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朱祁镇出征瓦剌兵败被俘,大明失去了当今圣上,群龙无首,无奈之下孙太后便将朱祁镇的弟弟郕王朱祁钰扶上了皇位,后来朱祁镇从瓦剌回来,朱祁钰便将他囚禁了,七年后,朱祁镇又重新复辟登基。”
林琳只是又突然想起了历史上的一个例子,并讲给身边的萧扶苏。
而他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你……在说什么?”
萧扶苏不禁微眯了眼眸,越发目光探究地好奇打量着她,有些疑虑地开口。
他从未在哪本史书中读到过她所讲的朝代与人物,就算是编故事,未免也太过大胆离奇了些。
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彻底看透过她。
“我知道就算自己对你说出有关自己的全部,你也大概不能理解接受,但我真的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不,准确来说,我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来到这个书中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很多事林琳也已经看开了,如今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必要,毕竟系统都已经不在了,虽然就算告诉他全部实情,也没有多大意义就是了,她并不想纠结于这些,只想活得更坦荡轻松一点。
老实说现在她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些什么,她的存在与言行又会对这个世界的人与事什么影响,但是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毕竟都已经这样了,该经历的苦难,一样都不少,不管她再怎么挣扎小心,都于事无补。
她不介意告诉他真相,但眼下显然不是说那些前因后果的时候,她之所以会告诉他这些,只是想鼓励他振作起来。
于是,她不禁又一笔带过地对他简略解释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说的这个故事是真实存在过的,在我的故乡,就算是亡了国,也能复国,就算是乞丐,也能靠自己的双手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王朝,所以,你也大可以有点信心,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不会逆风翻盘呢?”
“你希望最后赢的那人是我吗?”
萧扶苏只是又看着她的眼,固执问道。
林琳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悸,不禁红了耳尖,踌躇半晌,也问他道,“若你反败为胜,会杀他吗?”
萧扶苏见她至今还在挂念那个狼心狗肺东西的生死,不禁顿时黑了脸,竟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林琳只看他的脸色,就能明白他的盘算,顿时也被他的冷酷所寒了心,这家伙又和萧恪瑜有什么两样?一个宫里长不出两种人,不过就是黑吃黑,狗咬狗罢了,她也是昏了头,被他们伤得还不够吗?干嘛还要冒死掺和他们兄弟俩的争斗。
“随便你吧,你们两个,谁死都跟我没关系。”
她有些心烦,胸口突然就生出了压不住的火气,她起身,不禁作势要走,再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出一些更不好听的话来。
然而他却是又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放手!混蛋,你放开我!”
见他阻拦,她不禁越发有些怒了,对他更是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起来。
随着她的吼声,宫墙处的树影不禁也跟着婆娑抖动起来,藏匿其间的身形一时不慎,不禁暴露了踪迹,未能逃过那人敏锐的眼。
“萧扶苏,你竟还不放手!你真是——”
见他迟迟不松手,林琳不禁越发恼怒地回眸道,然而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剩下的半句便被他突然袭来的吻彻底封住。
他贪婪地索取着她,猛烈到令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顺,仿佛一只饥渴的兽要将她吞吃入腹,因为过于突然,林琳猝不及防,不禁从震惊,再到恼怒,反抗,抬手不住拍打推他的胸膛,然而却是因为彼此间力量的悬殊,无法撼动他分毫,体力一耗,更是逐渐败下阵来,虚弱地被他强行锁在怀里,只能任他肆无忌惮,予取予求。
最后,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的那一刻,他的脸上也感受到了火辣的刺痛。
林琳抬手一巴掌朝他面上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响亮的巴掌声,紧随其后的是她屈辱的怒骂。
“下流,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萧扶苏只是抬手摸着自己被打红的侧脸,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唇角更是勾起一抹意犹未尽玩味的笑意,整个人看着越发不可理喻的邪魅,气质灼灼风流。
那双老谋深算的眸中,隐藏着耐人寻味,意味深长的情愫,明明是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但此刻的他却还像是从未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么的恶劣。
这无疑更伤到了她的心,他根本就不尊重自己,更不在意她的感受。
而这一切,也被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苏酒,全部看在眼里。
林琳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别人眼里,究竟算是怎样不堪鄙夷的存在,连她自己都感觉现在的自己很可怜,很可笑,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仿佛所有的执念,感情,都化为了泡影,失去意义。
羞愤下,她再也无法忍受别人愤怒惊异的目光,尤其这人还是萧扶苏的原配妻子。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兽,最后匆匆转身,落荒而逃。
奔跑出冷宫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流泪了,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尤其是在这样众叛亲离,孤独落寞逃离的时刻。
一瞬间她真的很想离开,不仅仅是离开这座冷宫,而是将自己从这个书中世界彻底剥离出去,最好连同那些记忆也一并忘却!
“林琳姑娘,且慢走!”
听见不远处的女音,恍惚中,林琳不禁顿住脚步,回眸,只见苏酒从后面追了上来,更拦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林琳不禁面色冷漠道,对于面前这个女人,她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若不是因为自己和萧扶苏的关系,觉得她的悲剧是因自己而起,她甚至连那点愧疚怜悯之心都不会有,经过刚才那遭,对于眼前这个几次三番想谋害自己的女人,她对她更是没多少耐心,懒得应付,只想尽早打发了她,了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