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晅眸底闪过一丝嫌恶,随即他眼皮沉重的挣不开:“好困,好热......”
房嫣然又靠近了太子几分,见他意识迷离的模样,她咬了咬唇,打算彻底豁出去了。
“太子殿下,你莫着急,嫣然这就帮你。”
她没有先脱掉祁连晅的衣袍,而是率先脱了自己的外衣。
这诡异的操作,让原本装昏迷的房子莘微微掀开眼帘,向房嫣然瞥了一眼,当看见房嫣然脱了外衣,她不由嘴角一抽。
这女人,莫非脑子坏掉了,正常的行为不应该先脱太子的衣服吗?她怎么先扒自己的?
难道,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猴急的要成为太子的女人?
房子莘满脸黑线,她见过色男见到美人猴急的样子,可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对男人急不可耐的奇葩画面。
她微微抬眼,瞥了眼祁连晅的方向,那男人趁着房嫣然在脱衣服,微微掀开眼帘,对着房子莘眨了眨眼睛。
房子莘立即闭上眼睛,她怎么觉得这祁连晅这么邪恶呢。
能够逼得房嫣然率先脱了自己的衣服,也是他的本事。
房嫣然脱掉了外衣,便去脱雪白的中衣,她一边脱一边靠近太子,她眸光潋滟,声音娇媚的喊着太子。
“太子殿下,嫣然这便伺候你,嫣然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不过一会儿,她脱掉了雪白的中衣,又脱了抹胸,淡淡露出了一件粉红色绣着牡丹花的肚兜。
房嫣然的肌肤原本便白皙粉嫩,如今在粉红肚兜的映衬下,倒也更加显得美丽纯情,这样一幅美到窒息的画面,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呼吸炙热几分。
房子莘一个十五岁的女人看了,都不觉脸颊羞红,身体一阵阵发热。
更何况,离房嫣然最近的祁连晅呢。
所以,房子莘又无比邪恶的看向祁连晅。
祁连晅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头都没动一下,胸膛那里更没有因为急喘气有大的起伏动作。
房子莘不觉怔然,这太子殿下估计不是个男人吧?
房嫣然脱得只剩下一个肚兜,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便渐渐的伸向了太子。
她的下手捏着太子的外袍,眸眼流动着星波,声音媚俗到了骨子里。
“太子殿下,让嫣然伺候你吧,从此以后嫣然便是你的女人了。”
正在这时,房门那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即而来,就是红杏的哭喊声:“二夫人,老爷,晋王殿下还有诸位皇子殿下,奴婢没有撒谎,你们进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大小姐她,她不知廉耻,借故替太子殿下换衣,居然用药迷昏了太子殿下,意图对太子殿下图谋不轨啊。”
崔氏厉声大喝:“还不快点让人踹开房门,千万别让那小蹄子毁坏了太子殿下的清白啊。”
房子莘勾唇冷声笑了,果然如此,崔氏这招釜底抽薪,可谓是精妙啊。
她记得,她进来时,红杏递给了她一个帕子,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个帕子上一定沾染了令她意乱情迷的情药。
崔氏,这是要彻底置她于死地啊。
房子莘扯了扯桌子边的桌布,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隐秘,既要不立即被人发现,又要露出那一丝端倪,否则这后面的戏还要怎么唱啊。
“房丞相,本王建议你立即派人遣散宾客,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被父皇知道,太子在你府里遭了暗算,你房家满门皆不保。”祁连毓冷声提醒,声音酷寒到极致。
房邺连连称是,吓得双腿发抖,连忙喊人去遣散宾客出府,只说太子感染风寒,不喜喧哗,速速出府让太子静养。
“快点把门撞开啊,我要亲手掐死房子莘这臭丫头。枉我素日待她亲厚,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却不想,她居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给房府蒙羞的丑事。”崔氏声嘶力竭的怒吼,似乎是惊怒到了极致。
下一刻,“嘭”的一声,房门便被人猛力踹开。
房嫣然吓得脸色苍白,她想捡起衣服逃出窗外,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连忙爬上了床榻,抓了锦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屋外的人,早已闯了进来。
三皇子脚步飞快,脸色煞白的跑到了太子身旁,见太子双眼紧闭,衣袍敞开,倚靠在床榻边,他立即抓起太子的手腕,替他把脉。
三皇子一身医术,早已在南越国闻名,他从小研读医书,痴迷医病救人,因此他被百姓称为医国圣手。
祁连毓眸底佯装出关切,趋步上前问道:“三哥,太子殿下如何?身体是否有大碍?”
三皇子紧蹙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随即他眸光微闪,瞥了眼祁连晅微微上挑的眉头。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好太子哥哥在演戏啊。
他不由微微抿唇,瞥了眼地上散落的女子服饰,他眸底划过一丝狡黠。
随即,一本正经的看向祁连毓答道:“太子中了迷药,身体倒无大碍,过半个时辰便会醒来。只是这下药之人当真是心思叵测。知道太子今晚是在房府选太子妃,所以为了能够成为太子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祁连毓的眸子,冷冷的落在了床榻上,裹着锦被瑟瑟发抖的一团。
“这里面藏着的是谁?”
崔氏立即趋步上前,跪在了晋王面前,红着眼眶哽咽哭道:“晋王殿下,这里面藏得人是我们房府的嫡小姐房子莘啊。妾身辛辛苦苦教养她多年,却想不到,还是让她走上了歧途啊。她自己愚蠢便罢了,居然还要连累我们房府的所有人,她是要让我们都丢了性命,才肯消停吗?妾身只是让她替太子更衣,并没说要让她对太子下药,对太子行苟且之事啊。”
崔氏哭着,又扑向了房邺:“老爷啊,我们房府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养出这么一个祸害来啊。当初,妾身真该听了你的话,狠狠心,将她送去佛寺啊。都是妾身的心软不忍,害了房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