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傩巫塔终于憋不住了:“这样岂不是更能证明你在塔外有勾结?”
“哦,”白子澈讶异,“诺大的傩巫塔连我这个扫地官都防不住,也是一种旁人不可企及的实力。”
对面人道:“你不必阴阳怪气!我、我……”
白子澈:“你什么?啊,我差点忘了,你们先前说我失踪,又说我‘全须全尾’地出现,想必是真的对我十分关心,那我问你,我是何时消失塔中,你们找了我多久,我第二天又是什么时间出现在塔中的?”
见那二傩巫语塞,白子澈摊手:
“记不清了?那也无所谓,你们说发现了我,总该记的我在傩巫塔的哪个门出现了吧?我是坐着还是躺着?”
这一番连环问,将几傩巫彻底问成了哑巴。
白子澈嘴角微挑——他们自然答不上来,因为白子澈根本就没回过傩巫塔!
现在已知的事实是,太阳神祭祀她下落不明,期间杨瑾书丧命。
而她恐怕是被人打晕或迷晕,醒后便被送到了大理寺地牢。
除此之外,皆是众傩巫和大祭司的一面之词,而白子澈默认一面之词皆为假,便一股脑地顺着推测出来。方才那些问题,她有诈的成分,但没想到一诈一个准。
同时,她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真的如此恶毒,真的要将自己往死路里逼。
反正他们人多势众,反正他们积威甚深,白子澈原身是个木讷性子,又有什么难对付地呢?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了。
想到此处,她有也有些真的来火了。
自此,原本气焰正盛的傩巫志气已被消磨大半。
大祭司眼神深邃:“我原先还想留些情面,但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白子澈面上闪过一个嘲讽的笑,一直在咄咄逼人的,难道不是他们么。
大祭司则垂下眼眸,沉声道:“呈上来。”
一傩巫应声,随即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约一掌宽的锦囊,慢慢展开。
白子澈定睛看去,发现那正是枚暗青色的玉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发着荧光。
大祭司将其拿在手中,朝温赤璋看了过去:“温大人可知此乃何物?”
温赤璋抬眸:“不知。”
“当日工部侍郎之女被杀,尸身被置于傩巫塔底下一层,”大祭司缓缓道,“此物被发现在死者衣襟之中。”
白子澈挑眉:“然后呢?”
“然后?”
大祭司双眸如炬,直直地盯着这边,冷哼一声:“大人可看好了。”
语罢,便打了个响指。
白子澈的视野顿时暗了下来,一抹蓝色光晕在空中亮起。
这是……
与此同时,余光中,她自己的衣领竟然也亮了起来。
白子澈低下头去,只见一枚暗青色的掌纹,在腰处的布料褶皱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先前在台阶处,衣袖被布料遮挡,她也未发现,而现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此处,也就看得一清二楚。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塔恢复了明亮。
温赤璋面色不变:“大祭司的用意是?”
大祭司慢声道:“事到如今,大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此物染色,剧毒,但凡接触者,便会留有痕迹,”他一双眼从脸上的褶子中探出些锐光。
他示意身旁人,那傩巫会意,将其接过,用布料抱着在自己的衣襟上蹭了一下,而后用袖子遮住光,展示出来。
众人看去,见正如大祭司所说,那之上泛起青色。
大祭司摩挲着权杖:“温大人新任,可能还有所不知,此物名为掌心白。”
他意味深长道:“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当年著名的‘淮水河’事件。”
这是什么?
白子澈微微皱眉。她看向温赤璋,却见其颔首肯定:“略有耳闻。”
大祭司笑了一声:“大人谦虚了。当时那神秘人沿淮水河沿路拐卖虐|杀|闺中女子,造成甚大恐慌,怎么可能只是听说?此案上报官府,只可惜连大理寺也并未查明,便一直放着了。”
他话说得带刺,不阴不阳地贬了大理寺效率低下,又把大理卿往那什么也不懂的新人位置推,可见其态度。
白子澈则捕捉到了两个尖锐的词。
拐卖?虐|杀|?
白子澈有些不可置信:“大祭司,打断一下,听你的意思,这桩悬案,还跟我有勾连了?”
大祭司道:“勾连一事不好说,这倒该问问你了。”
身旁傩巫将掌心白塞入锦囊,双手递给大祭司,后者接过,将其亮在空中:
“‘淮水河’事件中,真凶从未露出过半分有关行迹的马脚,诸多案件中唯一相通的地方,便是此物。”
他看着白子澈,话却对着温赤璋说:
“二十八位受害女子被找回遗骸后,被发现衣襟上,都缠着一块一掌大小的玉片,此物有剧毒,当年圣上将此物命身边人收下研究,却没想到过了几年,它又重出江湖了。”
“温大人,既然你执意相信此女子无罪,那么请问她衣服上这片青色,又该如何解释呢?”
真是好一场酣畅淋漓的颠倒黑白!
扣高帽,转移视线,步步紧逼。
且不论那桩什么案件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就说现下,既然那物已经交给了皇帝,那么便没人会为了一个扫地女冒风险去叨扰陛下,进一步的,也就没办法辨清虚实。
他就算随便做一块东西,提前往自己身上抹了又如何?只要和此事染上关系,便再难洗清了,人们有些时候并不在意真正的对错,只是本能地想去规避风险。
有些棘手。
白子澈舌尖顶了顶腮帮,她思索着。
正欲再说点什么暂且拖延一下时,一道阴影却遮住了她的视野。
白子澈抬首,见正是温赤璋。
大祭司道:“温大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大祭司方才说那证物被交给了圣上,”温赤璋声线平稳,“而这些年类似的物品再未出现,而白子澈手中之物与其类同,是这个意思吗?”
大祭司:“不错。此女平时低调老实,存在感低,似是有意隐藏,再加上之前出塔后无人能寻其踪迹一事……实在可疑。还请温大人彻查。”
这话说的十分暧昧。
不仅直接把白子澈方才为他们的行径提出的漏洞给找补了回来,还顺势给她扣了口疑似与那神秘人有联系的黑锅。
她看了眼对面,只见方才还蔫巴的几傩巫此时像是找回了主心骨般,个个都仰着下巴瞧着她。
白子澈抿了抿唇,心下流转,实在不行,她只能——
“如若大祭司确认无误,那么本官该彻查地想必便另有其人了。”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白子澈的冲动,她微微怔住。
大祭司道:“温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温赤璋则摇了摇头:“大祭司只知‘淮水河’事件在官家处理无果后被圣上提至专人调查……可知是哪位专人?”
“这又有何不知?”大祭司毫不犹豫,“闻家侦查断术天下无人不知……”
话音还没落,他脸色骤变:“闻……温?难不成你是?”
“不错,我确实是。”温赤璋凉凉道,“大祭司看我的脸,是否十分眼熟?”
大祭司下意识看向了他的五官轮廓,在他的视野中,对面人规整清正的脸颊,渐渐和记忆中的另一人重合。
他嘴唇阖动:“你、你、你的父亲是温闻藏山……”
这是……?
白子澈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温赤璋肯定道:“正是家父。”
“此案由圣上交由家中处理,惭愧许多年未曾有过结果,但闻家尽心尽力,也从未外传。如今我因恩受命,改姓赴任。”
他抬起眸,一双眼射出寒星:“还请大祭司说明一下,贵塔对掌中白相关这样笃定,想必是在哪里见过真迹了?”
~( ̄▽ ̄~)~
顺便放一下幻耽,新文,大家可以点点收藏,到时候我多多更新呀
《我穿的不是恋爱游戏吗?》
游戏策划白子因猝死,穿进了自己手下的恋爱游戏里,游戏系统宣布:“请顺利通关游戏,不然必死无疑。”
熬了不知道多少大夜捏男主的白子因:正合我意。
《指尖之恋1.0》是一款 BL恋爱游戏,四个男主凑齐了冷淡霸总爹系、纯爱偏执病娇、热情年下小狗以及温柔人妻男妈妈,个个极品。
第一天早晨七点,他敲开艺术家的门,白色半长发的病弱美人斜靠在门框上,眼底闪烁着疯狂与饥饿:“你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唔?”
白子因直接亲了上去。
嘴一直在动是在说什么?听不懂,想亲嘴。
白子因如鱼得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谈,殊不知屏幕之外的玩家吓得半死——
“他竟然没洗手就直接抓那个洁癖总裁的领子,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胳膊可是被活撕了啊啊啊啊——啊、啊?总裁摸了摸他的头?”
“他竟然早晨七点去敲那个精神衰弱艺术家的门,上一个打扰他睡觉的原地就变成血水了——啊?艺术家抱着他睡了个回笼觉??”
在美男堆里满嘴流油白子因感觉人生不要太美好,很快拿到百分百好感度顺利通关,美美死遁。
忍气吞声的系统:谁让你这么通关的?
白子因: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
后来,白子因从现实中苏醒,然而AI统治世界,高科技飞穿满天飞,而他成了新世界头号通缉犯,悬赏五个亿。
白子因:(闭眼)TD。
没想到系统没来,新世界的AI掌权者倒是来了,白子因这才知道自己猝死后已经过了五百多年,他穿的也不是恋爱游戏《指尖之恋1.0》,而是无限全息恐怖游戏《指尖之恋2.0》。
白子因无能狂怒:谁tm把他的游戏爆改成了无限流?
伪无限流,攻切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傩巫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