夫手中夺回凝雪。
上完药,连日来赶路的疲惫涌上来,戚莯两眼低垂,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容深轻手给戚莯盖上被子,后命人将屋子里的暖炉烧得更旺一些,确定一时半会儿的,戚莯应当是不会醒来,方才转身离开,往卫诀的书房而去。
边界府的下人见容深往卫将军的书房而去,尽管不敢阻拦,但背过身,确定容深不会发现自己后,立马就跑出边界府,去通风报信。
卫诀刚又一次将荒都的进攻给挡了回去,扭头下城墙就看见了满脸急色的府中下人。
“怎么了?”卫诀脸色一沉,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许多不好的可能,比如荒都人神通广大,趁他在城墙上退敌时,悄悄绕到了他的后方,在边界府里做了什么坏事儿。
又比如,京都传信来,无人前来帮忙,等等。
“将军,您快回府上瞧瞧吧!太子殿下未经您同意,往您的书房去了!”
“太子殿下来了?那太好了!”卫诀眼睛一亮,完全没在意下人说的是什么,在他看来,太子来边界,就相当于带来了能让他们稳赢不败的筹码。
毕竟,皇上不可能让太子来边界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