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成时,天界有二支力量相互制衡,一者是以创世圣母为首高傲自大的圣母禁卫军,一者是以创世之神为首神秘的创世之师。
在漫长的岁月里,这两股力量相互制约又相互协作,共同维护着天界秩序与安宁。
在往昔的岁月中,无人知晓创世之神曾与圣母共同经历一段短暂的情感纠葛,最终因性格不和分道扬镳,没过多久,圣母生下一女,取名为桃姬,然而,圣母未将真相告诉桃姬,只是将她收为徒弟。
彼时帝君炎齐与凌川还是天剑老人高徒,师兄弟一同修炼,共奉师傅,皆时感情着实和睦。
得天剑老人亲自教导,俩人修为可谓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倘若论及天资禀赋,凌川则更胜一筹。
往昔的天帝羽化之际,创世之神欲拥立凌川继任帝位,然圣母却欲推自己的外甥炎齐上位,二派明争暗斗,各不相让。
最终鉴于天帝留有诏令,帝位由炎齐接任,圣母大喜过望,并且将自己的得意弟子嫁给了他。
桃姬原本与凌川互生情愫,并私定终身,但她迫于师傅的压力,只能万般无奈嫁给了炎齐。
创世之神于天魔大战牺牲之际,方才知晓那不为人知的直相,于是,他毫不犹豫将创世之师的无上权力,毅然托付给了桃姬,并郑重嘱咐她不可让这支军队落入旁人之手,
魔王被歼灭后,圣母前来索取那支创世之师,桃姬谨遵父亲的遗训,拒不交出。
圣母恼怒至极,欲就要刀剑相见,最终还是炎齐在旁规劝,俩方才做了交涉,创世之师退至浩渺无垠的大罗天休整,无事不得踏入天宫半步。
而凌川因天帝之位失之交臂,心爱的女人也被同门师兄横刀夺爱,他悲愤交加,义无反顾偷出圣物屠神弩离开天界,继而创建了魔界。
婚后不久,桃姬即察觉自己有了身孕,她知晓此乃凌川的孩子,遂以闭关之名,悄悄将孩子诞下,并嘱托身边的侍女给孩子寻觅一个好人家,岂料此事被圣母察知,便以此为把柄要挟凌川交出圣物。
凌川并不相信圣母所言,只道她仅是想骗取圣物,于是阴错阳错下失手重伤月隐。
此后月隐下落不明。
思绪至此,桃姬身躯猛的一颤,急忙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惊喜交加的光芒和难以抑制的泪水,她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不敢置信。
“隐儿,真,真的是你吗?”
月隐面无表情的看着桃姬,冷冷道:“是我,母亲大概没料到我还活着吧。”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糊满桃姬的脸庞,她急切的想要上前去,好好看看月隐,然而月隐却满脸厌恶的别过脸去。
“隐儿,他,他们说你已经,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为何不来找母亲。”
“呵。”月隐冷笑一声,嘲讽道:“找你?你当上了尊贵无比的帝后,有了引以为傲的儿子,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桃姬闻言,心如刀绞,脸上呈现痛苦和自责的之色,她颤声道:“隐儿,不是这样,母亲从未忘记过你,他们说你不在了,母亲不相信,母亲一直都在找你的下落,却始终无果。”
月隐打断她的话,“够了,你不要再惺惺作态。”继而又道:“原本,父亲本该荣登天帝之位,原本,我亦可成为天宫太子,原本,你可以在他们围剿父亲之时,唤出创世之师救他,可你却为了你的地位,你选择置之不理,眼睁睁看着父亲惨遭杀害。”
桃姬听到月隐的斥责,面色苍白,她抓住月隐的手臂,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隐儿,你听母亲说,母亲是有苦衷的,那创世之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唤出啊,”
然而,月隐的眼神冷漠而决绝,他用力甩开桃姬的手,
“借口,都是借口,你能有什么苦衷,你就是怕炎齐知道你与父亲的关系,怕炎齐知道我的存在,怕你的帝后位置不保。”
月隐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桃姬的心,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还在试图竭力挽回,
“隐儿,你说,你要母亲如何做,你方能原谅母亲,只要母亲能做到。”
月隐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好啊,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你把创世之师交付于我,我便原谅你。”
桃姬闻听此言,脸色变的更加苍白,她颤抖着嘴唇说道:“隐儿,创世之师关系到整个九州的命运,它,不能轻易给你。”
月隐冷冷的凝视着桃姬,眼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他发出一声嗤笑,“既然母亲不愿意,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言罢,他便要转身离去。
“隐儿,”桃姬在其后唤住他,“卿尘是你弟弟,你不要伤害他。”
月隐的脚步顿了顿,旋即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冷漠所掩盖:
“我选择回到天宫,就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您说,这弟弟我留是不留?”
说完,月隐转身离去,留下桃姬绝望的愣在原地。
流云神君的研习测试正开展的热火朝天,经过几番测量与较量,最终留下来的仅十二人,司夜,月隐,独孤洛皆在其中。
卿尘原本是想寻访流云神君,欲为司夜谋求后门之举,却没成想流云神君拒不见他,正当他为此愁眉苦脸、抓耳挠腮之际,居然意外听到司夜通过了灵珠测试。
然而,卿尘不知晓,此研习乃流云神君与帝君商议后所设,只为勘验司夜那枚灵识是否为九天之所属。
结果不言而喻,灵珠照出了九天的真身,当然,此事,绝无其它人知晓。
卿尘毅然加入其中,当然,他无须测灵珠检测。
研习之地设在云雾缭绕的望天崖,此处山峰耸立,灵秀之气浓郁非常,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清澈的溪流在山石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
众人沉浸在这美丽的环境中,惊叹其美妙绝伦。
正殿之内,布局精巧,房间错落有致,仙子与星君的房间被分配在东西两侧。
这些仙子与星君大多相识,于是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随着仙使们去往卧房。
为能统辖众人的作息之时,此次安排的乃是大通铺,仙子们皆一处房间,小公子们则同居一房。
卿尘双眉紧蹙,目光凝视着那整齐的床铺,心中实难习惯,以往他从未和这么多人同处一室,眼见司夜往最里面的床铺缓缓走去时,卿尘眼疾手快跟了上去。
这批通过测试的几人当中,除了司夜与月隐,卿尘与其它几位倒也相熟。
他们分别乃是执掌律法的衡平星君,负责监管交通之务的通驰星君,以及把控财政之权的财禄星君。
衡平星君对卿尘施礼道:“我等得以与太子殿下一同研学,实属荣幸之极。”
卿尘回应道:“于研学期间,我们皆为流云神君的学生,衡平星君无需客气。”
每逢天界盛大庆典时,通驰星君便会精心筹谋、调度有方,确保各路神仙以及仙兽仙器的通行安全,其能力曾多次获得帝君赞赏,卿尘与他倒是极熟。
通驰星君上前一步道:“殿下可知,此次研学会持续多久时间。”
卿尘道:“据我所闻,大约要三月。”
此次研习,相关安排亦详尽周到。
首先,众人需潜心学习天宫的礼仪,深入探究天宫的规矩,彻悟哪些事情可行,哪些事情绝不可为。
倘若表现不佳,或亦是不遵守规矩者,都会被直接淘汰出局。
其次,便是学习各类法术知识,包括攻击法门、防御之术以及变化之法等,而这些知识涵盖广泛,这些法术知识的教授,由不同的神君负责。
流云神君主抓攻击法门,清风神君会教防御之术,而变化之法则由光华女司教授。
此外,研习期间还会安排一些实践任务,以使众人能够在实际操作中积累宝贵的经验、提升自身的能力。
财禄星君主动和月隐攀起交情,“听闻月公子于法术上有颇高的造诣,彼时可要多多指教。”
然而,月隐对此并不理睬,而是步履从容的走近卿尘对面的床铺,而后款款坐下,双手环于胸前,于卿尘坦然对视。
一旁的财禄星君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之色,他是丰裕星君下台后,被提拔上任的,与众人实不相熟。
且放眼放去,自己的修为在他们之中实属最低,满心期望与月隐建立良好的关系,以便在考核时能得到他此许指点,却没想到月隐如此冷漠。
通驰星君见状,连忙打圆场,“财禄星君不必过于忧心,教授法术的神君皆是品性高洁之人,只要我等勤勉练习,想必他们也不会蓄意为难,且我等既有缘一同研习,相互之间理应都会互帮互助。”
财禄星君听闻,感激的点了点头。
司夜眼见月隐又故技重施,旋即对着卿尘道:“殿下可否出来一下,在下有事与殿下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