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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好当 第16章 016

作者:九平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0 17:50:38 来源:文学城

张寒英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疲软不堪,旁边的朱然也被他惊醒了,但他只是抬了下眼,伸手抱住她又要继续睡。

下腹涨的厉害,她就是想睡也不行了,连忙挣开他从床上爬起来就走,步伐很急,不小心还踩中了朱然的腿。

张寒英听到他嘶的呼疼声只觉得出了口恶气,她可还没忘记昨晚的事,再说要不是他胡闹了大半夜,今日也不会起晚,也不会弄的这么急了。

这么一折腾,她也算是彻底醒了,她用完了膳朱然都还没起,一时有些不知道做什么,想着自己不过去外面逛了一天身子便这么累。

还是平时练的不够,她又让春儿把她的那把弓弩找了出来,刚好院子里有颗梨树,树桠上飘飘荡荡地挂满了梨,金黄诱人。

“等着,看我给你们打梨吃。”张寒英抬手调整着姿势,自信满满

春红等人都自觉地站在太子妃身后翘首以待。

嗖,第一箭从枝桠中穿过,刘进拍着手说着恭维话:“这是第一箭,太子妃再找手感呢。”

也是,好久没练了,有点手生,她又射了一箭,这次倒是靠近梨了,可惜皮都没又擦破一点。

之后又射了三四件,准头总是差了那么点,重任担心张寒英会觉得失了面子,会挫败,谁知她是越战越勇,眼中冒着凶光,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调整准头。

“是不是隔得太远了?”春红小声说道,她也常听人说射箭五十步一百步的,太子妃这也隔的不止一百步了。

刘进也觉得她话有道理,便跟张寒英建议往前走几步。

可她摇头拒绝,她就不信了,她会射不中,以前在宫中练的时候,她的准头还是很不错了。

见她是较上劲了,刘进朝后面的人摇了摇头,还是等下准备点膏药吧。

又射了好几轮,等她总算是射中了梨时,刘进等人比她还要激动,都差跳起来欢呼了,刘进小跑着走过去捡起掉落的梨。

等把箭拔下来,梨子上赫然一个洞,要是她能打中上面的果蒂就不会损伤梨子了。

不过她也清楚,如今她的水平还达不到,春红安慰她说,以后她一定能。

这话张寒英爱听,她这才练了没多久就能给他们打梨吃了,再练练说不定就是神箭手了。

“太子妃身手不错,看来今年围猎时太子妃定会大放异彩。”朱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披着裘衣靠在门外就这么看着她。

“你醒了?”说完又懊悔咬了咬唇,她气还没生完呢,怎么能搭理他。

见她红着脸气呼呼转过身去,朱然笑着说道:“太子妃精神真好,这大早上的开始练箭术了。”他看了眼四周掉落的箭矢,又开口道:“看来太子妃练的不错。”

张寒英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没好气道:“现在都快午时了,人家老百姓都昨晚农活回来了。”

她也取笑他起的晚。

朱然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这才轻声在她耳边说:“这不是昨日伺候太子妃累到了吗?”

他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张寒英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本就气血通畅的红润脸蛋,现在跟火烧一样的赤红了。

在宫中的时候太后就经常提点她要让太子节制女色,如今他这话好像说的她就是个狐狸精败坏了他的身子。

是不是他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舒服,就都要算到她头上,可明明是他先动手,还不容她拒绝。

她越想越委屈,就连眼眶都红了,下一刻就要涨水的趋势。

朱然有些懊恼,不应该这么逗她的,忙改口道:“孤说笑呢,孤是说昨日逛了一天,累着了你别生气了。”

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让张寒英又羞又臊,强忍着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夺眶而出。

见她哭了,朱然心中一窒,这怎么还哭上了,他也没说什么,顿时手忙脚乱,最后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抹掉泪珠。

“我错了,我错了,不应该逗你。”他这还是第一次跟人这么低三下四地真诚道歉。

朱然蹭了蹭她的鼻子,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后悔刚刚的口没遮拦,明明知道她是个好面子的女子还故意逗她。

“我们是夫妻,我又不在别人面前说,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说了,真的,我真错了,要不你还回来,或是打我几下出出气。”

“我可不敢,太子爷。”

见她肯开口,朱然松了口气,“东宫的一切都要听太子妃调度,自然太子也要听太子妃的。”

张寒英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要回屋,朱然连忙跟在身后道:“你不是关心那褚家母女吗?要不今日我带你去看看她们。”

见张寒英有些意动,朱然放下心来。

东宫的人知道,太子妃和太子又闹矛盾了,没见太子妃冷着一张俏脸,出门都没有开颜。

和昨日可是天差地别的情形,就连在马车上就恨不能立太子三仗远。

太子却是使劲浑身解数围着太子转,看样子又是太子惹了太子妃生气。

侍候的东宫众人很是不理解,明明温文尔雅,品性温和的太子怎么就老是惹太子妃生气呢?

他们服侍的也难办不是?

因为不知道褚家住在哪里?只能先派人去酒楼问店家,谁知道孙老板得知贵人要去探望

褚家母女,连忙亲自过来带路。

褚家的住处是个不大的小院子,这倒出乎张寒英意料,昨日见褚姑娘拿出那么多金银,以为褚家至少也是个富户。

可看它这院子,也就是一般百姓。

褚春荷见到张寒英夫妻,知道是给了她母亲救命人参的恩人。连忙跪下磕了好几个头,就连她病倒在床的娘,也挣扎着爬起来要行礼。

屋里因为常年有病人味道不是很好闻,褚家母女也知道,所以特意打开了窗,可她身子虚,不过吹了一点冷风就咳了起来。

“快关起来吧,身子要紧。”张寒英说完,春红上前关了窗。

“怠慢恩人,我这身子不争气。”

褚母病弱之人,说话也轻声细语,她很黑很瘦,张寒英留意到她的手骨节格外大。

“要是没有恩人送来的药,我怕是都熬不过昨夜,其实我这么病着也是拖累,只是……”她转头慈爱看着女儿

“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人。”

“既是这样,你更要养好身子看着褚姑娘成婚生子。”

“是”褚母用衣袖擦着眼泪。

“听孙老板说你们一年前搬来岳州的,之前你们是哪里人?”张寒英随口问道

“夔州。”褚母说完,腿就被女儿碰了一下,她又马上改口道:“襄城也住过,这些年搬过不少家。”

张寒英留意到褚母脸色有些不自然,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贵人,这里不好闻,我们去外面坐坐吧。”

却是鼻子有点难受,但张寒英是客人不好失礼,如今是主家提出来,她便依言去了外面,又嘱咐褚母好好养病。

“要走了吗?”见她们出来,朱然走上前小声问道

褚家院子小,一眼都能望到头,他已经坐了好一会了,可张寒英心里还又气,他越说要走,她偏不走。

褚家请了个妇人帮忙做家事,只会些粗笨的活,最后褚春荷亲自给他们沏茶,就连张寒英都喝的出来,她这手艺不行。

果然,金尊玉贵的太子喝都没喝,只是闻了一下就放下了。

听到她们家在夔州、襄城都住过,朱然冷不丁问道:“那边不是被叛军占了吗?你们如何逃出来的?”

褚春荷手抖了一下,茶水溅了出来,“我们走的时候,他们还没占城。”

“听说那些叛军在夔州闹的最凶,你以前见过吗?”孙老板很是好奇问道

褚春荷摇头:“我家住的偏,没有见过他们。”

朱然抬头看了一眼褚春荷。

临走的时候褚春荷本来要把人参的钱给张寒英,她没收。

这人参原本就应该是褚家的,只是被人抢先买走送给了太子,这也算是物归原主。

褚春荷见她不肯收,又跑回屋抱了个梅瓶出来,说是小小心意。

这梅瓶古朴清雅,就连张寒英都连看了几眼,可见却是是件好东西,她自然更不能收了,可没想到朱然忽然从褚春荷手中接了过去。

“如此就多谢褚姑娘了,这个梅瓶我很喜欢,就是不知这梅瓶可是褚家祖传之物,如此倒是不好收了。”

褚春荷受他们如此大恩,正是不知道怎么报答的时候,见他们肯收自然是万分高兴,连连摆手道:“不是,是我哥哥从外面拿来的,你们喜欢就好。”

这东西放在她们家也就是摆在那,但听说贵人们倒是很喜欢这些瓷器,她也是刚才想起来家里有这个。

马上上,朱然还在抱着梅瓶仔细打量,张寒英很少见他这样子,什么好东西是太子殿下没见过的,如今竟然对一个梅瓶感兴趣。

“你干嘛拿人家东西。”张寒英冷着声说话

朱然见她主动开口说话,自然高兴,便说道:“这个梅瓶可不一般,褚家母女怕也不是一般人。”

“这瓶子很珍贵?”那就更不应该拿了,还是赶紧还回去吧。

“可以这么说。”

朱然示意她靠近,指着底部的大历十八年制说道:“大历十八年,太宗让制造局烧制过一批瓷器,用来赏赐从龙之功的臣子,其中就有这个花色的梅瓶。”

“你是说……”张寒英看着这个梅瓶,难道褚家是功臣之后?

朱然自然看出她在想什么,摇头道:“功臣中没有姓褚的,不过我记得有个襄城伯,之后他犯了事被褫夺了爵位,他的后人回到了襄城,乱军攻城后,谭家也遭了难,这个梅瓶应该事太宗赏赐给襄城伯的,谭家是大族,也没有到要变卖赏赐之物的地步,你说这梅瓶怎么会流落出来?“

叛军抢了谭家之后把东西变卖了,而褚家又刚好买到了?

朱然笑了一下,褚家可没人识货,她们只当个瓶子。

“褚家人你以后还是不要打交道了,她们一下子来自夔州,一下子有来自襄城,这些地方可都是最先闹暴乱的地方,她们怎么刚好就在暴乱开始之前到岳州治病?不可疑吗?”

“你怀疑她们是叛军的家眷?那你是要把她们交给官府吗?”张寒英想到那个苍老病弱的妇人,她刚抢回来的命还能经得起牢狱之灾吗?还有那个眼神清澈坚毅的褚姑娘,她们看起来那么善良真诚,真的是暴民?

朱然闻言只是往后一靠,“事情孤都做了,要那些白拿俸禄的官员何用,褚家母女来岳州一年之久,官府都没有查到异常,失职的是他们,孤只是来犒军的,其他的不归我不管。”

他怎么有一种管你们死活的疯感,张寒英真想摇摇他脑袋,让他清醒清醒,叛军如燎原之势攻占他朱家城池,他怎么就丝毫不在意。

怎么有种昏君气质,难道他学的不是治国安邦之道而是什么亡国之道吗?

张寒英被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她都知道,若不今早平乱,战时拖的越久,受苦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

“百姓什么时候不受苦?你真觉得他们受苦是因为打战?”没了笑意挂在脸上的朱然,显得冷酷无情的,眼波不兴的双眸中,是漠视一切的残忍。

张寒英打了寒颤,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到日夜相处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

也许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朱然笑了一下,一下子就好像脱去了一层皮,那个温润和煦的太子又回来了。

“你不也觉得褚家母女可怜?”

是,她觉得同情人家,可若是她们真和叛军有关联,她放任不管。

“好了,这场叛乱没那么简单,里面牵扯太多了,其实剿灭叛军不是什么难事,附近卫所能调兵马达二十万之中,如今他们按兵不动,其实是因为上头的人为了利益在相互博弈,孤没必要参合他们。”

是不是上位者都是这么漠视百姓的命。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民不聊生也无所谓。

“觉得我很可怕?”朱然问道

他自然留意到张寒英神色变化,如今的她好像浑身竖起无数尖刺,防备着他这个敌人。

此刻,她好像是万千平民百姓一员,感受到一种可悲的绝望。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害怕的往后一缩。

“你是太子妃,不是他们。”

张寒英只觉得胸口很闷,想要挣开却很无力,“不都一样吗?”

她是怎么做了这个太子妃的,不还是那些上位者为了利益争斗的结果吗?

“若是你真的这么在意的话,我想想其他办法?”朱然道

外面马车已经停下,张寒英深悉一口气,扔下一句“你才是太子。”就下了车。

太子是你,这个天下是你们朱家的,也是你的,若是你要冷眼旁观百姓的苦难,纵容权贵争权夺利,最后落的山河破碎,满目疮痍,那也是有因有果。

她的在意救不了他们,逼急了那些不被放在眼里的平民百姓也会有自己的反抗方式。

朱然看着车帘子被甩动的飘去飘去,他知道这次她是真生气了,也不是生气,到更像失望了。

他竟然笑了,原来她竟然把自己想的这么好吗?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这世间对她很好吗?她在意的人可真多,怎么办?他可只学会了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算计,他用手撑着额头,苦笑起来。

“殿下?”孙良玉见太子又半天没动静,心里有些不安。

“她人呢?”朱然下车问道,脸色倒是平静,怎么太子妃脸色那么冷,不是吵架了吗?

“一位自称太子妃舅父的人求见,太子妃赶着过去了。”

朱然停了一下,问道:“叫什么名字?”

“说是叫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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