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带着谢母进屋坐下,边走一边安慰:
“姐啊,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你也不太过担心了,接下来你安心照顾好幺杳,钱的事,你放心。”
谢母对周父的暖心安慰,她心中慢慢静了下来,眸光微微闪动,眼含感动:
“谢谢你……我……没有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父宽心:
“那有什么,这些都是应该的,小事而已,再说了,这件事本就是我家那个混小子的错,我们只是承担相应的责任罢了。
如果真的要说什么的话,那也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不追究我娃的过失,要不然,那个混小子怕是现在就应该在牢里待着了。”
……
周承彧来到毛叔家。
他抬手敲了敲门:
“毛叔~你在家吗?”
放下手,几秒房间里的毛叔紧张地回应着周承彧,急忙把一个东西塞进被子下面,盖好:
“来了,来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周承彧乖乖地站在门外等着。
毛叔眸色平静,带有一丝好奇的问:“怎么了?”
周承彧:“我爸让我来借一下您的车,可以吗?毛叔。”
毛叔挥手大方表示:
“得行,车钥匙我进屋给你拿来,你自己开车回去。”
周承彧借到车很高兴,那双清亮的眸子更加闪亮,声音也开始飞扬起来:
“谢谢,毛叔。明天我给你骑回来。”
周承彧骑着摩托车回家,一个“轰鸣”停下,他连跑带跳的快步跑进屋去:
“爸,我借回来了。”
只见,周父和谢母坐在祠堂当中,正在交谈,周承彧立马乖巧下来,找个椅子坐下来,等周父安排。
周承彧进屋的那刻周父和谢母都是瞥了他几眼就继续说话,等他一坐下来,谢母就站了起来,紧接着周父也站起来。
周承彧没有刻意去听他们在谈论什么,他进来时只听到“……好,我家那小子就这样决定了,……谢谢姐……”。
他根本不敢多听,他怕万一他爸又看他不顺眼了又给他开一棍棒。
见两个大人都站了起来,周承彧也紧忙站着。
周父开口:“姐,我们去镇上医院吧,承彧已经借车来了。”
谢母“嗯”了一声。
周父又安排周承在家里等着,让他在家照顾两家的牲口,鸡鸭和猪。
小镇医院。
周父和谢母来到谢幺杳所在的房间,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躺了六个病人,他们一进来就显得这个房间更加的拥挤,这个病房像极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面空气沉闷又难闻,病房里窗户微微敞开,窗帘半开,整个房间被分成两个部分一面暗和一面阳,谢幺杳躺在暗的那个床位。
但对于周父和谢母他们这种成年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苦了隔壁床的那个小孩子,一直在嚷嚷着“要回家,不喜欢这儿,这里不好闻……”。
谢母来到床边,坐下。
等到一个护士进了病房,谢母急忙站起身,询问谢幺杳的状况怎么样。
护士:“患者除了头破皮,有轻微的脑震荡,至于为什么还没醒,可能是患者累了,身体陷入沉睡中了。”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怀里抱着一病历的女护士,在一旁仔细认真的叮嘱谢母“患者最近注意不要吃过辣过冷的食物,家属要多多关注一下患者的情况,有需要可以及时来叫我们……”
谢母眼含感激,手激动得发颤,“谢谢你啊,护士。”
睡梦中。
地上是一团凸起的大土堆,一块木牌竖在土堆前,木牌上赫然写着“母亲宁秀秀之墓”几个大字。
谢幺杳眼眸微闪,霎时,一双杏眼立马就盈满泪水,她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那几个字,眸子,嘴唇张了又张,似有万般话如鲠在喉。
那个那人站在她的旁边,瞥了她一眼,和她一样望着前面,面无表情开口:
“我没骗你,你自己好好思虑,时间我已经给你了,但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再跟你那个所谓的季哥哥再有来往。
还有,记得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这个身份。”
谢幺杳没空理会他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再已没有娘了。
谢幺杳一个瘫软,就“嘡”的一下就跪了下去。
“娘”
“我好想你。”
那个男人直直地站着,只看到他那宽阔的背影,一旁是谢幺杳恸哭流涕颤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如一个被遗弃的茫然失措的孩子般。
等她哭了好一会,终于声音越来越静了。
他知道谢幺杳平静了下来。
他又是一个弯腰,一个用劲把她一把抱起,如抱孩子般让谢幺杳坐在他的手臂肌肉上,吓的谢幺杳立马双手挽住他的脖颈,谢幺杳两只眼红彤彤的,泪水似还挂在她的眼睫毛上,颤动着,要掉不掉的,她试图低头去看他的样子,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模糊的脸。
谢幺杳的脑袋里全是这个男人的不好,他言语粗鲁,行为太过突兀,还对她凶巴巴,是个不好接触的人,他强求自己坐他的媳妇,这太恶劣了。
谢幺杳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她得找个时间好好规划一下,她要逃,离开这个强势又恶劣的男人。
回到家。
谢幺杳被他一个粗暴的动作就被他卸了下来,扔在那红色的喜被上,床依旧还是那副样子。
谢幺杳气他一声不吭的就把自己摔在床上,“你……”。
谢幺杳刚说出一个字就感受到那个来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一种让她心生害怕的凉寒。
谢幺杳:“他……,不会是想要借此……对自己……那个吧?”
要是他真的对自己那样的话,她就跟他鱼死网破。
谢幺杳思及,顿时急了起来,慌忙的往后躲着他的靠近,嘴唇不安的颤抖着,皮肤紧张到冒鸡皮疙瘩,那巴掌大小的小脸上布满了不愿意和抵死不从的抗拒。谢幺杳用她那警惕狠厉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仿佛只要他敢有啥不好的举动或是真的敢轻薄她。她就先杀了他再自杀。
只见,那男人弯下腰来对着她的脸,慢慢靠近,谢幺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谢幺杳的心害怕地“佟佟”跳个不停,他慢慢伸出手来,看着他越靠越近谢幺杳就被他吓得冷汗直冒,后背的衣衫都被她微微浸湿了一片,结果他只是扯了扯谢幺杳背后的被子。
被子的一角被他折叠起来,让谢幺杳坐在床上更加的软和一些。
谢幺杳见他没有如想象中那样,那颗高高悬挂着的微微放下了,不过谢幺杳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那个男人嗓音微凉,似对她刚才的反应有些不悦,他看透谢幺杳的心“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你担心的那件事迟早会发生的,不过我现在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后面的就由不得你了。”
听到这话,谢幺杳脸色煞白。
那个男人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没有看谢幺杳一眼。留下谢幺杳一个人在床上绝望。
她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吗?
不!
她不要!
她不要被一个脸都看不清的陌生男人束缚一生。
她要逃。
必须逃!!!!
还有娘,每一人都不无辜,当他们选择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时候,他们都成为了凶手,都是凶手。
一个也逃不掉。
……
雾气弥漫。
一阵阵的风吹起,拨动着窗户发出“吱吱”的声响。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的男子,轻易地就打开窗户,翻了进去。
看他的身法熟练,像是来到自己家里一样,精准的走进东边的那个屋子。谢幺杳就睡在那屋里。
“谢幺杳……,谢幺杳,谢幺杳……
我们快走。”
谢幺杳刚醒,就看到一个男的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自言自语。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拖离她睡得香甜的床,谢幺杳一脸懵逼状态。
半晌。
谢幺杳反射弧有点长。
谢幺杳盯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说: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谢幺杳:“放开我。”
只见,他无语看着谢幺杳,眼神里全是不耐和生气:
“我,季有度,你的情哥哥。”
季有度停下来回头说:“你忘了?还是说你非得我这样强调你才满意?”,说完,便放开了紧紧攥着谢幺杳手腕的手。
谢幺杳惊呆了!!
天呐。
她……她,她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渣女吧?
昨天才冒出一个新婚丈夫,今天早上就又多了一个“情哥哥”。
她到底是做哪啥孽啊。
谢幺杳拒不承认她是那个渣女,她才不是。
谢幺杳认定眼前这个人是在骗自己,直接脱口而出:“你胡说个屁”
谢幺杳:“老子,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连男的手都没牵过,恋爱也没谈过,更别谈什么情哥哥”
季有度:“?”
季有度:“你之前和我一起说好了的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令你生厌的人。”
谢幺杳:“……”
谢幺杳低下眼眸,季有度只看见她的睫毛在忽闪忽闪的,这样看她,她其实也长得还算不错的。
季有度心里想着。
季有度等待着谢幺杳的回答,他不急,但季有度看向谢幺杳的眼神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谢幺杳冷冷看着季有度说:“我就算要走也不会和你走”。
季有度正着身子,盯住她的眼睛,看清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季有度不强求她,左右他今天来本就没打算真的带着她走,就算她真的跟他走了,他也不打算和她谈恋爱结婚。
季有度:“行吧,随你。”
季有度离开了,谢幺杳也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
谢幺杳被院子里的公鸡的叫声吵醒,还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谢幺杳睁开眼睛,揉了揉,她昨晚想了一晚上的对策,实在是困倦不行,才睡了一小会,这又被吵醒了。
一股子烦闷(°ー°〃)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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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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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