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只想复国 > 第32章 江御暮答疑送线索,江连镜求解唤祖宗

江御暮独自走进屋内,很快,里头就传来铜镜砸向地面的声音。

无需多问,这道声响已经证实了费红英方才所言是真。

穆归衡一方面要防止费红英逃跑,不能进屋查看情况;另一方面也怕江御暮解衣看到花纹后,因恐惧不安,顾不上穿戴整齐,他若贸然进屋,实在有违君子之道。

幸而这里还有江连镜,她的至亲。此时由他去照顾江御暮,应当再合适不过了。

“你,进去看看你姐。”穆归衡对他冷声吩咐道。

江连镜应了声是,小跑着回到屋内,一进门就看到江御暮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

他关上门,凑到她身旁关切问道:“怎么了?没事吧,怎么这个表情?”

江御暮轻轻推开他的脸:“刚入戏,酝酿情绪呢。”

江连镜蹲在她身前,抬头直视着她,无奈轻叹道:“江御暮,我叫您一声祖宗,您能给我交个实底吗?”

她曾被安王要求给太子下毒,究竟有没有行动?

太子病重多日之事人人皆知,连皇帝都悬心已久,甚至张榜广觅高人。如今看来,太子却安然无恙,难道病情有假?

费红英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搅合进来?她打扮成盲眼道人模样,是为了假扮所谓“高人”,揭皇榜给太子“治病”吗?

若真如此,她为何要自言与安王狼狈为奸,还假称给江御暮施了蛊术?

江连镜百思不得其解。

不,其实这么说也不太准确。

江连镜心中已有一“解”,只是解法刁钻古怪,答案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一种。所以,他宁可此题无解。

江御暮仍是一脸哀色,声音却很平静:“你想问什么?”

“什么都想问。”江连镜一手托腮,闷闷不乐道,“你就拣你愿意回答的答吧。”

江御暮像安抚旺财那样拍了拍他的发顶,轻声道:“放心吧,我和红英没有反目成仇。”

“谁问你这个了!”江连镜挡开她的手。

真不明白,她怎么能在他迫切想问的一万个问题范围之外,精准地挑出一个他绝对不会生疑的废题回答。

除了故意装傻岔开话题,还有别的解释吗?

江连镜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接受的那个猜测可能有点靠谱了。

“江御暮,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假装中了蛊毒,是不是为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说吧,不好意思。不说吧,又憋得难受。

江御暮看他都快把脸涨红了,不由好奇:“为了什么?”

江连镜深呼吸两次,低头避开她的眼神问道:“是不是,像三流话本里写的那样……假称破蛊之法唯有阴阳调和,求太子相助,继而顺理成章地入府为妃?”

沉默,沉默。

江御暮半晌没有回答。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在江连镜看来,就等同于默认。

“你——”他急切抬头,想搬出爹娘来压住她的这种想法,哪知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江御暮捏住了两颊。

“江连镜,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啊?是不是在外头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说着,她还左右看看,“也就是这没有鸡毛掸子,不然我非得替爹娘教训你一通!”

江连镜大呼冤枉,辩白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咱们现在聊的是你假称中蛊的目的啊。江御暮,你不要转移话题!”

江御暮白他一眼,抱臂道:“什么自作聪明的想法,也好意思拿来问我?”

这下江连镜不服气了:“怎么就自作聪明了?你不是想做太子妃么?这个法子难道不能助你达成目的?”

“能,怎么不能?”江御暮懒得反驳,“但是,达成目的之后呢?”

“之……后?”江连镜不明白她的意思。

江御暮耐心解释:“你知道的,我腰后那片花纹是刺青,洗不掉。婚后太子若发现我的‘蛊’并未解除,难道不会生疑么?就算不对我生疑,红英也难逃一劫。”

江连镜想想觉得有道理,愈发困惑起来:“二位祖宗,你们到底在唱哪出戏啊?”

江御暮垂眸看着他苦恼的样子,将一根手指按在他紧蹙的眉间。

“我要推红英坐上国师之位。”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起初,江连镜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打趣道:“国狮?还国象呢!”

说罢自己还觉得这个双关用得精妙,不由傻乐片刻,可是江御暮并没有被逗笑,反而一脸认真。

此时此刻,江连镜终于意识到了,她方才并不是在逗他取乐。

国师……是了,皇榜里写着,能治好太子之病的高人,会被皇帝封为国师。

可是无人知晓,所谓“国师”究竟是个什么官职。

但江连镜明白,江御暮此举已经表明她不会满足于区区太子妃之位。

她还要把自己的手,伸向朝堂中心。

甚至,伸向皇帝身边。

“为什么?”

江连镜不明白,为什么。

在他看来,江御暮自小锦衣玉食,母亲虽不是她的亲娘,却也对她视如己出,万般宠爱。父亲更不用提,对她堪称千依百顺,从未委屈过一丝一毫。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难道还不能满足她么?

为什么要搅入朝堂这片浑水呢?

为什么要打破从前风平浪静的生活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她对皇权有所图谋,也大可先稳住太子,等他继位之后再做打算,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皇后垂帘的先例。

却为什么,要冒着不可言说的风险,提前赌上自己的性命呢?

他当然不懂。

江淮照为了保护一双儿女,从未对他们言明江御暮的真实身份,

在他们看来,江御暮的亲生母亲只是府里的姨娘。朝代更迭,动乱之际,姨娘难产而亡,小辈们自然没有机会见到她。

待他们出生之时,江淮照已经是新朝的户部尚书了。孩子们偶尔好奇,向他问起前朝之事,江淮照也不会多谈,俨然一副决意效忠新君的样子。

可是孩子们总会长大,总会产生自己的思想。

妹妹江唤玥——不,依爹娘的要求,在外人面前,她只能称自己为“江唤乐”。

音同字不同,背后的意义当然也截然不同。

唤玥,唤玥。

她知道,前朝的国号便是“得月”。

爹娘心中苦苦呼唤的,是那个覆灭之国的旧王吗?

江唤玥不敢多问。她知道,这是爹娘最不愿她提起的问题。

至于江连镜,他少时曾被父亲带去刑场,围观刽子手处决“前朝余孽”。

那人死前曾痛斥江淮照与窃国之贼同流合污。

其中让江连镜印象最深的一句,并非不堪入耳的恶言。

而是一句带着不甘和愤怒的——

“江淮照,你有负于先太后的血脉!有负于她的遗命!”

先太后?得月国已故小皇帝的母亲么?

江连镜从父亲口中问不出答案,便趁夜潜入他的书房,从书架后的暗格里翻出了几卷家谱。

彼时他才知道,那位亡了国的小皇帝并非先太后的亲生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曾被封为镇国长公主,后来战死沙场。

至于他的父亲,江淮照,则是得月国先太后的孤侄。

“江淮照,你有负于先太后的血脉!有负于她的遗命!”

那死刑犯的声音再度在他脑中响起,江连镜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他的父亲是人人鄙夷的窃国贼。

江府的富贵荣华,都是用前朝遗民的血泪换来的。

那年他几岁?十四、十五?

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碰酒。

不是什么光彩事,大晚上的,悄悄从厨房偷了两坛陈酿,才喝下半坛子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下人们拿他没办法,只能请来江御暮这个救兵,把江连镜扛回了卧房。

撒完一夜酒疯,次日中午醒来,她还守在他身边。

江连镜希望她能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喝酒。

但她没有问,只说:“你酒量真差。”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他只能抓住她的衣袖,主动提起那两卷家谱,把江府最深最肮脏的秘密挖出来,讲给她听。

可她的反应大大超乎他的意料。

因为她几乎毫无反应。

“你早就知道这些么?”江连镜只能如此推测。

江御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给他讲了一个奇怪的故事。

她说那是个历史故事,但里头的历史人物,他一个也没听说过,只觉得名字怪里怪气——勾践?夫差?卧薪尝胆?

江连镜听得一知半解,隐隐觉得她是在为父亲辩白。

而他,总是愿意相信她的话。

自那时起,江连镜便知道,与前朝有关的许多事,父亲虽不会告诉他,却会与江御暮商议。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将十余年来的一切线索串联起来,问道:

“江御暮,你的这些筹谋——太子妃也好,国师也罢,都与我初次醉酒那日,你曾讲过的那个故事有关,对吗?”

换言之,他们都是在卧薪尝胆,以求光复故国?

江御暮仍然没有正面回答,只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

“嘘——”

一切不言自明。

江连镜难掩心中惊诧,尽力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得月国的皇室早已绝嗣,就算复国,又能拥立谁做皇帝呢?”

江御暮不欲过早暴露身份,只道:“其实,镇国长公主当初并未战死,只是改名换姓,易地而居,养精蓄锐。”

江连镜愈发震惊,几乎无力讲话,只用气声问道:“你可知,她在哪?”

江御暮微微一笑,用手指在他掌心写下两个字。

涵州。

……

穆归衡等了许久,才等到江家姐弟走出屋门。

江御暮看着还算镇定,江连镜却像三魂丢了七魄,演都演不出来的那种。

也是,亲姐姐被奸人所害,随时有性命之忧,可不是得担心成这样么?

江御暮见此刻院中只剩穆归衡一个人,便问:“飞鸿影呢?”

穆归衡也向她走来,答道:“抱歉,我自作主张,放他走了。”

“你们谈过了?”江御暮稍稍放心,情绪沉沉道,“你放她走,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

穆归衡安慰她道:“我会助他成为国师。作为交换,他会解除你体内的子蛊。”

他已然下定决心。

待此事了结,飞鸿影其人,他定杀之而后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