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她心如练 > 第15章 她的武功是被人强制废的

她心如练 第15章 她的武功是被人强制废的

作者:羞花掠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25 10:30:02 来源:文学城

一前一后两句别来无恙出口,二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旁边就有座风亭,宋砚清轻咳两声,示意江书改到风亭一坐。

秋风送爽,风亭的四角高高叠起,巍峨耸立似要刺破苍穹。

两人隔着石桌相对落座,帘幕浮动,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没入其中,叫人看不真切。

宋砚清使了个眼神给带路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会意退了出去,连带着把周围的宫女太监都清了去,好给宋砚清和江书改留出单独叙话的空间。

江书改笑了笑,对于大齐皇宫里有宋砚清的人并不感到意外。

宋砚清理了理袍子上不存在的褶皱,看向江书改:“倒是没想过,前来大齐为质的人会是你,魏帝竟也舍得。”

大魏别的皇子还在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兄弟反目,却不知魏帝早已做下把皇位传给江书改的决定。

魏帝从江书改出生起就佯装不喜他,把江书改养在后宫中任由其自生自灭,故意冷落,任由其余皇子欺压他,瞒过了天下人,实则是想日后把大魏基业交付到江书改手上。

江书改多年来韬光养晦,不争不抢以弱示人,这才免于遭受其余皇子的算计,磕磕绊绊长到弱冠的年岁。

夹缝中生存之际,江书改除去学习魏帝私自派人传授的帝王之道,暗地里还瞒着所有人自学了医术,一手银针之术活死人肉白骨。

人人只道大魏的九皇子懦弱无能,皇子们无以为惧,却不知风云变幻,江书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母贱父弃的笑柄皇子。

大魏在九州五国中相对弱势,皇族争斗又向来不死不休,魏帝如此,也是为了江书改日后登临大宝铺路。

只待来日少年羽翼丰满,扫平一切障碍,便可接手大魏江山。

但宋砚清委实没想到,江书改会突然沦为质子来到大齐。

魏帝护着江书改还来不及,断不会做出如此决定让江书改成为众皇子眼中的活靶子,除非是江书改自己决断的。

小太监也不知什么时候呈了一壶茶水来,还带了一些瓜果点心,布在石桌上后又默默退了出去。

江书改执起茶壶,给宋砚清和自己各斟了一杯:“临时改了主意,觉得来大齐也不错。”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似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倒像是许久未见却又熟知彼此的旧友。

那小太监也是个有心的,知道宋砚清有伤在身,茶水里并没有真的添有茶叶,而是用了花露点了一盅滋补温和的料饮。

这一番作为,在大齐皇宫里明目张胆又毫不担心暴露。

江书改但笑不语,太子殿下实在是好本事。

至于他来大齐做质子,确实是有自己的考量。

多年来他和父皇里应外合做戏,也算是谋得几分立身根本,但时间久了在大魏皇宫难免束手束脚,倒不如远离纷争中心,从外部逐个击破。

把料饮递给宋砚清,江书改上下打量起他:“我也没想到,你会以宋三公子的身份出现。”

江书改倒不担心他们的谈话被人听了去,所以即使在御花园风亭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旁若无人道出了这等惊天秘密。

他和宋砚清幼年相识。

那时宋砚清不过八岁,明昭太子的名号却早已传遍九州,人人提起这个名字,无不臣服礼拜。

也是那时,宋砚清作为大御太子替御帝周游列国。

他和他相识于大魏一场宫宴,灯红酒绿中,他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类的标识。

此后他和宋砚清因为脾气秉性而相惺相知,在没人知道的背后,他们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这些年来相互帮衬,即使不是同属一国,关系也比亲兄弟要好。

他知道宋砚清善于易容,宋砚清也知道他医术精湛。

在宋府第一眼见到宋砚清时,江书改都没认出来。

还是后来去查看他的伤势时,宋砚清在旁人看不到的视角打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手势,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大御的明昭太子,晏行舟。

宋砚清接过他手里的茶盏,对着他举了举杯,唇角笑意意味深长:“彼此彼此。”

心思被人看穿,江书改脸色微红。

想起那日祝从浓向他伸出的手,寒风瑟瑟,女子一袭红衣似软化了故国冰寒,一颦一笑不经意间便暖了三冬冻土。

大魏是九州五国中地势最高的,气候严寒,终年积雪,从未有过人间春色。

乍然一枝牡丹闯入这冰天雪地,明艳,瑰丽,摄人心魄,那是千里冰封的大魏土地上从来不会出现的一抹姝色,携着无边春色而至,让人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她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去大齐。

那一刻,江书改忽觉脚下常年冰寒的地砖上也似开了朵朵潋滟牡丹,天寒地冻催折不断。

想到这儿,江书改眼底笑意不经意流露出来,缱绻柔情如春风化雨。

江书改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也对着宋砚清举杯。

杯中料饮沁润,清香氤氲却不至于甜腻,二人齐齐举杯,一饮而尽。

饮罢,江书改目光落到宋砚清心口上,没好气道。

“你倒是挺能折腾,一连两次都伤在同一处,前面中了一剑还不够,又从后面来一剑,这可是心口,心口你懂吗?全身上下最致命的地方,你真当是它胳膊腿这些可以随便砍的?得亏你心脏位置天生与常人不同,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回。”

他晏行舟是谁,世上能有几人能伤他?

若非他愿意,谁又能轻而易举伤到他?

宋砚清淡淡笑着,不以为意:“有你这位杏林圣手在,我还要什么大罗神仙。”

“你别恭维我,我就是一介凡人,阎王爷要收谁的命我可管不了。”江书改揶揄他:“要不下次你再试试多捅几个窟窿回来,你且看我会不会管你。”

“也行。”说着,宋砚清当真琢磨起这件事可行度。

江书改被他气笑,抓起茶杯就要扔他:“你还真敢。”

宋砚清知道他不会真砸,也不避开,捂着心口拖长了尾音:“我还伤着呢。”

“活该。”

江书改恨铁不成钢,嘭的一声把杯子重重磕在石桌上。

骂完又觉得不解气,又瞪了宋砚清好几眼:“还换着身份娶人家姑娘两次,你也真行。”

宋砚清讪讪,半晌长长一叹:“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在宋府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可有认出来?”

江书改摇了摇头,如实说了句没有。

他确实没有认出来。

准确来说,是世间压根就无人能识破宋砚清的易容术。

他易容术出神入化,可以说是登峰造极,除非他自己挑明,否则任谁也看不出其中破绽。

“你都没瞧出来,可练儿瞧出来了,她只与我见过寥寥几次。”宋砚清勾了勾唇,抬手竖起三根手指:“不多,就三面。”

一面雨中相遇

一面吉日嫁娶

一面战场离别

短暂而又急促的三面,只在新婚夜见了他易容过的脸,就让她怀疑自己的身份。

练儿总是如此聪敏,又如此机警。

江书改沉默。

辛将军的名号如雷贯耳,他在大魏早就有所耳闻。

在易容术的伪装下尚能察觉宋砚清和文丛润是一个人,心细如发至此,其实力不可小觑。

江书改忽地看向宋砚清:“所以你让我骗她,说只有一道剑伤,彻底撇清你不是文丛润。”

当日宋砚清怕他说漏嘴,在他查看伤口前就先道出只有一道伤口,后续又打了手势表明身份,他便知宋砚清有意让他帮着隐瞒身份。

他一个医者如何看不出那伤口是两道剑伤重叠形成的。

宋砚清既然要隐瞒,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后来辛如练问起,他才编造了只有一道剑伤的谎言。

这实在是和他的医德相悖。

宋砚清没说话,算是默认。

不是他不想告诉辛如练,而是时局所迫,不能告诉她。

宋砚清思绪如潮,目光落在眼前的一片假山石景上。

已是秋日,御花园里的景致不如春夏有可赏之处,纵然有宫人特意打理过,还是抵不住秋意绵绵,显得有些寥落寂静。

想到辛如练从战场上回来后身体一反常态,宋砚清当即问:“她的身体似乎不大好,你昨日为她诊过脉,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江书改诊脉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从来不会在把完脉后过多询问当事人。

病人有什么病症他摸了脉门便知,一摸一个准,不管是几十年前得过的旧疾,还是近期才染上的病症,大到骨骼缺陷,小到食物忌口,都能分毫不差地探出来。

昨日他替辛如练诊了脉后特意问了一句,宋砚清当时就知道事有不对。

只是当时长公主和辛如练都在场,他也不好多问,也没来得及问。

本想着事后他亲自去找江书改了解了解情况,如今在皇宫遇上,正好问一问。

“我正要与你说此事。”江书改看向宋砚清,神色凝重:“她的武功没了,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宋砚清点头,他也是在新婚夜才知道辛如练没了武功。

和杀手对上时,辛如练的招式有形无神,打起来几乎没什么攻击性,很多时候还力不从心,完全不像是自小习武,身怀内力之人。

后来辛如练昏迷,宋砚清也差人看过,确实验证了这一点。

大夫说这次突然没了武功对辛如练身体的伤害很大,恢复是很难恢复到以前,往后只能好好养着,想要再动武绝无可能。

江书改欲言又止:“那你可知她的武功是如何没的吗?”

宋砚清心里隐隐不安,听到江书改这话时眉头就是一跳。

他之前一直以为辛如练的武功是因为最后和大燕那一战没的。

毕竟战况是史无前例的惨烈,大齐大燕双方几乎无人生还。

是以这样的情况下,他先入为主把辛如练没了武功的事归于那一场激战。

如今被江书改提醒,这才觉察出不对来。

见宋砚清想到了关键处,江书改也不卖关子:“她的武功是被人强制废掉的,从根骨到经脉,一寸寸折断,再一点点摧毁。”

这正好和外力断武相反。

若武功是在战场上被人耗断的,外伤会远大于内伤。

而辛如练的脉象告诉他,她的内伤比外伤还要重一些,气脉走向不像是外伤所有,更像是被人用特殊手段强制冲断再进行糅合的。

且对方手法高明,在细微之处做了手脚修补,掩盖了真实的内伤情况,就算是医术精湛的大夫也很容易被蒙蔽过去。

如不是他之前曾遇到过一个打擂台被挑了武功的人,只怕也会轻易断定辛如练没了武功是战场上受伤所致。

闻言,宋砚清眸光一寒,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手里的茶盏峥的一声被捏得粉碎。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武功是被强制废掉的。

痛心,震惊,最后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愤怒。

他也是自小学武的人,如何不知一身武艺被人挑废是何种痛苦,稍不注意,一条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难怪练儿的身体大不如前,气色体质也明显感觉到越来越差,原是这个缘故。

宋砚清强忍怒意,想着辛如练这几日的反应,对这件事应是不知情的。

练儿从战场上回来就一直留在宫中,如果武功不是在战场上没的,那就是在大齐皇宫中被人废的。

人在皇宫,必是身居高位,有能力做这等事,权势也不小。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并不多,是谁显而易见。

宋砚清握了握拳,眼底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此刻辛如练和谢景谙还单独在一起,顿觉不妙,当即奔着先前的大殿而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