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昨晚到底折腾的有些晚,加上喝了不少酒,虽说后来清醒过来,但要不是借着酒劲她也提不出那个交易。
现下要真将温延的心尖尖弄进来也是件麻烦事。
新婚不过几日便纳妾,说的好听是她大度,难听些就是她抓不住丈夫心,婚姻失败。
罢了,反正抢一个是抢,抢两个也是抢。
“你只管去打听,最好一五一十的打听仔细些。”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
“是。”
另一边,议事院。
宋晓镇与宋晓宇各自坐在两头,桌子的两侧是宁阳城内的守城领将。
长桌的正中间被沙盘所占据。
上边详细的标识出了宁阳城与周边城池的位置。
宁阳城的地理位置特殊,卡在朝国与正北的游牧小国北蛮之间,是两国中最重要的阀门。
身处边境城池,又距离朝国遥远,三十年前的宁阳城仿佛一座地狱拔地而起,烧杀抢掠,山贼占地为王,无恶不作。
不管上奏多少奏章,希望调遣驻军镇守,却始终了无音讯。
以至于老城主在一次差点城灭中,彻底叛变。
携着当时仅剩的军队和活下来的百姓,将整个宁阳城用地理优势藏了起来,除了城内的百姓没有人知道通往外界的道路,里面的人能出去,但外头的人进不来。
甚至布下许多机关,怕有二心的图摸不轨,盗取城内二万兵权的兵符以及城主令,纵使朝国在想收复这座早已被遗弃了的城池,也不易找到地方。
然而近些年来朝国朝堂内斗严重,北蛮虎视眈眈的盯着宁阳城,生出了几份跃跃欲试。
光是短短两月就抓到了不少企图蒙混到城内的细作。
“再这么下去,被他们找到是迟早的事情。”一侧的副将面色冷峻。
“北蛮那些莽夫真是越来越不要脸面,竟然用小孩子来做诱饵。”
“……他们是料定了,我们不会杀孩子。”
“果真是残忍……”
宋晓镇脸色绷直,本就严肃庄重的脸上更添了一份威厉。
“够了,今日请各位来是关于先前提过的征兵一事。”
“这……”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终于坐在末尾的陈将军道:“城内安逸过久,此时征兵恐怕会引起恐慌。”
“是啊,突然下令只怕会让百姓觉得战争不日就打响。”另一人也附和。
“但若不征……”
几人开始众说纷纭,相互交谈,都知其间的利弊,不敢下定论。
宋晓宇指骨不急不缓的扣着桌面,看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温延,问道:“温贤婿,你如何看。”
温延始终半垂着眼眸,听他这么说,抬眼缓慢的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
谈论的声音刹那停住,视线都看向了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新入赘的姑爷。
只见新姑爷温润儒雅的轻笑道:“温某一介读书人,对战事属实一窍不通,二伯抬举了。”
宋晓宇盯了他一瞬,也笑道:“不必自贬,既如此贤婿就说说对此事的看法。”
屋内的视线都定在温延身上,氛围徒然紧张起来,其他守将下意识的减轻了呼吸,想要听听这位新姑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