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清咬住楚叙池的食指,他另一手发力,逼迫陈言清再次仰头,陈言清垂眼看他,他眼中好像真的闪过一丝恶趣味的笑意。
楚叙池神情闲适,显得他像什么?陈言清喉结一动,含糊道:“不可能,我不做了。”
“不做了?”楚叙池反问。
拿出放在他唇中的手指,湿润的手指搭在陈言清后腰向上滑,睡衣被掀起,他的手滑到陈言清颈部,手指再次紧握,迫使陈言清低头到他腹部,陈言清知道他要什么,故意说:“我可没喊你哥哥,你不能有动作。”
楚叙池笑了声。
“你笑什么?”陈言清咬住他腹部的肌肉。
楚叙池又当着他面笑了一声,陈言清就又咬他一口,他握住陈言清的肩头将陈言清向下推,把他送到了准确位置。
陈言清瞪着他,他用手指勾勾陈言清的下巴,轻声说:“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咱们睡觉吧。”
陈言清皱眉咬牙,犹豫了。
楚叙池居然还拿起手机看。陈言清拍掉他的手机,他望过来,陈言清脱掉了他的裤子。
后来陈言清忍不住求饶,但楚叙池的手依旧紧握他后颈,他退后不得,一手向前推,却被楚叙池的手握住,他双手向前推,连着被楚叙池一手并住他两只手腕。
陈言清想说话,楚叙池侧头笑问:“你说什么?”
“哥……呜。”陈言清差点儿呕吐。
楚叙池脸色一变,唇边的笑弧小了很多:“两个字的还是一个字的?”
陈言清想这人心里是不是真有一个恶魔,他轻轻一咬,令楚叙池将眉一挑。
楚叙池挑起他的脸,亲亲他的唇,表示对他的夸赞。
终于不用继续用嘴,陈言清起身背对楚叙池,揉揉腮帮子擦擦嘴,楚叙池抓过他的脚踝,将他一拖,他趴倒在床上,双手用力抓着床沿。
楚叙池俯身,一种侵略气息袭来,他握拳,用指节揉揉陈言清的脸颊,陈言清才有一秒的放松,就张唇要叫,楚叙池捂住他的嘴,他翻着眼睛好像看见了虚空。
“还有人在呢。”楚叙池在他耳边说。
后来陈言清又忍不住求饶,但楚叙池依旧掐着他的后腰,让他继续趴着输入,可他实在是——他锤了床一下:“楚叙池。”
“在呢。”末了楚叙池喘息了一下。
陈言清被一下下撞到床尾来,他恨不得翻身下床,不要让楚叙池得逞,楚叙池再次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拉到身前,身体相撞,发出声音,陈言清垂眼,靠在楚叙池臂弯里的他像是累到认命了。
第二天早上,接近七点时,陈言清被楚叙池叫醒,他困倦睁眼,看见楚叙池在用鼻尖蹭他的鼻尖,他扬手想给楚叙池一拳,但发觉自己是软绵绵的没力气。
楚叙池说:“早。”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样子,他穿一件黑衬衫,V领的,领口那儿会露出红印子,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陈言清充满阴气的眼神中,他略带抱歉一笑。
陈言清起身揪住他的领子想骂人,楚叙池俯身垂头,让他好揪衣领,这时门外响起胡嫣儿的声音。
陈言清松开他起了身。
在陈言清跟胡嫣儿分别洗漱的时候,楚叙池悠闲坐在桌边等他们,陈言清走出来,看见桌上有早点和汤。他撇了楚叙池一眼,认为现在的楚叙池跟披着羊皮的狼没什么区别。
偏偏胡嫣儿是看不出来的,来到客厅就夸奖楚叙池:“鸡汤么?学长你好贴心哦。”
楚叙池冲她一笑,垂头,一手按了手机屏幕一下,这个动作让胡嫣儿看见楚叙池领口边隐约露出来的红印子,胡嫣儿不吭声,一双震动了一下的眼睛却表示她已经想了很多。
陈言清换好衣服过来时,胡嫣儿不经意往他那儿一瞟,在他坐下时,胡嫣儿咳了一声。
陈言清问:“你感冒了?”
楚叙池抬头,一手托着下巴闲闲看着陈言清。
胡嫣儿低声:“你换件高领毛衣得了,我怕你感冒。”
陈言清立即起身,椅子受到压力重重向后一推。
胡嫣儿边喝汤边看楚叙池的神情,觉得楚叙池好像是被陈言清瞪了一眼,但却甘之如饴。
吃完早点喝完汤,楚叙池开车送他们去学校上课,下车时,楚叙池叫住陈言清,说:“明天是元旦,你的时间为我空出来。”
陈言清拧眉正要反驳,楚叙池冲他挑一挑眉。
陈言清被胡嫣儿拉了一把,胡嫣儿嚷了好几声“冷。”
走进学校,两人分开前,胡嫣儿问:“明天元旦楚叙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做?”
陈言清怎么就从她话里听出不对劲,看向她:“你别乱想。”
“我乱想?”胡嫣儿指指他被高领毛衣盖住的脖子,又向后指了指,好像是在指不在这儿的楚叙池,“你,你们,是我乱想?”
陈言清沉默了。
来到教室里,与郭同之汇合后,郭同之说:“你嘴巴怎么红润润的?擦的什么护唇膏?给我使点儿?”
陈言清又沉默了。
上课的时候,他撑着腮帮子时不时揉搓一下,郭同之问:“你偷吃什么呢?给我来一口。”
陈言清垂下手,再次沉默了。
下课后转教室的时候,郭同之问:“明天是元旦,元旦你做什么?”
陈言清目视前方,暂时没有回答郭同之的话,他在想,本来楚叙池就是为了睡他才跟他在一起,要是次数频繁了,楚叙池厌倦了,没新鲜感了怎么办?他低声说:“明天一定不做。”
“你在说什么?”郭同之双眼含悲看着他,“好好好,除了我,你们都过上了幸福生活。”
“不是。”陈言清扯住郭同之的袖子,“他们怎么又都回来了?”
郭同之看见有几位同学低着头站在原地看手机,就说:“可能群里有什么消息,难道课取消了?”
他们掏出手机来看,果然如郭同之所说,今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被取消了,郭同之问了嘴:“谁的课来着?郑远?”
陈言清锁眉,好像确实是郑远的课。
既然没课了,郭同之就说要去宿舍躺着取暖了,陈言清跟他分了道,打算去酒吧帮忙,跟楚叙池在一起之后,他就跟酒吧老板说,自己有空的时候才能兼职,老板也同意了。
走出校门,一辆车驶过,陈言清冷不丁想起胡嫣儿,就给胡嫣儿发消息问她搬到谭糖糖那边没有,胡嫣儿打电话过来说:“唉!我真服了,我一会儿就得回去搬家呢,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要你们来帮忙,你也就算了,那郭同之跟程光呢,我总不能又把他们叫来一起搬家吧?我现在烦得很,本来手头就没什么钱,还要去网上多叫几个人来帮忙,关键是我东西那么多啊。”
陈言清问:“你还有别的朋友么?”
胡嫣儿此时卖乖说:“你跟糖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糖糖她学习差点儿,最近要考试,她忙着学习呢,我总不能还打扰她吧?”
陈言清沉口气:“要不我叫楚——”话到嘴边,陈言清想起李世来了,就说:“你跟李世好像聊得还挺多?要不我跟他一块去帮你搬家?”
“也就是闲扯啊。”胡嫣儿叹口气,“要说你的话你帮我说,我不好意思找他帮忙,我也没大钱请他吃大餐。”
挂了电话之后,陈言清犹豫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拨通李世电话时他还在想,自己会不会在做多事,陈言清就是这么一个扭捏的人。
电话接通后,李世笑问:“陈言清?你怎么还有空跟我打电话啊?你跟楚叙池又吵架了?”
“没有,是胡嫣儿的事。”
李世屏了屏呼吸,声音很沉稳:“嗯,你说。”
李世这个人关键时候办事很稳妥,虽然之前是糙了点,给人一种起床之后洗把脸就出门的感觉,但这次见他,陈言清觉得他还是修了边幅的。
因为谭糖糖住的小区距离比较近,李世就用他自己的车来进行搬运,最后一趟时,他们三人一起说着笑着下了车,胡嫣儿抬眼一看,艾伦在电梯门口等着她。
胡嫣儿回头看陈言清,陈言清说:“他还纠缠你做什么?”
“你男友?”李世问。
胡嫣儿愤恨道:“现在是我前男友了,他个下半身思考的渣男狗东西。”
陈言清看一眼李世,李世一时沉默了。
胡嫣儿趾高气昂走过去按了电梯,艾伦一见她就跪下来连声道歉。
胡嫣儿惊讶了,指着他说:“你现在装什么啊?赶紧起来,我们都分手了,你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还让人膈应啊,烦不烦啊?”
艾伦前进几步要抱胡嫣儿的腿,胡嫣儿连连后退。
陈言清又看一眼李世,李世看不过去似的,走去挡在胡嫣儿面前,对艾伦说:“既然你俩都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吧,你这样你自己也累,她也累。”
艾伦抬头,余光看见站在一边的陈言清,他眯眯眼起了身,冲陈言清说:“你这回倒是没带楚叙池来?”
李世心想,不妙,这艾伦可能知道楚叙池之前的那些风言风语。
“什么意思?”胡嫣儿高声,“你还滚不滚了?”
艾伦冷笑一声:“上回在酒店,要不是因为楚叙池在,我会怕你们?”
“酒店?”李世偏头看向陈言清。
陈言清走来问:“你要说什么?”
“你就是他新养的宠儿?”艾伦仔细打量陈言清,最后冷冷一笑,“小心最后被宠得半身不遂进医院。”
陈言清心中一阵轰鸣,艾伦的话竟然跟那帖子上的话对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