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娇靥如花的女郎散着顺滑的乌发一只手解开外衣的结扣,顷刻间,内里的浅粉海棠衫裙便露了出来。
海棠花娇媚,锦簇的花瓣有几片淡青的叶片,团团围着中心盛开到极致的花朵。
显得更饱满,一片片桃色几乎呼之欲出。
姜水芙也没褪去寝衣衫裙,就这样和衣上榻。
她掀了被衾整个人一溜烟地靠在昏睡中的沈极昭身边。
做完这番动作,她立马喘了一大口气,深呼吸了几息。
她的耳根像是天边最灿烂的火红霞云,霞云从耳畔一直染到脖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星星点点扩张到成团成束。
姜水芙抬眼羞怯地望着沈极昭。
她觉得这种行为主动扑上去的行为有些不可言语的羞耻,更怕他突然醒来。
毕竟沈极昭很禁欲,对男女之事极不热衷。
所以她才没脱衫裙,否则内里便只有一件小衣了。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肌肤相亲,他的身子很冷,但不知从何传来的酥酥麻麻的炽热已经快要将她烧透。
这种浓烈的感觉好似顶着极盛的烈阳,层层气层都挡不住它极为肆意的照射。
最先只是靠着他,结果并不如意,后来就变为搂抱着。
姜水芙双手紧紧搂着沈极昭的腰,由于这个姿势,她的头不得不搁在他坚硬又滚烫的胸膛上。
他们极其亲密。
从未有过的亲密,即使他们圆房时,他们也未像此刻这般,心与心相触。
沈极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头顶,他的心跳在她的耳边绽放。
姜水芙的心也跳得同样强,仿佛开出了一场盛大的烟火。
啪啪啪!砰砰砰!
不知是谁的心跳得更快。
她的脸颊酡红,双眼更是水光盈盈。
沈极昭五官深邃挺拔,但他的眸子总是冰冷不带一丝**,让人敬而生畏,不敢靠近。
眼下他阖上了能散发出警告的双眸,整个人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
他们此刻相拥,仿佛他是一个再宠爱妻子不过的人,睡梦中都充满了柔情蜜意。
姜水芙沉浸在其中。
突然,分毫之间。
一声非常聒噪的“嘶啦”。
终结了她的走神。
一声不够,夜晚空荡的寝殿中陆续响起一声盖过一声的丝绸拉扯撕裂声。
露骨又暧昧,毫不掩饰地响彻整座宫殿。
此刻躺在男人怀中的姜水芙早已收回了眼神,似是无法面对般地紧阖上双眼,只有暴露在空气中柔嫩白皙的肌肤颤了颤。
在睡梦中的沈极昭先是很热,后来这种不适便转化成了寒冷。
这种寒冷像是整个人被捆绑塞进冰窖里,无数雪花冰雹砸向他,他却动弹不得。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火堆。
火堆很热,能解他的寒。
于是他拼命向火堆靠近,使尽浑身解数,但依旧没有半分成效。
此时,意外出现了,火堆竟然自己迸裂了,炸出火树银花。
它尽情地燃烧,点点星火瞬间融化了砸来的冰。
他确实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他内里依旧像是雪山上的万年冰晶。
于是,他再次使劲儿,试图突破。
就这一次,他成功了。
伴随着“嘶啦声” 。
那是木柴燃烧的爆裂声!
姜水芙的衫裙被暴力地扯烂,随后被无情地扔甩至榻外!
如翠绿落叶突然被一阵狂风席卷,辗转几圈还是落在了地上!
姜水芙浑身瞬间僵硬,如今,她真的只剩小衣了!
小衣的包裹性极强,完全将她的身体展露出来,平原山丘泾渭分明,形成两道完美的圆鼓弧线。
而这弧线紧紧被男人握着。
姜水芙羞得再次睁开了眼。
动了动身子。
这种情形她极少遇到,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臊得小幅度扭动。
察觉到解救的火源竟然妄想逃离,男人生了气:
“不许动!”
姜水芙嘴里溢出了一声闷哼,随后死死咬住牙,脸蛋子爆红。
男人的动作粗.暴,她受不住。
“夫君,轻一些,我不动。”
姜水芙感受着男人粗糙指腹的不停游移,搓弄。
娇嫩的地方瞬间变了颜色,大片绯色。
“要!孤还要!”
沈极昭并没有停下来,他抱着她,严丝合缝,胡作非为,死不要脸。
一股极不寻常的酥麻让姜水芙杏眸鼓鼓,濛濛水光泛滥。
她十分难受,他霸道强势地将怀中的女子箍着,汲取她的热量。
姜水芙虽然有些羞耻但并未躲避,他们是夫妻,天经地义。
况且,此番行径,夫君极不热衷,平日并不亲近她。
能躺在夫君怀中,已是难得。
“听话,听夫君的。”
她的手重新环上他的腰。
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才有几分成婚后该有的郎情妾意的模样。
沈极昭与平日淡漠冰冷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嘴里不停念叨着:“你不听话,孤偏不放过你。”
霸道强势又威风。
一双手到处煽风点火,丝毫不讲道理。
本质上,他就是这样的人,表面超脱淡然,实际掌禁一切。
一夜过去了,帷帘之中交缠的身影依旧火热。
姜水芙睡得极不安眠,睡梦中仿若置身火海,她下意识地哄他:
“夫君,都给你了,你轻柔些。”
直到四周大火炎炎,她的咽喉渐渐被扼住,刹那之间,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才发现,她是真的被扼住了喉咙。
一只青筋盘虬的大手覆住了她脆弱的脖颈,轻易地卷圈了她。
那只手的力道重,她的呼吸被极大地限制了。
沈极昭简直没耳听,她胡言乱语些什么!
姜水芙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只手的主人立刻咿呀了几声,眸中却尽是信任。
沈极昭也看清了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手中的力道渐渐放松。
他轻嗤一声,对她眼中蠢笨的东西颇感奇怪。
“为何不怕?”
姜水芙捂着脖颈缓了缓,大口呼吸了一会儿,红腥的双眼对上他。
“夫君……是水芙在世上最亲密的人,是水芙要一直长相厮守的人,水芙只会和夫君在一起,夫君是雄鹰,展完翅后也需要归巢安家,水芙会等着夫君,帮着夫君,就是不会害怕夫君。”
沈极昭活动了手腕,看着衣衫不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勾引了他一整夜的女人此刻试图将她大胆放浪的行为合理化,他神色不明。
只是眼底逐渐晦暗的团云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好像抱着一团火,可这团火不知如何渐渐变软,似棉花一般,似牛乳一般,缠得他毫无一丝之隙,他却只觉放松,慢慢沉迷于此。
直至他睁眼,看着乱作一团的模样,才觉荒唐。
她竟还想嫁祸他,她不着寸缕,趴他身上,还是他造成的?
哼!他的太子妃满脑子都是狭隘的闺房之事,他当真看不上她这幅做派。
沈极昭身子一动,准备起身,可入眼的是大片大片的红。
姜水芙立即解释道:
“夫君,昨夜你的袍子全脏了,所以我替你换上了我这儿的寝衣,这料子舒适,便想着亲手做了这套衣裳,夫君觉得如何?”
沈极昭低头审视着身上的正红寝衣,玄色的腾蛇盘尾而跃,细闪的鳞片潋滟而锐利,整条蛇慵懒又霸气,但这些他都没注意。
他皱皱眉,嘴角扯平,太艳了!他又不是女人!
她是太闲了吗?没事做什么寝衣。
姜水芙内心忐忑,也不敢大胆看他,脸上有些期许有些紧张,只时不时抬头观察他的表情。
沉默良久,她终于看到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无甚表情的沈极昭嘴唇轻启,勾勒出一丝明显的弧度。
“知道了。”
沈极昭收下了,他收下了她的礼物、收下了这只有夫妻眷侣之间才能互赠的贴身之物。
姜水芙的眼里流转着细碎光芒,虽然他待她冷淡,但他总归是容许她在他身边的。
沈极昭没有再说一个字,兀自起身。
姜水芙听到动静立即上前关心他,立在他跟前道:
“夫君,伤口还没愈合,不宜走动,小心裂开。 ”
她知道沈极昭是要去处理公务了,每日他都是雷打不动。
她也知道,她的夫君最是已天下为己任,朝政民生之事向来都是整个东宫的首要任务,从不会有任何事能越过去。
沈极昭无视挡在他面前的女人,越过去向前走。
姜水芙垂首,沈极昭的决定她无权置喙。
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势。
也只能看着他一步步往外走,受伤的手臂丝毫不影响他走得快,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受伤了。
以往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能声张。
他的背影很孤单,姜水芙太了解这种滋味了。
于是她克制不住,暂时抛却所谓的规矩,迎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沈极昭下意识有些不耐烦,又慢慢舒展表情,微勾嘴唇。
姜水芙正要开口与他商量能不能不走,他却忽然炸出一句:
“过段时间孤会来看你。”
姜水芙没反应过来,她愣愣地望着他,直到他走她还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盯着宫殿的大门。
那两扇红漆制的门边已经没了高大健硕,丰神俊朗的男人身影。
余下的只是两排身着统一盔甲,腰侧扣着冷硬的兵器,挺直脊柱的侍卫。
这些侍卫是禁足的标配。
即使她贵为太子妃也不能例外。
良久,姜水芙慢慢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快看,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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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