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白皙的皮肤上,肌□□壑分明,清凌凌的水色覆在那上面,更显得那线条绝佳的轮廓紧致又饱含力量的张力,甚至还有水珠顺着呼吸的节奏缓缓流动,沿着涩气十足的人鱼线流进视线不可及之处。
若隐若现,欲露还遮。
宋晚不争气地悄悄咽了咽嗓子眼突发的痒意,顺势压了压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
叙斯白的轻笑声快来,哑哑的、低低的,带着钩子一般。
宋晚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落在那片欲露不露地透出的男色上许久。
“对、对不起,我弄脏了,你、你快起来。”她慌里慌张地就要起身拉起他。
拉住他要使力的手却被他反向一拽。
宋晚一下跌落,叙斯白的力道用得刚刚好,宋晚恰恰就半跪在他身侧唯一干净的那处,半点没被沾染到,居高临下却慌乱地看着他,身后腰上被一只手扶住,带着不可忽视的触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
“慌什么,脏都脏了。”
叙斯白哼笑着的声音里含着含糊的哑,明明是仰望,宋晚却觉得那目光似狼一般,闪烁着浓重的欲,带着强烈的侵占感。
手慌乱间撑在了他身上的身上,反倒进退维谷——支撑点撤开,就会不受控制倒下,不撤,手下柔韧肌肉起伏间不断发散的热意仿佛能透过手心不断传达到全身。
叙斯白没让她犹豫,扶着女孩的腰的那只手顺着脊骨一节一节的上移,缓慢又磨人,清晰地感受着手下的颤栗。
最后停留在温热细腻的脖子上。
“宋小晚,你在紧张什么?”叙斯白明知故问着。
宋晚呼吸越发急促,见着那越发深邃的眸子,不可言的神色在那一双桃花里幽幽流转,衬得深情柔和的桃花眸子莫名危险,说出口的话也近乎气音,“没、没紧张……”
话尚未说完,就被另一抹温热柔软堵住。
宋晚清晰地感受到手下撑着的心脏之处鼓动地更加迅速。
她的心率是不是也像这样快?
还没等她分神思考出个答案,叙斯白就好像发现了她的不专心,略略不满地轻喘了一声。
温湿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温柔又强硬地侵城掠池。
敌方软硬兼施的手段太强,宋晚很快就溃不成军。
直到叙斯白慢慢退开,宋晚茫然地睁开眼,眸子里含着动人心魄的水意,青涩而不自知的媚往往最是勾人。
叙斯白呼吸登时又乱了一拍,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哑,带着意犹未尽的不餍足,“乖,得去把蛋糕拿出来了,再放里面就得焦了。”
宋晚茫然地看着她点点头,显然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面如桃花,带着不自觉的红润艳丽。
叙斯白揉了揉她的头,又忍不住在她额上亲昵地贴了贴,“乖,夹子和手套在桌子上,你去把它拿出来,我先去换个衣服,好不好?”
宋晚渐渐放开手里捏着的布料,渐渐回归的思绪缓慢的响应解译着那声音里的内容,才缓缓点头,“……好。”
*
温芙说要邀请宋晚到家里玩自然不是说说而已,还没到周末,她就天天微信宋晚有没有想吃的想喝的,哪怕宋晚连连说她随意就可以了,温芙也只当没听见,风风火火的,跟多年网友即将面基的激动有得一拼。
温芙是个让人很容易就亲近的人,哪怕是宋晚对别人防备颇深,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喜欢温芙,不止是因为她是叙斯白的母亲。
没有人能够拒绝一位热情有趣,又对自己十分亲近关心的女性。温芙的关心对于宋晚而言,留有分寸又恰到好处,她身上自带着让人亲近和欢喜的魅力,与宋绮忆让人窒息的掌控截然不同——宋晚抗拒不了温芙散发给她的温暖。
坐着温芙派来接她的车,宋晚看着窗外漫无目的地神游着,手里揪着衣角不停地揉搓。
她还是有些紧张,生怕会打扰。
随着车子转个弯驶过一扇黑色典雅的中式院门,宋晚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叙斯白最近似乎有点忙的模样,她干脆就拒绝了他还要抽时间特意过来陪自己,所幸叙家的司机素质有佳,安静沉默,能让宋晚多少缓解了自己的不适。
温芙早就在家里等候多时了,宋晚按响第一声门铃门就已经打开了,还没看清人就率先能听见她尾音微扬,且笑且娇的声音。
“晚晚,快进来,哎呀,阿姨请你来,你人来就来了,怎么还拎东西来啊,阿桂,快来,快把我上次买的那双拖鞋拿来给小晚。”
“你叔叔今天要很晚才能回来,家里人现在就我在,你来了刚刚好,刚好能陪我解闷。”
“你来之前我放了一些小饼干进烤箱,是不是时间快到了?”后面一句话是身旁给宋晚拿着拖鞋的中年女人说的。
得了那穿着整洁家政服,一头半黑不白地头发干净利落盘在脑后的女人的点头应答,温芙又继续说着,“等下你先尝尝,小花园就在楼上露台,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花开得可好了,你桂姨之前见了一些玫瑰花弄了些馅,你来的时候我还跟着你桂姨一起在厨房里琢磨着着做鲜花饼呢,你要是感兴趣,刚好跟我们一起折腾折腾。”
说着,她一边拎着宋晚穿过客厅往楼上走着。
叙家的装修是典型的新中式风格。廊道和客厅之间用了中式古朴简约的屏风作为隔断,客厅另一面直通着落地窗,窗外庭院里种着一片竹子,恰好隔住了阳光的直射,枝干挺直,树叶疏落翠绿,不会妨碍着光线透进室内,反倒更显得有一种古朴典雅的窗明几净的滋味。
宋晚进门到现在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温阿姨’就被温芙稳定发挥的一大堆话堵得没有说下一句话的空档,好像她只需要当个乖乖地听着温芙热情又处处妥帖恰到好处的安排并且时不时点点头应和的吉祥物就足够了。
温芙也不太需要她的回应,一个人也能说得高兴,“小白今天说是有事不能陪你,你也别紧张啊,家里没什么人,晚晚你就把阿姨家当自己家就行了啊,我问过小白了,特意交代了晚饭一定按着你的口味来。”
温芙提起叙斯白宋晚这才想起来他跟自己说过的事,“对了阿姨,斯白说等下晚饭时间会回来吃饭。”
叙斯白没给温芙说,温芙闻言,挑了挑眉,精致秀丽的眼睛里笑着闪过了然,毫不客气地揭了自家儿子的短,“我说这小子怎么说给我的菜色里还有不少他喜欢的菜呢,平日里三催四请不见着一次人影,今天倒是积极。”
温芙偷笑着轻哼了一声,美目在宋晚身上流转了片刻,一下就发现了那姑娘轻易就泛了红晕的脸侧,才假装正经地收回了视线,清了清嗓子,假装没看见。
叙斯白这小子还是有一句话说得对的,这姑娘太容易害羞了,她说话还是得收敛点,免得真吓到人了。
叙家的小花园露台没有宋晚想象中的夸张,但也是入眼一片姹紫嫣红,生机盎然,显然可见打理的人平日里花了不少的心思。
高低错落有致的一片葱葱郁郁里一座四方小凉亭融合在里面,不显突兀,反而恰好极具美感,像是步入了爱丽丝的仙境里一般。
温芙没错过宋晚脸上的惊艳,语气里含着骄傲,“好看吧,我亲自设计跟亲手打理的。”
宋晚闻言瞪大了眼睛,“阿姨,您好厉害,这方面居然也会。”
“你还别说,我空闲时间多,会的还真不少,你要是有时间啊,就多点来陪阿姨玩,慢慢发现。”
亭子里正泡着一壶玫瑰花茶和摆放着几碟点心,桂姨静静地端来碟切好的水果就离开了。
啜饮着飘着淡淡花香的玫瑰花茶,宋晚环视周围的目光渐渐落在了亭子边上靠着的画架上,画架地下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布面箱子,直觉告诉她,里面装的该是些画具和颜料。
“你在看什么呢?”察觉到宋晚视线的停住,温芙视线顺着望过去,看见那堆东西顿时了然,“嗐呀,桂姨该是忘记把它们收好了。”
宋晚抿了抿嘴,“阿姨,那是您给我准备的吗?”
温芙狡黠地冲她眨了一下右眼,“可不是,这花园这么漂亮,我想着你说不定会兴起想要画画呢,到时候我把我琵琶拿来没准还能蹭个画里角落的位置。”
“不过小白后来说你最近不太想画画,我才想着让人给收起来。”
温芙话里似乎还有着隐隐的遗憾。
宋晚垂眸,小巧杯子里温热地茶水熏得她眼睛略略酸涩。
才涩涩然地开口,解释着,“就是最近感觉画什么都不太对劲,不合感觉,所以就不太想动笔,阿姨您要想我可以现在给您画张……就是可能会不太好。”
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有些紧张地僵住,不自觉地扣着膝盖上的那点柔软布料。
温芙嗔怪似的瞪了她一眼,“阿姨说着话又不是在跟你暗示什么,你紧张什么啊。”
“你的风格我又不是没看过,跟着心走才是对的,没有那心情勉强画出来的就不是艺术品了,那就是死的,没灵气的。”
“在阿姨这儿,你想画就画,不想画呢,就陪着我玩,反正道具都是有的。”