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话音刚落,富江的表情瞬间变的欣喜,她精致的面容因激动而泛起红晕,双手用力地抱住凌曦月,眼底装着满满的偏执,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开口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不会骗我,对吧。”
“嗯,不会的。”凌曦月自虐般的闭上了双眼,不看富江,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累了。”凌曦月眉头紧蹙,那好看的眉毛此刻如同被揉皱的绸缎,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令人心力交瘁的话题。
“嗯嗯,我陪你一起睡会儿。”富江温柔地说道,说罢便轻轻拉着凌曦月的手,一同走向了卧室。
凌曦月兴许是累了,躺下没多久便进入了熟睡之中。富江听着旁边传来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便知道凌曦月已经睡着了,她缓缓起身,目光痴痴地凝视着熟睡中的凌曦月,心却像被无数根针狠狠刺痛,她知道凌曦月说出那句话并非出于真心。但只要凌曦月愿意编织这甜蜜的谎言,她便愿意接受。富江一边思绪翻涌,一边轻柔地用手指描摹着凌曦月的面庞,原本柔和的脸上却忽然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沉。
“没事的,你要是敢离开我的话,下次被我抓到,我会给你四肢都锁上锁链,让你永远只能看见我一个人,只能和我说话。”富江压低声音,轻声喃喃道。
在这几天里,两人相安无事,但是,与往昔相较,富江的控制欲变得愈发强烈起来,她每无时无刻都想盯着凌曦月,如果是睡觉或者是富江外出,都会把凌曦月牢牢锁住。凌曦月感觉自己像一个活着的提线木偶,毫无自由可言,无论做什么,都仿佛被一双眼睛死盯着,令她总有一种强烈到几乎室息的压迫感。
今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卧室的地面上,富江又如往常一般准备去购置食材。凌曦月也照往常那样,被锁在了卧室里。
富江在临走之前,缓缓地凑近凌曦月,深情地亲了亲她温润的嘴巴。亲完之后,她的目光中依然流露出些许恋恋不舍的情愫,似乎想要再多停留片刻。然而,当她想起那空空如也的冰箱时,还是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打算离开。
她满是眷恋的眼神迟迟不舍得从凌曦月身上移开,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妩媚,娇嗔地说道:“小狗,我马上回来,乖乖等我回家哦。”说完之后,还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凌曦月的下巴,这才转身离去。
富江出去之后,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凌曦月不甘心地试着用力尝试挣脱手铐,她的双手使劲扭动,肌肉紧绷,手腕都被勒得生疼。然而,那手铐实在是太过严实了,根本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她的双手因为过度挣扎而泛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手腕处的皮肤甚至有些微微肿胀。
而那能够解开这束缚的唯一钥匙,就在富江手中,凌曦月望着自己被禁锢的双手,脸上满是无奈和绝望,好像认命似的长长叹了口气,最终放弃了挣扎,所幸,锁链的长度还能让凌曦月活动到门口的范围,凌曦月无聊的房间里踱步。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凌曦月起初以为是富江回来了,可这开锁的声音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节奏杂乱且拖沓,凌曦月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难道是小偷?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瞬间,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此刻的她被困在这房间里,完全束手无策。她的身边空荡荡的,一件可用作防身的利器都没有。富江一直害怕她会自残,所以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怎么办?”凌曦月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恐惧。没过一会儿,凌曦月就清晰地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那个人已经进来了,凌曦月再次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用心聆听。她发现这个人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东西,在一间屋子里停留的时间长得超乎寻常。凌曦月只觉得瞬间汗毛竖立,她们的卧室在二楼,怎么办?那个人很快就要搜完一楼了。
凌曦月紧张到了极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凌曦月像是认命般绝望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死了就死吧,富江要是看到我死了会怎么样,估计会哭死吧。”凌曦月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虽然富江囚禁了她这么久,可对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凌曦月在原本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家人,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关怀。凌曦月想得太过入迷,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几乎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终于找到你了。”
凌曦月的呼吸一窒,闻声望去,当她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忍不住惊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