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红杏那娘们,给我绑的什么鬼布巾,这玩意儿扯都扯不掉,太可恶了。”
房子莘不由微微摇头,没办法,老天都在帮她惩治恶人,这实在怪不得她心狠手辣啊。
“几位大哥你们也看见了,这刺客分明是冒充,他不敢扯下面巾,就一直故意在岸边拖延时间,为的是等来同伙,将他救走。你们快点把他赶到水里去,再让他受一些罪,惩治一下他嚣张的气焰,直到他说自己不是房府的三公子,你们再救他上来。”房子莘眸底划过一丝厉芒,冷声说道。
几个护卫,自然乐意听从房子莘的吩咐,因为这位大小姐最近时来运转,不但得老夫人庇护,更是得了整整四箱子的金银珠宝。
护卫连连应了,拿了一根长长的木棍,狠狠的去砸房遗直抓着岸边植物的手。
房遗直气得胸中怒火腾腾往上涌,他破口大骂:“你们疯了吗?我真的是房府三公子,你们居然这么大胆,见死不救,我......”
“咕噜咕噜......”
房遗直喝了几口水,这冰冷的湖水,彻底堵住了他的嘴。
房子莘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若不是想要低调一些,她还真想让红凌搬一把椅子,再泡一壶茶,她可以好好的观赏房遗直精彩的表演呢。
房遗直喝水喝的,根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他想要往岸边靠,那几个护卫便拿着木棍驱赶他。
他在冰冷的水里,渐渐没了力气,肚子里喝了太多的水,都已经发胀发肿了。
鼻子嘴巴,更是呼不了气,全部被水堵住。
死亡,渐渐的向他袭来,他心里惊惧的不得了,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眼眸看向房子莘,奋力大吼:“我......大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咕噜噜......”
房子莘摇摇头,叹息一声:“护卫大哥,他还是在说自己是三弟,你们继续,别救他上来。”
房遗直只感觉,全身上下一片冰凉,他眼前一圈圈的白雾在视线里晃。
“我......我不是房......房府三......三公子,我......我不是......求求大小姐饶了我......我一命吧......”
房子莘掏掏耳朵,假装没听见:“你刚刚说了什么?声音那么小,我没听见啊。”
房遗直感到绝望极了,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咬牙,抓住护卫打他的木棍,气若游离的看向房子莘,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我,我不是房遗直,我不是。”
房子莘点点头,笑得一派温和:“早说嘛,你也不必受那么多罪了,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吗?这个刺客,他亲口承认,他不是三弟的,所以这里只有刺客,根本没有什么房府三公子,你们记住了吗?”
红凌红苕连忙点头附和:“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是三公子,三公子应该在前院陪着老爷应酬宾客呢,他怎么会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院,想要谋害大小姐,这个刺客不但谋害大小姐,更是想要诬蔑三公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护卫们,也连忙应了,纷纷请示房子莘,该怎么处理。
房子莘看着还剩下一口气的房遗直,勾唇浅浅笑了:“麻烦几位护卫大哥救他上来,亲自押着他去见我父亲吧?你们就说他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去了后院,意图对二妹图谋不轨,几位大哥及时发现,并且一脚将他踹进了河里,结果这采花贼,竟然毁坏三弟的名声,自称是三公子。”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明显大小姐所吩咐的事情,和眼前所看到的有些出入。
他们有些犹豫,万一事情败露,遭殃的可能是他们。
房子莘如何看不透他们的心思,随即她向红凌使了一个眼色。
红凌心领神会,立即上前从怀里掏出几包金叶子,塞到了那几个护卫的手里。
“几位大哥,只要你们按着大小姐说的办了,不但这包银子归你们所有,并且大小姐可以保证,你们绝对会因为此事受到老爷的看重。”
“自己的前程,要靠自己去争取,原地踏步,固守本分虽然安全,却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希望几位大哥,可以好好的掂量掂量到底如何选择。这时运嘛,如今就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护卫早已被那包金光闪闪的金叶子闪瞎了眼睛,几个又对视一眼,纷纷从各自的眸底看出了蠢蠢欲动。
下一刻,几个人同时“噗通”倒地,向房子莘跪拜。
“我们几个从此以后愿意为大小姐马首是瞻......”
房子莘勾唇笑了,亲自上前,将他们四人一一扶起。
“只要你们忠心于我,财富权势终将唾手可得。但若是背叛了我,我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房子莘将霸道凌厉的气势尽数展现。
四个护卫身子一颤,咬了咬牙,抱拳叩首:“陈渊,杨子笑,郭旭,柳一舟永不背叛大小姐,否则天打五雷轰。”
红凌与红苕对视一眼,觉得这一刻的大小姐,简直是帅呆了,霸气侧漏有没有?
四个护卫,拖着已经喝了一肚子水,昏迷不醒,全身湿漉漉一袭黑衣裹身的房遗直去了前院。
房子莘望着远去的几道身影,眸底划过一丝厉芒。
刚刚她就已经得知,太子到了前院,有太子在场,房邺想要让房遗直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人一定会让房遗直脱掉一层皮的。
她有感觉,暗处一直都有那个黑衣人默默的守护保卫着她的安全。
所以,这边发生了何事,又怎么会瞒得住祁连晅的眼睛呢。
有了这一场闹剧,到了这一刻尘埃落定,祁连毓都没有现身,房子莘可以肯定,祁连毓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徒增嫌疑。
房子莘抬眸,扫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四周,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夜空挂了一弯明月,还有湖泊上那粼粼水波的亮光外,她再也瞧不出其他异样。
但是暗处,一定有一双眼睛,偷偷的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